或许是刚刚升级了猛虎炼体拳,力量暴涨,底气大增的缘故,裴昊不仅从慌乱中重新恢复了平静,并且就连先前的一些不良生理反应,也全部一扫而空,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
亲眼目睹了邪祟杀人的过程,再结合之前情形来看,这绝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之前那个邪祟根本就是在进行调虎离山,故意引开大部分的升阳门高层,目的就是为了让另一个邪祟在其他地方进行大肆杀戮。
这一点也侧面证明了,它们并不是什么只懂得凭本能行事的游魂野鬼,而是有智慧和分工的。
但是它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之前被消灭的邪祟报仇?
还是打算用逐步蚕食的方法,灭掉整个升阳门?
这些都不得而知。
不过裴昊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它们的数量,到底还有多少潜伏在东阳山上?
以它们能够附身的手段,以及能和掌门战得有来有回的惊人实力去看,若是有个十个以上,就足以将升阳门拖垮了。
没有追出多远,裴昊便在一栋房屋前,见到姑姑和掌门一行人,还有大量赶来驰援的弟子,火光将那这片区域照得通亮。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们全都站在原地,并没有进行战斗。
“难道那个邪祟已经被消灭了?”
裴昊先是愣了一下,但从其他人愤慨的神情中,看上去又不像。
“姑姑,杀掉那个邪祟了吗?”
走到裴宁身边后,他小声的问道。
然而裴宁脸色阴沉,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随后裴昊才从其他人口中知道,原来那邪祟在逃到这里后,很快就失去了踪迹,消失不见了。
“大家继续给我搜,我就不信那家伙可以飞天遁地!”
代青松怒极开口。
“是!”
众多弟子齐应一声,当即举着火把,再次向着四周搜索起来。
裴昊也加入了搜索的队伍,只可惜他们将这栋房屋内外,以及沿途全部搜查了一遍,都始终没能找到那个邪祟的踪影。
无奈之下,莫玉明只好下令让众人散去,一部分人回去处理遇害者的尸体,其他人则是保持警惕,继续巡逻。
而范烈因为身受重伤,急需有人照顾的关系,莫玉明则是让他队伍里剩下的人送他回去,并命精通医术的尹德盛长老前去为范烈疗伤,另外还安排了一些杂役和数名内门弟子同行。
出于担心侄儿的安全,裴宁原本打算要带裴昊离开,不过被他出言谢绝了。
范烈早上的时候才传过他武艺,也算是对自己有授业之恩,他于情于理,都应该亲自将对方送回住所。
见裴昊难得有这样的心思,裴宁颇感欣慰,倒也没有勉强他,只让他一切小心,便离开处理其他事务去了。
与其他人一起,没多久,裴昊一行人便来到了范烈所住的庭院,帮着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了床上。
接着那位尹德盛长老立刻吩咐起了杂役,让他们出去打水烧水,又让几个外门弟子前往药堂取药,至于其他人,则是负责到屋子外面警戒。
来到院子中,裴昊看了一眼其他的人,发现所有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气氛无比沉默。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暗暗保持着警惕,以免先前消失的那个邪祟还会再次出现。
眼看着那些杂役,一直在屋子内外穿梭忙碌,跑前跑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裴宁倏地一惊!
只因他突然间察觉到,那群杂役当中似是少了两个人。
他一直密切注意着院子的一切,所以他记得很清楚,跟他们一起返回范师伯这座院子的杂役,一共有十人。
但从好一阵之前,那些不时出入于前后院,负责烧水煎药的杂役,却是只剩下了八人。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以为剩下两个是在后院做着其他的事,但是一直等到这些杂役忙活完,全部回到了前院待命,他都始终没有看到另外两人出现,这才一下子引起了他的警觉!
脸色一沉,他立刻冲到一名杂役面前,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还有人在后面干活?”
“没有啊,小的们已经给范爷煎好药了,尹长老那里暂时也没有其他吩咐,厨房里应该没人了。”那名杂役一脸茫然地道。
“裴师弟,怎么了?”见到他的动作,一名外门弟子疑惑问道。
“大家没发现少人了么?”
裴昊目光再次扫过那群杂役,见他们依旧只有八人,不由凝重地道:“他们之中开始共有十人,但现在却只有八人,也就是说有两个人不见了!”
“什么?”
听到他的话,院中所有人都是一惊。
那群杂役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当中,之前很多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干活,只是今晚全被召集到了一起,然后又临时被安排到了这里,所以大部分的人并不相熟,也就没有注意到彼此的人数,并未发现有同伴消失。
紧接着,一名内门弟子也沉声道:“这位师弟说得没错,我之前也注意到了,他们一开始的确是十个人!”
见有人证实了这事,所有人都是面容大变,清点起那群杂役的人数来。
而在确定他们之中当真少了两人之后,众人当即一同往后院赶去。
只是来到后面,任由他们如何呼喊,搜索完整个厨房,柴房,甚至是茅厕,都没有发现那两个杂役的踪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很快,原本正在屋子里面为范烈疗伤的尹德盛长老也闻讯赶来,得知他们没有任何发现,亦没有见到那两名杂役的尸首,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
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连忙对所有人道:“大家马上带着范师侄离开这里,康远,马正,你们速去通知掌门他们过来。”
“是,长老。”
那两名被他叫出名字的内门弟子重重应声,跟着立即奔了出去。
至于其他人,则是迅速回到前院,把范烈重新抬到担架上,然后撤出了这座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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