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的糖块化成丝丝甜味,唐元打了个哈切,她舔了舔唇,鸽子红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肖恩。

“我饿了。”

唐元歪了歪头,她看到肖恩的身体骤然变得僵硬,觉得好笑的同时,不免带了几分认真,她指了指因为饥饿而瘙痒的尖牙,道:“你吸了我这么多血,也该喂我了吧。”

肖恩走上前,他冷哼一声,一只手钳住了唐元的下颔,迫使她仰着头,这一幕无疑彰显了两人之间的身份变化。

没有了约书亚的禁锢,自然也就失去了庇护的唐元,看起来已经变成了肖恩的饵食。

不过,也不一定。

唐元的目光流转,殷红的舌探出舔了舔肖恩的拇指。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肖恩如被烫到了般,放开了唐元,而不过是一刹那的怔愣,唐元就如滑不溜秋的蛇从肖恩的桎梏下挣脱。

“诶,不要生气嘛,我确实很饿了。”唐元倒在唯一的大床上,她穿着一件亚麻做的红色灯笼裙,莹白如玉的腿晃了晃,肖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天在桌下不经意间瞥到的光景,他有些唾弃自己,却又难以遏制的被吸引。

悬在屋顶的灯泡摇摇欲坠,暖黄色的光洒了下来,房间因逼仄而显得私密暧昧。

肖恩的喉结动了动,他捋了捋脖子,干涩和瘙痒在喉咙里肆虐。

可能是渴了。

唐元闭眼哼着歌,腰下的床往下陷了陷。

灼热的唇吐出浊气,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唔。”唐元闷哼一声,她以谈判的语气,小声说道:“你已经咬了我这么多回,应该也感觉到了,单凭我的血,并不能帮你把狼人的基因洗干净。”

肖恩进食的动作顿了顿,他拔出獠牙,舔了舔还在冒血的伤口,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

他当然知道。

这么大量的血,除了让他的吸血鬼基因更活跃外,却根本没有撼动他的狼人基因的根基。

他撑起身体,目光如凶狠的狼。

但万一呢?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唐元瞄了眼肖恩红透的耳垂,只觉得虚张声势的小血仆也是挺好看的,但她太饿了,下次再逗小家伙吧。

“喂,你凑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肖恩看着唐元红色的嘴唇翕动,受蛊惑似地往下凑了凑,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的温度退去。

他为什么还要听话啊?

皱了皱眉,正打算挪开,温热的触感就落到了嘴唇上,少女唇齿间的薄荷味掺杂着她与生俱来的玫瑰芬芳落到这一吻上。

他的腰下沉,唐元如树懒般双腿环在他的腰上,一对秀气的獠牙迫不及待地嵌入了肖恩的脖间。

肖恩的头皮发麻,他搂住唐元的腰,防止她的牙猝然离开,而使他疼痛。

须臾,唐元气喘吁吁地松开肖恩,鼻头上渗出的细小汗珠也被她蹭到了肖恩的领子上。

“我要睡觉了。”

唐元的脸上泛着红晕,她的容貌姣好,如青涩多汁的蜜桃――快成熟的蜜桃。

唐元的这句话可不是社会性质的晚安,她是真的困,从这次月圆之夜开始,她就总想睡,但也并不是忍不住。

肖恩捏紧了拳头,他站在床沿,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唐元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红霞满天,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笼罩了整个小镇,酒香和脂粉味也渗透在了小巷子中。

唐元是被酒疯子给吵醒的。

隔壁似乎住了个不安分的寡妇,关着门,唐元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但她依稀能辨别清楚男人粗嘎的声线和女人粗俗的情话。

听起来这俩人都醉的不轻。

起床趿拉着一次性拖鞋,唐元扭了扭脖子,察觉到脖子和脸颊上的黏腻都被清理过,心情好地勾了勾嘴角。

门外酒疯子的叫嚷戛然而止,肖恩走进门,撸起袖子的小臂结实有力,他拿着本地图册,随手放在桌上。

“我们得走,他们会雇佣人类来捉我们。”

吸血鬼固然忌讳亲自到人类的地盘上走动,但并不妨碍他们雇佣亡命之徒来捕捉他们。

“就只有本地图册?”唐元两根手指拈起破破烂烂的旅游地图册,揶揄道:“你是不是没有赚到……”

唐元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比了个钱的手势,肖恩清癯漂亮的脸变得铁青。

下午的时候,他将门窗锁好后就到客栈的周围了解具体的情况,当他向酒馆老板示意需要筹集路费时。

酒馆老板言笑晏晏,满口答应,说他条件这么好,等一会儿一定能找到工作。

结果他呆了两个小时,工作没找到,膀大腰圆的贵妇人没少见。

“啧啧啧,前台上的外乡人,模样真好,就是太矜持了,感觉不是很会玩儿。”

