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萱眨巴了眨巴眼睛,她不是要死记硬背好不好?她是想弄明白了这些坳嘴的词语都是些神马意思啊!

看着更加迷茫和失望的沈灵萱,李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是出于好心的安慰到,“灵儿妹妹,你,你要不要着急,我,我知道你开始记不住,没关系的,我,我也是记了十天才能记住了一点,慢慢的,慢慢的会背的。你,……”

听了李安的话,沈灵萱差点没赏他一个白眼,她还在眼巴巴的等着李安能给她解释下意思呢,结果闹了半天她才听明白了,感情这个爱炫耀的小家伙仅仅是照着葫芦画瓢的背下来而已,还是刚刚背出了前面的一部分。

沈灵萱顿时有些兴趣缺缺,虽然是硬忍住了没有翻白眼,却是有些无聊的吐了个泡泡。

李安看了这样沈灵萱,小眉头皱了皱,然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才又凑了过来,带着些许讨好和恳求的意味的说道,“灵儿妹妹,你,你也不用气馁嘛,我,我这么着急的来,过来只是想先念给你听听的。”

“灵儿妹妹,你,你不知道这个可难记了,”李安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这几天来下的苦功,一张小脸都苦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想起了自己刚才要说的话来,小脸上又布满了不舍和忧伤,“我,我在这里呆不了几天了,我们过了端午节就好走了呢。”

沈灵萱脸上的无聊一扫而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她还不能顺畅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干脆一把抓住了李安的衣襟,使劲的往自己身边扯。

看明白了沈灵萱的急切,李安的小脸上顿时亮了起来,一迭声的问道,“你舍不得?灵儿妹妹,你也舍不得我走是不是,是不是?……”

随着惊喜的询问,李安更是激动的双手扶住了沈灵萱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了起来。

沈灵萱这幅小身板哪里经得住李安这么蹂|躏啊,随着小腿小脚徒劳的乱蹬乱踹,她的一张小脸顿时涨红了起来。

“哎哟,快住手,”鲁妈妈赶紧上前按住了李安,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安少爷啊,二小姐还小呢,可禁不得您这样啊。”

鲁妈妈说着话,手下使力强行把李安来开,并且按在了一旁的小梧子,“来,来,来,安少爷,您有什么话啊,坐在这里慢慢的说。”

沈灵萱被鲁妈妈及时的从李安的魔爪下解救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随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罪魁祸首的李安这才后知后觉的喃喃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不舍得灵儿妹妹,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

舅舅李思远要参加今年八月份济南府的乡试,沈灵萱是知道的,而且她也预料到他会提前启程去济南,去那里熟悉下场地也顺便结交下同年什么的,为了将来的会试铺路。

可是,让沈灵萱没有预料到的是舅舅李思远不是一个人走,而是一家三口都走,这让沈灵萱有些想不通,舅舅李思远只是去应试,又不是去做官,何苦要带上家小呢?这于他的科试是百害而一利啊?

沈灵萱百思不得其解,正房花厅里的李香秀也是有些想不通。面对着说的郑重的哥哥,她蹙着眉说到,“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现在老爷不在,这处宅子又是这么宽敞,就让嫂子和安儿踏实住着,哥哥你踏实的去赶考,又有什么不好的?”

“你的心意我都领了,”李思远笑着说道,“不过,我准备带着他们娘俩个一起走,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我这一去不是一天两天的,李安正是启蒙的时候,不能耽搁了,他跟在我身边,一来我有时间可以指点他读书识字,二来呢也能让他长长见识,也是难得的一次机会嘛。”

李香秀若有所思,喃喃的说倒,“为了安儿考虑,哥哥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可是……”

“可是安儿还小呢,哥哥你要紧考场,怕是也分不出多少时间来教导他啊。要不然这样,”李香秀想到了一个办法,高兴的说到,“你先一个人去济南府参加考试,我呢在封津给安儿找处私塾,等到你考完了,我再打发人把安儿给你送过去,让你亲自教导他。反正现在我也不用藏着瞒着了,人家也都知道了这里是安平沈知府的外宅,还有沈旺能四处打点者,办点什么事可容易多了。”

李思远微微一笑,从容的说到,“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打算把他们娘俩个都带走的。”

“为什么?”李香秀不解的说完,突然她神色一变,急急的问到,“难道,难道是沈旺背着我说了什么?我,我找他去!这里是柳条胡同,不是安平府后衙,你就是这里的舅老爷,安儿就是正经的表少爷,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管家能说三说四!”

