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峰,小筑内。

潇洒平躺在床,拥人望月,那屋顶早被看透,就像化作琉璃,犹如天窗一般,任由点点雨水打落下来,在上面形成晕点与波纹,却让那幕上的星月看得更加清楚了。

“看什么。”胡黎蜷局着身子,她习惯这般侧躺着,中意搭搂着他或别人的腰身,时常枕在床伴的肩胸上,偏爱把脸颊贴在对方的胸膛上。那种心跳,她却是喜欢听。

潇洒摇头,没有话说。

对他而言,夜里难得清净,可以安心做自己。就像雨,下的越大越安静。

胡黎会心一笑,稍微蹭头调整了一下睡姿,便把红绸拉上些,为二人遮住腰腹,不阻别处清凉:“出神了。”

对于她这等女人来说,安静便是最好的。一如孤独,是心灵最终的归宿。可却总想说些什么,不让别人安静。

潇洒微笑,也不言说。

她便笑了,依旧不睁眼:“让我听听你的心。”

他稍微颔首,面带微笑:“听到什么了。”

“鞥~~”她摇头,如是道:“都是不堪,要打上砂点才能看。”

“呵呵。”他乐了,便将她翻身抱倒,欺在身下,另把她的右手压在枕头上,搂着她的腰肢,去望她的容和眼:“天下女人,都似你这般就好了。”

她并不眨眼,与他望着,却用左手的尾指一抚左眉,随后轻慢的,稍微地摇头摆发:“都似我,便无我。”

他一笑,吻上去。这个女人,他喜爱极了。

她沉醉其中,用双手搂住对方的脖颈,也是情到深处体自然。

他就此掀飞红绸,将那一床春色尽遮全,只有影身透……

人是一个多面体,面对不同有不同,最怕是独自容身喧闹中;可能最吵闹的时候最平静,而最平静的时候,反而最孤独。

就像这夜里,就像这夜色,只有没人打扰的时候,才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或又做过多少糊涂事。

那潇洒又是个怎样的人儿呢?

或许有人知道,也或许无人知道。

就像那些被人追赶着的家伙们,以为他是色中饿鬼,彻体禽兽。

就像她,不问月亮也知道:那个男人哪里妙。

可惜平静踏破了,因为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他也拿着披巾走出来,为她遮上月光。

她一笑,静享这般美好,搂着双膝去欣赏雨后的新夜。

他一笑,转身回了室内,静步去往画案处,留她自己在这坐着。

到了这里,拿起笔,又放下,研墨悠悠,看不出一点的混蛋和轻浮。

风一吹,帘幕飘摇,已经是提笔作画,将她的半身画全了……

歇笔一赏,其人之美,不止表相中,还有那灵韵,和嘴角的微笑。

他禁不住温馨一笑,便着笔为她点睛。

至于另一半,可能要等很久了……

汩~~

一滴雨露,从旁滴落,待与草地融合,那木居小筑也清了,只是伊人去,一片红绸落。

潇洒执画而出,面带微笑,却在室内顿步,抬头一看便摇头,转身回去时,随手便将画消了……

徒留那一席红绸,在门口……

人生,确是修行。

可也,不止修行。

椅面峰。

远远看去,就见那两个小鬼在峰头对战:他是个挥剑呼风,擦身带雨实为血,他似个右手擎电,触须绕臂形为铠;这边的鲜血未落被吸收,那边的触须因为挡剑被辟断,可是断须还没落,就噗的一声……散灭了?

可那剑修却面色惊变,赶忙地挥剑回头,去斩那条如同巨蟒的血筋。

可身后才是大敌呀……

“嘿嘿!”陈俊抓住机会便扑抱过去,竟然直接抱腰勾脚,把萧玉晨扳了一个前趴地。

“啊!你这笨蛋!”萧玉晨回头就是一个肘击,当场就打中陈俊的下巴,让这笨蛋侧退了出去。

“嘶!”血筋即刻扑来,吓得萧玉晨慌忙地弃剑翻滚。

“哼鞥!”这回倒好,可给陈俊逮到没剑的时候了,过来捡起长剑就莽着脑袋冲过去,一路追着胡乱砍:“看剑!”

“你这笨蛋!”萧玉晨险些被一剑砍掉脖子,赶紧地缩头骂人,奈何还有血筋在侧扑杀,根本停留不得,便只能一路乱翻,滚出个没完没了没尽头。

“哈哈!驴打滚!”陈俊大乐,赶忙一鼓作气,立刻就跟自己的“筋脉”串通起来,撵着萧玉晨到处打,真是二类相加等于一点五,已经够二了。

“别砍啦!我两眼发晕要吐啦!”

“吐了好,吐了妙,吐了让你呱呱叫。”

“嘶——!”

