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我就开始为答应过刘天真的事做准备,第一件就是大声喊出来“我喜欢你”这四个字。第二件就是把镇子上七点准时播放的音乐换了。

第一个还好办,因为毕竟嘴巴长在我身上,只要过了心里这一关,就成了,第二个不仅仅是难办,而且是非常难办。

镇子上的广播好几年了,一直是《sha la la la la》这首歌,要把它换了该找谁呢?找到了又能怎么办呢!我是人家爹啊?

这下怎么办呢!早知道就不随便承诺了,现在好了,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我还是没有头绪。

这段时间我跟刘天真的来往一直都是在写信联系,王震王良有时候会帮我送信,而刘天真的信一直都是由刘天虹送过来。

每次拆开她的信,她都会数落我好多。

“成绩差的要死还吓跑,不能再教室里老实呆着啊!”

“天这么热,你又跑出去干嘛!给我老实一点听到没”

“你是不是又去水库洗澡了,你是猪啊!那里每年都淹死人,你想死啊!以后不准去听到没”

“傻瓜,赶紧把成绩提上来,我们以后一起读大学,一起工作,然后一起……”

臭丫头管的还挺多,特烦人,呵呵……

我立马回信:“一起干啥?”

“你去死!”

她送的信我都保存的很好,每一封信我都记录在了自己的日记里,希望有一天我们老了可以拿出来给她看,不知道这个老太婆会不会脸红。

临近暑假,还有一个礼拜,我们班已经开始躁动起来,大伙完全没了学习的兴趣(张楠楠除外)我跟王震王良商量,这个暑假,干脆死在山上算了,一定要多挖一点蝎子去卖,还要继续去田里钓龙虾,现在手头特别紧,而且我又交了女朋友,天天请人家吃米线,太不合适了,总要加个蛋吧!自己怎么都行,就是不能委屈了那丫头。

周末,我跟王震王良又去了山上,这次还是去凤凰山,因为那里比较熟,我们顺着小路往深山里走去,我们很少去深山,一般只在外围,今天破例去了一趟深山,因为前段时间,外围几乎被我们扫荡干净了,今天鼓起勇气朝着里面走去。

七月,太阳晒的要死,我们三个人渴了就在山上偷西瓜吃,累了一上午收成还不错,满满的三大瓶蝎子,还有一瓶的蜈蚣。

心想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中午是我们准备下山,临走前饿的要死,索性又拐弯去旁边的田里偷了三个西瓜,我跟王震王良就抱着西瓜坐在大松树下吃了起来。

我们边吃边聊,我说:“要不咱们吃完睡会再走吧,特困,而且腿好酸”

王震没意见:“歇会就歇会,反正大中午的太阳挺热,等下凉快点再走也行”

王良不同意:“你们没听人家说,山上有大蛇啊!听说有大腿这么粗”

我跟王震对视一眼然后大笑:“怎么可能?”

“你们不信拉倒,反正人家都这么说”

王良拗不过我们俩,又不敢一个人翻山越岭的回去,我们呆的地方就是附近村庄的庄家地。这是什么村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有庄家就说明经常有人来,怕个毛啊!我们仨决定睡一会再走。

吃完西瓜,我们把蝎子还有蜈蚣放在阴凉的地方吗,然后我们仨找了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就躺了下来。

我们三人并排睡着,后来觉得太挤,我索性去了松树下面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他们俩在我旁边一个劲的聊天,我拿着石头砸了过去:“不睡滚蛋”

王良笑嘻嘻的看着我:“高阳,你跟冰霜,有没有那啥?”

“那啥是啥?”

“就是羞羞”

“羞羞是啥?”

“当我没问,睡觉”

无论天多热,睡在石头上总是不舒服,不知睡了多久,就感觉后背特别酸,忽然觉得腿上有东西在压着我,我以为是王良王震他们,于是我踢了一脚:“哎呀!你们俩别闹”

东西还在,而且还在动,我睁开眼,看到王震王良睡在我不远处,这两个家伙睡的比我还沉呢,这两个家伙也不怕得风湿。

我一愣!那我腿上是啥?

我撇了一下头,一看!当时就僵住了。

大……大……大蛇!

这一刻我才知道,人的汗毛跟头发真的可以竖起来,一直以为是夸张的玩笑。那一刻我头皮一紧瞬间瘫了。

我从小就怕这玩意,而且我腿上这条特别大,而且他的身上有点绿,居然还有点红……

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记得,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黑暗里跟着一群人一路走一路走,具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走了很久很久,忽然有人叫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了知觉,可是我睁不开眼,眼皮一点也不听我的使唤,我能听到我旁边有铃铛在响!依稀可以听到我旁边的房间里有人哭。

是我妈的声音,还有我奶奶跟我爸的哭声。

我在哪?我怎么了?

这是要出殡咋的?

最重要的不是眼皮睁不开,而是我感觉嘴巴里有东西,特别难受。

铃铛还在响个不停,我能听到一个老太婆在我身边一边摇铃铛一边叽叽喳喳的喊个不停:“回来吧!回来吧!”