说着话,李香秀‘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铁青着一张脸就要冲出去找沈旺说道说道。

“慢着,”李思远赶紧拦住了气呼呼的李香秀,细细的解释道,“妹妹你别着急,沈旺很守本分,对待我们没有什么不敬的。我要带着安儿娘俩个走,跟他没有关系的。”

“不是他?”李香秀茫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满脸的疑惑,“不是他还能有谁呢?难道是我做了什么让哥哥不舒服的事情了么?”

“那怎么可能呢?”李思远立即否认到,“妹妹待我们一直周到有加的,哪里有什么让我不舒服的地方啊。你呀,就别瞎想了,听我慢慢的跟你说。”

安抚了李香秀,李思远缓缓的说道,“要说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咱们就要从我们为什么要住进来开始说起。”

“为什么要住进来?哥哥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李香秀不解的重复了一遍,“当时老爷给了我们这个宅子,不就是要我们住进来的么?这还有什么为什么的啊?当时,新县令马上就到了,我们得把后衙给人家腾出来,咱们不住进这里来,我们还能住的哪去?”

“不,”李思远笑着摆了摆手,“沈老爷是把宅子给了灵儿和你,你们两个是要应当应份的要住进来的。这个宅子姓沈,不姓李,我们住进来是名不正,言不顺。”

李思远抬手打断了李香秀没有出口的辩解,继续解释道,“当时,我们之所以什么也没有说的就住了进来,是因为当时灵儿还太小,你又不想随便打出沈知府的牌子来,府中的下人们又根本不是家生子,大多数都是沈老爷在的时候雇来的,这里里外外的不少的事呢,我不放心你,才跟着住了进来的。”

“其实,我这几年在沈老爷身边做钱粮师爷,我手头上多少还是有些积蓄的,带上他们娘俩去济南府也是绰绰有余的。如今,沈老爷来过了,这个宅子也算是过了明路了,再加上沈旺是个忠心的,我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说实话,要是没有赶考这件事情,我也准备找个由头搬出去的,随着灵儿渐渐的长大了,总不能让刘氏再挑出什么毛病来了。”

李思远一吐胸中的块垒,终于舒畅了许多,他端起面前的茶盅来喝了一口,也借机平复下自己微微有些激动的情绪。

李香秀早已经听得泪流满面了。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听下人们议论说李思远一家子明明不是什么正头的亲戚,却非要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冲大爷,是蹭吃蹭喝的主儿。对此,她曾经很严厉的发作了几个乱嚼舌根的下人,以后她是再也没有听人说起过什么闲话。

可是,作为闲话的当事人,哥哥李思远一家肯定听到了更多的风言风语、冷潮热讽的。而哥哥为了她和灵儿竟然就这么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说老实话,如果哥哥今天不说,李香秀还会一直觉得哥哥囊肿羞涩,忍着白眼住在这里是为了节省下点日常用度呢。可是,今天听了哥哥这么说,李香秀发现自己错了,完全的想错了,哥哥一直忍受着非议,完全是为了她,即使他有能力搬出去住,还是一声不吭的忍住了,甚至在她这个最亲近的妹妹面前都没有流露出分毫来。

李香秀心中既感激又惭愧,她一边轻轻的抽泣着,一边说道,“哥哥待我的这份心,我,我都知道了,知道了,……”

“唉,”李思远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秀儿千万别这么说,当年,当年都是我窝囊,是我没本事,才让你落到了这一步,我心里有愧,有愧啊。”

“哥哥,你别说了,当年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李香秀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来,坚定的说到,“当年的时候怎么能全怪你呢?咱爹临闭眼前的嘱咐我都记着呢,为了李家,我,我做什么都是乐意的。再说了,如今我过的很好,有了灵丫头在身边,还有老爷给的宅子和铺子,要没有当年那一档子事,我还不定能有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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