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疯了,那可是连大队长都头疼的刺头啊,我们这样设计他,到时候他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算账?哼,老娘当年在村里横的时候,他还没出生的,一个外地来的知青又有什么好怕的。”

“将这丫头丢在他这儿,等明早大伙都看到了,还怕他不娶她?”

……

顾清许脑袋晕乎乎的,无数杂乱的记忆片段搞得人头疼。

她下意识睁开双眼,哪怕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可她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家,身下躺着的几块木板拼凑而成的床,硬邦邦的,让人十分难受。

正当她处于懵逼时,身边的男人突然翻身过来,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不想睡?”

顾清许:???

她不是在做梦吧,要不然身边怎么躺了个男人。

然而一阵冷风从破裂的窗户灌进来,顾清许脑袋清醒了几分,瞬间希望破灭。

她穿书了,而且还穿成了六十年代青山大队的一个可怜孤女路人甲,睁眼便是新婚夜。

原主没爹没妈还没钱,就连唯一的房子也险些被恶毒奶奶一家强占。她发个高烧就被丢了出来自生自灭,还被设计嫁给了知青里有名的刺头。

现在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就是村里臭名远扬的刺头知青陆云泽。

据说他打架又凶人又狠,上工懒散一年到头吃饭全靠家里接济,是人人皆知的刺头懒汉,无人敢惹。

而他之所以娶她,也是被这具身体的爷奶算计,因此新婚夜根本没碰她,甚至对她没个好脸色。

自幼被娇养的大小姐顾清许欲哭无泪,怎么办,好想死。

寂静的夜晚云层渐渐远去,月光散落微微照亮了身边的人。

察觉到她情绪的低沉,刚被吵醒的陆云泽满脸不耐地掀开眼皮,烦躁地磨了磨牙,然后翻身继续又闭上了眼睛。

女人真烦!大半夜的还睡不睡。

顾清许幽怨地侧头看他,这人不会打老婆吧?

要不她先下手为强?

突然,哐当一声,原本摇摇欲坠的窗户哐当砸落,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风声呼啸,雨水进了屋,噼里啪啦打湿了屋内的桌子凳子。

顾清许被吓了一跳,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屋里进水了。”

砰的一声。刚闭上眼没多久的男人,被人从床上推下,狠狠砸在了地上。

“顾清许,你有病啊!”身体与冰冷的地面接触的瞬间,陆云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睡意全无。

他猛地睁开双眼,翻身而起,眼底一股凌厉的狠意一闪而过,随后深吸一口气又恢复正常。

“对不起。”顾清许双手捂着耳朵缩在床角,糟糕,她忘了,这具身体和她前世一样天生力大无穷,还学过两招,进山打猎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这件事除了原主爹知道以外,别人都以为她只是个娇弱小姑娘。

黑漆漆的夜色中,周围一片寂静。

陆云泽看向床上的女人,“新婚当夜,就想当寡妇是吗?”

顾清许用力摇摇头,“不,我没有。”

“哼,你最好是这样。”黑夜里他看不清顾清许的表情,也分不清这个女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陆云泽烦躁地抓了几把头发,转身开始面无表情地修窗户,这个女人不能要了,明年他一定要回城!

……

第二日,顾清许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慢慢地接受了自己穿书的事实。

好在自己只是个路人甲,该炮灰的是恶毒爷奶一家,尤其是原主的堂姐,那可是书中男主的恶毒未婚妻,三番两次险些要了女主的命。

不过原主家十几年前,就已经和恶毒炮灰一家断绝了关系,这些剧情牵扯不到她,她只需要默默吃瓜就好。

顾清许打量着自己住的地方。

昏暗的煤油灯放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上,微弱的昏黄灯光、墙上的几张大红喜字以及用泥巴做成的土墙,上面出现了些许细微的裂缝。

房顶是由茅草搭建而成的,甚至还有雨水从房顶上滴落下来,进入地上的那几个瓶瓶罐罐里。

这里是看来还挺穷的。

突然,咔嚓一声,门开了。

顾清许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推门而进。

窗外透进来的光柔和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可眼底的漫不经心却让他多了几分慵懒的危险气味,宛若一只猎豹,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上人的喉咙。

陆云泽端着一碗粥走上前来随手放在桌子上,“既然醒了,那就吃完东西谈谈?”

顾清许愣了片刻,然后点头,接过碗小口小口喝着米汤,哦,不应该说米粥。

她确实饿了,这具身体因为一场高烧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

她一边喝着米粥,一边偷偷打量几眼正在洗衣服的男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1969年,买东西都需要票的年代,家家户户都缺衣少食,甚至大部分人还处于饥饿之中,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粮食精贵难得,更别说大米这样的细粮了。

然而还没看两眼,陆云泽手中动作一顿,转头正好对上她的小动作,颇有压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顾清许眨眨眼睛,立刻变乖巧地端着碗坐在床上,“……还有吃的吗?”

陆云泽挑眉,低头又继续揉搓手里的衣服,“没了。”

顾清许:“……”

骗人!别以为她没有闻到红烧肉的味道,别以为她不知道红烧肉的味道就是从厨房飘来的。

她用鼻子嗅了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灶台上被盖得严实的大铁锅。

肉香在空气中弥漫着,顾清许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肚子饿得更厉害了,刚刚那碗粥喝了跟没喝似的。

她一边可怜巴巴看着陆云泽,一边闻着浓浓的肉香,“我闻到肉的味道了。”

陆云泽开始扭干衣服,神色依旧不为所动,“嗯。”

顾清许表情一滞,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女知青提到他这么嫌弃了。

陆云泽容貌和气度放在整个知青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一开始,还有不少女知青打着和他处对象的主意,让他帮忙干活。

可她们属实没想到,陆云泽一个大男人上工,还不如她们这些城里来的女同志拿的工分多。这人找到机会就偷懒,干活就会磨洋工。

第二天,知青点来了个懒货的事都传遍了,还惊动了大队长。可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依旧我行我素,一天到晚还是只拿两三个工分,甚至连村里的小孩儿也比不上了。

不仅如此,村里都在传,陆云泽在知青点一言不合就干架,谁来劝也没用,偏偏谁也打不过他,整个一个刺头搞得知青点乌烟瘴气。

因此,无论是知青还是村里人,都不敢在惹他,但也羡慕极了。

陆云泽每个月都会去镇上拿包裹,不用上工也能过得很舒坦,在其他知青只拿吃野菜吃粗粮的时候,他时不时还自己卖肉回来开小灶。

过去,跟他同一批来的知青多多少少都憔悴了,唯独他还是老样子。

陆云泽晾完衣服后,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大米饭的香味混杂着红烧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叫人不停咽口水。

顾清许深吸一口香味儿,肚子饿得更厉害了,好想吃,怎么办。

这男人做饭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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