就这样又不知道躺了多久,我的眼睛有了知觉,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们家的菜厨,我松了一口气,在家就好!在家就好!

我用手摸了一下嘴巴,全是他妈的香炉灰,我无力的喊道:“妈!妈!”

我妈我爸我奶奶立马跑了过来:“醒了醒了”

然后我就问我妈:“妈!我睡了多久?”

我妈抱着我哭个不停:“你再躺一会,一会就结束了”

我又问:“妈!你快说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六天六夜,明天就放暑假了,你赶紧躺下”

我猛地坐了起来,全身酸痛。

“不好!答应刘天真的事还剩最后一天,我得走”

我爬了起来,老太婆让我躺着别动,我哪里管的了这么多,立马吞了一口水,然后把嘴里的香灰漱了出来。

看了下墙上的钟表,下午四点三十分,还剩一个多小时,我立马跑出院子,直奔村里大队部而去。

在我们家门口我刚好见到了我爷爷朝我走过来,我爷爷看到我远远的就喊:“我大孙子醒啦!”

我跑过去一把拉住我爷爷:“老头,走跟我去大队部”

我爷爷也不生气,我能醒来,他比什么都开心,跟着我就往大队部跑边跑边问:“干啥去?干啥去?”

我回头:“找刘荐”

刘荐这个名字是我刚醒来的时候想到的,他是我们村的干部,应该是支书,我爷爷以前给他做办事员,他们俩关系特好。经常去我爷爷家,他也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现在想要办成这件事,看来只有找他了,行不行,只有碰碰运气了!

我爷爷走路特慢,我走一段路还要停下来等他一会,我急的不行,从他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冲进小卖铺,买了一包烟,点燃。边抽边等他。

我爷爷一直问我去找刘荐干嘛!我就说有事,具体也没跟他说。

到了村西头的政府大院的红瓷砖的二层小楼,零零散散的几辆自行车停在院子里,我大喜:“还好没下班,还好赶上了”

我爷爷跟我一起上了二楼的刘荐办公室。

刘荐正在里面跟两个人抽烟谈事。我爷爷进去坐了下来,也掺合进了聊天,我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聊完然后进去。

他们一直在聊村子里电线杆的事,听的我急的不行,有完没完啊,这他妈都五点多了。老子要完了。

忽然屋子里的两个人走了出来,我立刻冲了进去,刘荐坐在办公桌前看我:“高阳,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呵呵笑:“大伯,帮个忙呗!”

“放!”

“能不能把七点广播的音乐换了”

刘荐应了一声:“哦!”

哦!啥意思?换还是不换啊?啥时候换啊!这话没头没尾的。

“刘大伯,今天可以吗?”

“这都要下班了,明天吧!”

我连忙掏出香烟开始撒娇:“大伯,帮个忙呗!”

我爷爷一个劲的在旁边说我胡闹,我也不理他,胡闹又不是第一次了。

刘荐掐灭烟头,带着我去了三楼,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村大队的小楼居然是三层。三层有一个小房间,里面全是电线,特别乱。桌子上有一个话筒,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机器,跟老式电脑差不多大,黑色,里面有很多小灯在闪个不停。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断定,这就是控制镇子上广播用的机器。

刘荐随手把一盘磁带从机器里拿出来,又从抽屉里随手拿出一张插了进去。

刘荐回头:“好了!”

好了?这么快!要知道这样,我六天前就偷偷进来自己换了。

这靠不靠谱啊!换个磁带就行了?真的假的?

我又问:“大伯!这就好啦?”

刘荐点点头掏出一根烟点燃,然后跟我爷爷下楼,我也没有多问。

刘荐边笑边对我爷说:“老刘啊!你大孙子真是个活宝”

刘荐刘支书,自打我小时候他就喜欢这样说我。听了十几年了,烦都烦死了。

我爷呵呵笑:“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去我就揍他”

然后我爷转身瞪我:“赶紧回家,你妈找你呢!”

我爷不说还好,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任务呢!必须要在放学之前赶回学校见刘天真,我掀起我爷爷的褂子,把他皮带上BB机模样的电子表取了下来。

“臭小子,想干啥?”

“我先用用,晚上还你”

我拿着着表就往家跑,必须跟父母打声招呼。免得他们担心。

我抬头看,阴天了,估计不久就会下雨,回到家我没进去,生怕那个老太婆又给我念咒,我在门口一边推自行车一边大喊:“妈!我没事了,魂回来了。我要去学校一趟,晚点回来”

我妈边跑边喊:“明天再去。赶紧回来”

我回头喊:“明天就放假了”

那条蛇一直听村子里的村民提过。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次遭遇差点把我的魂吓飞了,发誓以后再也不去深山了。

这条大蛇的故事还很多,它是18年发大洪水被政府干掉的,洪水退去后,村民才知道,原来蛇洞不是在山里,而是在村里,居然还有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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