“有这模样也不用很会玩儿花样吧,身高腿长,还有那腰,你瞅瞅。”

听着酒馆老板和一个穿金戴银的贵妇人攀谈,肖恩瞥见贵妇人和酒馆老板那副看货物的表情,那还能不明白酒馆老板口中的“工作”是什么。

并不想在陌生的地域引人注目,肖恩顺着酒馆的客流离开前台回到客栈。

“看起来是没有筹到钱啊。”

唐元看着肖恩的脸色,呢喃道,转身望向窗外,各式各样的人往客栈对面的酒馆钻。

“走。”唐元攥着肖恩的手腕,灿金色的卷发因为没有打理,乱糟糟的披散在背后,如生机勃勃的藻类。

肖恩被唐元拽着到了酒馆。

酒馆内人声鼎沸,浑浊的灯光照耀着这处乐土,水手们聚在一起喝着啤酒,而另一边,不停跺地的脚和杂杳扭动的身体充斥着舞池。

唐元嗅着酒香,舌尖已经开始自然而然地回忆着龙舌兰的烈性。

“你怎么搞到钱?”

肖恩没打过短工,也不想引人注目,可是唐元不同,她没那么多警惕心,没有什么是不能随机应变的,在没有绝对的生命威胁的前提下,她习惯于做闪耀全场的人。

水手们三三两两打着牌,唐元自然地撩了撩头发,坐到水手间空着的座位。

“来一局?”

清瘦精致的手摁在牌上,玫瑰般瑰丽漂亮的脸为唐元赢得了这次机会。

魁梧高大的领头水手抽了口烟,猩红的火光燃烧殆尽,他用手指碾灭了烟灰,觑了眼如骑士般守候在唐元旁侧的肖恩,灌了口啤酒,爽朗地笑道:“来!”

“筹码还是和上一局一样?”唐元拢过桌上散乱的牌,估算了下上一局的筹码。

围着坐成一桌的水手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轻小伙,唐元虽然身材娇小,但是外形也是青春靓丽的小姑娘。

他们推搡着起哄,不以为意,然后唐元就表演了一出花式洗牌。

肖恩诧异地挑了挑眉,而那领头的水手也正经了点。

“小姑娘,来真的啊?”

唐元捏了捏肖恩的掌心,利索地发完牌后,托着腮,举着牌,笑道:“当然。”

十分钟后,赢了一小堆筹码的唐元见好就收,混合着妩媚和天真的笑容绽开。

“小姑娘挺厉害的。”水手们打牌就是找乐子,他们挣得也不少,唐元赢得那点筹码不算什么。

肖恩跟在唐元身后,那些皮肤呈现蜜色的健壮水手,视线若有若无地往唐元的身上瞟。

自觉地挡住他们的视线,肖恩看着自己的象牙白的手臂,抿了抿唇。

他可能也该晒晒太阳,反正有狼人基因的他也并不像其他吸血鬼,他并不厌恶阳光。

一阵阴冷黏腻的视线如毒蛇般缠了上来,肖恩神色一凛,他迅速地转身,只见一个矮胖敦实的男人往人群里钻。

心下一阵不安,肖恩拽过唐元的手,就往客栈里跑。

“怎么了?”唐元气喘吁吁地跟着肖恩奔跑了一路,她双手朝后,撑在床上,竭力平缓着呼吸。

肖恩透过窗户往外面瞧,形迹可疑的男人裹着黑袍跟着酒馆遇到的矮子往楼上走。

“我保证他们就在这里。”矮子谄媚地笑着,他是这一块儿的百事通,什么人他没见过,但出手阔绰还神秘的男人,他也是第一次见。

一枚金币被放到他的手里,矮子欣喜地接过,橙黄的金牙往那枚金币上一咬,眼更是乐得挤成了缝。

小心地瞥了眼对方枯槁的手,他带着男人往客栈的房间走,而老板低头算账,他看了眼矮子递过来的一沓钞票,笔尖指了指楼上就继续算账了。

约书亚从未来过如此乌烟瘴气的楼道,他皱着眉,实在无法想象娇纵幼稚的娜塔莎会沦落到这种地方。

冰冷的手指微微曲起,他感受着皮肤上的纹路,心中的那点怜惜,倏地就烟消云散了。

只有受过寒冻的小金丝雀才会更加贪恋笼子里的温暖。

唐元和肖恩推开门,迎面碰见寡妇带着陌生男人往房间里钻,两人都烂醉如泥,寡妇暴躁地用钥匙捅着门,好不容易打开,一股力道就将她和她带回来的男人推到了房间里,两人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肖恩和唐元对视一眼,寡妇和男人骂骂咧咧的,肖恩扯下男人的衣服塞到两人的口里。

他透过猫眼往外望去,捻了捻手指,肖恩狠戾的眼盯着黑斗篷下露出的白金色的发。

是约书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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