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片哗然,没想到治病这一件事儿竟还扯出叔叔嫂嫂这么一桩秘事。赵春来瞪大了看向媳妇,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春来媳妇疯狂的摇着头:“没......我没......”

“就是她半夜三更不睡觉,想男人了钻我屋里了,我可什么都没干!”

赵金宝说的振振有词。

村民们竖起耳朵,交头接耳。嫂嫂偷小叔子,真是不要脸,也不嫌臊的慌。看向秀儿的目光也渐渐变了,先是偷钱,这会儿又偷人,活该,真是该打!

“没有!”原本说话还含糊的春来媳妇陡然激动起来,说话声音也变得清晰:“我没有勾引他,是他欺负我,怕被人知道,还给了我五个铜钱。”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开始哽咽:“我没有从他,他还打我......”

说罢,她生怕人们不相信,将衣领翻下:“这就是他掐我留下的印子!”赫然,红色可怖的印记现在众人眼前。事实摆在眼前,赵春来目呲欲裂,挣扎着要起身:“你个畜生!你个畜生!”

赵金宝吓得脸上血色褪了干净,他飞快地缩到赵婆子身后:“娘,救我!娘......那不是我掐的!她血口喷人!”

知子莫若母,赵婆子焉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但还是母鸡似的护在赵金宝身前:“你说是就是啊!拿出证据来!”

这种事,赵金宝当然是背着人在家干的,那日赵婆子和老赵头都出门遛弯去了,他一个人从学堂回来,十五六岁的人正是血气旺盛的年纪,瞧见大哥刚娶回来的哑巴媳妇,正在厨房里做饭,一身粗布衣裳,围裙的细绳勒出一截玲珑的腰身,叫人看了血脉贲张,猛地冲上去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一双手在那软和的胸口狠狠的揉搓着,秀儿吓得哇哇大叫,他做贼心虚,害怕人听见动静,反手就往那细脖颈伤上掐去,眼看哑巴被掐的翻起白眼儿。大门外响起说话声,原来是出门遛弯的老赵和老赵婆子回来了。

他慌忙松开手,从兜里翻出五个铜钱丢给哑巴嫂子做封口费,逃跑时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敢叫第三个人知道,我就叫我娘把你卖给人牙子。”

事后,秀儿为了能够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只能忍气吞声,谁都没有告诉。

老赵婆子也正是抓住了她这一点,恶狠狠道:“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我要告到族里宗祠里去,把你个小贱人丢到山里去喂狼!”

“没有证据是吗?”顾九盈走到赵金宝身边,冷不防抓起他的手:“这就是证据!”

“赵婆子和老赵头的手常年干粗活,指关节粗,手指也短。掐人脖子留下的淤痕,时间一长就会散开连成一片,只有娇生惯养的赵金宝,手指纤细,从不干活,淤痕散开才会形成这么明显的手指印。”

顾九盈眼角微挑:“究竟是与不是,脖子上的痕迹是现成的,正好比对。”

说着擒着赵金宝的手就要上去比照印记,赵金宝吓得哇哇大叫,想要往回抽手,奈何顾九盈手劲儿大得吓人,像是被钳子夹住了,根本挣不开。

这要是一比对,那就等于做实了赵金宝罔顾人伦,欺辱嫂嫂的恶名,放在村里可是大罪,不仅可能要吃鞭笞之刑,此后坏了名声还要被人人唾弃,订了的婚事也得吹了。

老赵婆子一见这架势,顿时慌了神,一把拉着赵金宝:“松开!快把我儿松开,他一个毛头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个贱蹄子少往他身上泼脏水!”

胡二嫂哼了一声:“都十五六岁了,春来十五六岁时候都快把山路淌平了,他还不懂事,说给傻子听呢。”

赵婆子气的刚想骂娘,但是对上顾九盈冰冷的目光,她终于不敢再造次,讨好道:“阿九,你说,你说怎么办,婶子都听你的,你放松开金宝吧。”

顾九盈将目光转向秀儿:“受委屈的是春来嫂子,这个得她说了算。”赵婆子一噎,脸上五颜六色,憋住一口气低三下四走到哑巴媳妇跟前:“春来媳妇,都是一个屋檐下的,念在金宝还小的份上,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这一次,你要干什么我都答应。”

哑巴媳妇抬头,瞧见顾九盈鼓励的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道:“我......分家。”

四个字一出,石破天惊,连一直装死的老赵头都发出惊诧声:“什么!”秀儿信誓旦旦,毫不畏惧:“我要分家!”

老赵婆子人直接傻了,千算万算,没料到这个哑巴媳妇敢提这个要求,自从赵春来开始进山赚钱,家里就没人再下地,全靠着那脚力工的收入过活呢,一旦要是分家了,那不收入就断了,以后还得下地干活儿,而且哑巴媳妇一走,家里上下洒扫,喂鸡喂猪,全都丢到她老婆子一个人身上。

一想想这以后的日子,找老婆子当即厉喝:“不行!我说么,一唱一和的,揪住金宝那点儿错处不放,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你要分家,我就告你们不孝,而且就算是金宝先做了错事,你以为你能跑得了!你个浪货,就该下猪笼!”

说话间赵婆子又要动手打人,这一回却被

刚站起来的赵春来一把接住,狠狠地推在一边。

赵婆子不敢置信:“你......你敢推我!你个丧良心的!”

“爹,我这些年为家里挣得钱一分没留全都交给你们了,自娘没了以后,我也处处听您的话,照顾着这个家,但是现在,我是真没法待了,老二一个黄毛小子,敢趁我不在家就欺负我媳妇,我媳妇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他那条狗命能赔的起吗!”

“今天,要不分家,要不老二进宗祠,您看着办吧。”赵春来目光如炬,无视呲牙的赵婆子,只紧紧盯着老赵头。

直到过了许久,老赵头在迫人的目光下,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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