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楼,【大公子】院中。
陈谨踏进【大公子】的院中,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里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株花草,甚至是院墙上爬满的藤蔓,都曾是他熟悉的背景,是他曾经生活的一部分。
每一株植物,每一块石头,都还保留着往日的模样。
这是他曾经的家,现在居然要买一个身份回家。
一名老仆走上前来,他看了一眼陈谨的腰牌,用公鸭声音恭敬地说道:“大公子,您回来了”
这个仆人以前就是自己的忠仆,
他能想象,每次“客人”来,他都会这么对别人叫。
陈谨的心中泛起了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淡淡地点点头。
当小李带他走到将军楼为每个院子定制的专属通道时,
陈谨停顿了一下,
他知道,通道两侧挂的是什么,
“【大公子】,你怎么了?”,小李疑惑的问道。
“哦,没事”,陈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陈谨的步伐变得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心头,
但他又很好奇。
步入通道,
步出他的意外,两侧挂满了春宫图,
图中的主人公,正是他的妻子,这让陈谨感到极度的羞辱和悲愤。
他一个一个地数着,32幅画像,每一幅都是对他灵魂的折磨。
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在画中与别人纠缠不清,承欢膝下时,陈谨几乎要爆发。
他的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和不甘。
陈谨的手轻轻触摸着一幅幅画面,想到了那个曾经端庄贤惠的妻子,如今却沦为他人眼中的玩物,他的心如同被抽空。
这一刻,他对周翊的恨意达到了顶点,他发誓,一定要让周翊为此付出代价。
小李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有些迟疑地站在一旁,不敢过多打扰。
“我们继续走吧。”陈谨平静的说道。
“那,【大公子】,您今晚还要专属的春宫图吗?”
“不用了”。
小李默默地点了点头,不该问的不问,这他还是知道的。
领着陈谨继续向前走去。
“【大公子】,我们到了。”小李的声音将陈谨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他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眼前是他曾经熟悉的院落。
进入自己的卧室,
“【大公子】,还是老规矩,我在院门外等候,有事情叫我”,说完,小李退了出去。
......
小李走后,陈谨愤怒的坐在床上。
这张秀床,居然摇过32个人。
这是,房门轻轻推开,一道端庄的身影缓缓走进,是他的妻子,
她身着一件素净的白色长袍,衣衫轻柔,布料宽松,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胸前的轮廓,衣袍起伏褶皱中隐隐现出胸前娇美的峰壑。
陈谨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水珠还挂在她的发梢,
明显是刚刚洗过澡。
她轻轻地向陈谨行了一个礼,嗓音柔和而带着一丝疲惫:“【官人】,您回来了。”
陈谨看着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嗯,让其他人都下去吧,我只要你伺候”。
她微微一愣,旋即展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毕竟,什么样的客人都有。
她点头应是:“好的,【官人】。”
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吩咐其他侍女退下,留下她独自伺候。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陈谨和她。
陈谨坐在床边,目光复杂地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回到陈谨身边,动作温柔而有序,开始为陈谨宽衣解带,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官人】,您...您今天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似乎感觉到了陈谨的异常。
陈谨见没有其他人在房间,激动的拉着妻子的手。
“我是你的夫君啊”。
妻子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给了一个尴尬而失礼貌的微笑。
“来到这里的都是我的夫君,您当然也是啊”。
陈谨又一次紧紧握着她的手,眼中充满了激动与渴望:“不,你不明白,我是真的我,陈谨,你的夫君,不是什么【大公子】的角色。萍儿,是我,真的是我。”
她愣住了,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真的是陈谨?我的夫君?”
她的声音颤抖,满是不敢相信,但是一般的客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名。
她微微张开嘴,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突然又想到,也许自己的小名是眼前这个人打听到的。
“【官人】,你不要逗奴家了,你在哪里打听到奴家的闺名”,她的神色又恢复到了端庄的姿态。
“哎呀,真的是我,我在秦国易容之后,才逃过一劫,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
陈谨着急的站起身,着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突然,他脸上闪过一丝灵光,仿佛捕捉到了希望的稻草,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我知道,你屁股上有一小块红色胎记”。
萍儿脸色微红,却又似乎有些迟疑与不安:“但...但这里是将军楼,我...我怎么能相信你?”
最近两个月,来了三十多人,谁敢保证这些人出去没有讨论剧情,
说不定哪个人把自己屁股上有一小块红色胎记的事情讲了出来。
陈谨见她还不相信,走到她面前,
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认真的说道:
“记得我们洞房时的床上那片殷红吗?你说像是桃花,而我说它们像是晨曦中最温柔的一抹云霞。”
“还有,你情到浓时,你会我我哥哥”。
陈谨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的表情里满是期待,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些只属于他们的回忆能唤醒她的记忆,证明他的身份。
萍儿听着他的话,面若云霞,眼中却泛起泪花。
她一头扑进陈谨的怀里,
声音颤抖的说道:“夫君,真的是是,你怎么才来啊”
陈谨紧紧地抱住她,
萍儿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夫君,我对不起你”。
“那个姓周的,我早晚会杀了他”,陈谨牙齿咬的咯嘣响。
“夫君,这个将军楼是陈坨设计的”,萍儿把头抬起来,看着陈谨。
“陈坨?”
萍儿点点头。
“当年,我父亲可待他不薄啊,这竟然如此相待,这个老匹夫”。说着一拳砸向旁边的桌子。
“陈坨说,这个法子是最好保全我们的方法”,萍儿怯生生的说道。
“为什么?”,陈谨一脸不解。
“这个角色扮演,费用很高,一般人不会来,而且,我和弟妹,还有婆母,还是享受着之前的待遇,下人们对我们也很尊重,生活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夫君有去其他院里吗?”
“没有!”,陈谨一口否定,但是弟媳的绣床上确实留下过他战斗的痕迹。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那个老匹夫了,那他来过你院里没?”陈谨转移了话题。
“他.....来过”,
“几次?”
“三...三次,夫君,奴家对对不起你,前一个月,将军楼确实没有人来,毕竟1000两一晚上太贵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月人这么多”
“我知道,一共32个人”,陈谨背过身,拳头紧紧握着。
“不.....不止”,萍儿低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