随后便是一剑,直接敲在了萧玉晨的脑袋上。

“耶也……”萧玉晨顿时趴成一个大王八,两眼翻白晕掉了:“你这笨蛋……我脑袋要裂了……”

“啊哈哈哈……”陈俊顿时抗剑指人,开怀大笑。

没想到这么一追赶,二人便又回到了平台的最中间。

“嘶……”这筋脉低声嘶鸣着,缓慢地摇颈晃身,随后突然一静,唰地一下钻回了陈俊右手的脉门里。

“啊?”陈俊一怔,赶忙去看:“到时间啦?我都还没发威呢。”便不由抬手挠头,把个长剑拿在眼前转来转去的,只看脉门和手腕:“这炼体术真是笨笨的,好不容易能把筋脉变成战灵了,却又不能离开身体太久……”

不曾想,这重若泰山的一把剑,就被他那样拿着和望着,似乎没有重量的。

“你这笨蛋……”萧玉晨两眼翻花,趴了好一会儿才翻正眼睛甩头站起来,便就嘟囔着脸面走过来,将长剑一把夺走道:“你那筋脉怎么破体出来的?跟个蜡丝一样缠上去,太吓人了。”

“啊~~?”陈俊咧大嘴,转头一看才发现:这些早就没入臂膀中的筋脉全在向着脉门回溯。

陈俊却纳闷,便不由挠头:“有什么吓人的?红彤彤的多好看啊,”他那么去说就算了,还突然弄个蛇手出来学声音:“嘶——嘶嘶嘶……吓死你。”

萧玉晨顿时一头黑线,肩头都垮了:“真是服了你……”

“嘿嘿。”陈俊得意罢休,没等再说其他的就突然愣神转过去,看向洞门那边道:“师兄你醒啦?”

刑让不由摇头,这才负手走过来。

萧玉晨嘴角一抖,满嘴苦笑:“师傅……”

“唪。”刑让到前一笑,却是没有停下,颔首从二人中间走了过去:“之于修士,可分内外。既能叫做内修与外修,也能叫做力修与法修。到你二人这,正好互相印证了。”

二人一怔,随后相视而笑。

“休息一天吧。我与他们出去一趟。”

二人闻言耸肩,个个无碍,再转头一看洞里,那个葫芦和一个果子都在台面上放着,便就咧嘴笑开了,可却突然厉色,同时去偷袭对方。

噔!

萧玉晨是下撂长剑,打算从侧后撩斩陈俊的屁股,可惜被陈俊用右腕挡住,根本连身体都没转过来。

“嘻嘻……”陈俊笑眯眯的,别提有多得意了。

“哼哼……”萧玉晨故意冷笑,突然就双手持剑,奋起跳劈:“教你做人!”

“大胆!”陈俊嘴上好学别人说话,身体上已经伏身下潜、横撤仆步,在筋脉倾巢而出的同时绕冲向萧玉晨的右侧方:“我要你好看!”

呼呜——刑让迎风落崖,逆听风下。

而此时,苏有为几人也从前路晃荡过来,只听潇洒在前面撇嘴吐槽:“他舅的,桃欢谷的过寿跟咱们有个蛋关系?费得着专门大集合,还要人人找贺礼,让小辈的想办法,任由他们挑着去?真他妈的活畜生,要不是算作任务报酬大,还不如去沐月湖里泡澡呢。”

噔!

刑让应声蹲落,这次却是没有消力,便致使峰路微震,立刻引来了潇洒的大斜眼:“你他舅的,故意操蛋。”

“呵呵……”刑让乐呵一笑,在挺身过去的同时顺便伸个大懒腰,而后道:“沐月湖不是女澡堂?你哪里能去得?”

“怎么去不得?”潇洒当头停下,攥出大拇指往身后一指:“呐,这群鼻青脸肿的废物都去得,我堂堂半脚元婴怎么去不得?”

刑让一怔便停,随后苦笑迈步,禁不住与各位抱拳:“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各位实是真英雄。”

“吧嗒。”众人纷纷咂嘴,就算满脸的奇形怪状,也挡不住一脸的阴阳怪气。

“一群蠢货……”潇洒撇嘴,转身便往山下去:“走——吧……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巧了不是,这里正好是个岔路口。

“呵呵。”刑让乐呵一笑,便就跟着几人下去了。

渐行渐远中,晚来一步的韩志华却从右边的林外飞过去,他都是模样完整,直接负手落到最后面,整理着衣装跟着往前走:“哟,潇洒哥的修为解封啦?”

“老子半脚元婴,区区封神术算个鸟。”潇洒是这么回应的。

“又是半吊子。”苏有为几人是这么吐槽的。

“呵呵……”瞎子失笑,摇头罢了。

“有没有目标啊?平白出去溜达啊?”那周雨在头上比心,实际上是为了把那个偌大的心形脑袋按回去。

“溜达才是真道理,人生就为闲活着,不然拼个什么出息搞钱花。”那名为潇洒的蠢货走在最前头,浑然是个大纨绔。

“去你妈的,歪理一堆……”

一路上便就这样,有说有笑,充满了吐槽和怪骂,也就那么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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