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春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来看望他的亲友有很多,大部分人拿来了鸡蛋、麦乳精或水果罐头等物,再和顾时春说一番宽心的话,承诺以后帮他物色更好的对象。

对此,顾时春总是神色淡淡,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大家只当他是被宋禧打击狠了,短时间内没有了重新恋爱结婚的想法,顺便再把宋禧这个不懂得享福的贱人骂上一通,骂她瞎了眼,连这么好的男人都不知道珍惜。

“那个宋禧真是贱骨头,放着和时春这么好的日子不过,非闹腾着要离婚。结果怎么样,回了娘家还不是被哥嫂嫌弃磋磨,听说她现在每天上山采药卖药材呢!”顾家的亲友们坐在一起,总免不了蛐蛐宋禧两句。

远在山头忙着采药的宋禧,忽然接连打了个喷嚏,揉揉发酸的鼻子,心里纳闷谁在背后叨叨自己?

别看顾时春对任何人任何事的态度都是淡淡的,可是在听到有关宋禧的事情时,却陡然来了兴致,罕见的主动开口询问:“你说宋禧被她哥嫂嫌弃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聊八卦最盼望的是什么,一是特意营造的神秘期待感,二是对八卦事件深层挖掘的探索欲。

刚巧,顾时春满足了八卦传播者的分享欲,屁 股往病床边上一歪,盘起一条腿,开始了抑扬顿挫的激 情讲述。

“这还用问?宋禧自从离婚到现在,每次见她穿的都是旧衣裳。要是她哥嫂真对她好,早就给她买新衣裳了。何况大冷天,除了她还真没有其他人天天上山采药材。不是哥嫂磋磨,又能有什么理由!”

李兰在旁边频频点头:“可不是,离婚的女人回了娘家就是外人,何况就她那种喜欢勾三搭四的狐媚性子,她哥嫂能容忍她就见鬼了。”

“宋禧还喜欢勾三搭四呢?以前看她挺老实啊。”

李兰撇撇嘴,有意含糊其辞:“有些人呐,不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呦。咱们是做前任婆婆的,不好在背地里嚼前儿媳妇的舌根。”

瞧瞧,明明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而且李兰在意有所指之后,还要给自己镀上一层善良婆婆的外衣。

顾时春低头不语,想着,前两天确实有看到宋禧背着一篓子药材来卫生所售卖。

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求着卫生所的人买她采的药材,怎么看都觉得分外可怜。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当初要是乖乖跟着自己,不作不闹不离婚,哪用吃现在的苦头。

殊不知,“吃苦”的宋禧,现在每隔三五天就来镇卫生院卖一次药材。

除了第一次因为多年野党参,多卖了一些钱之外,其余几次,尽管只卖了几块钱,可一样另“吃苦”的宋禧数钱数到手抽筋。

顾时春正盘算着,一道甜美的女声,出现在他耳边:“时春哥,今天你感觉怎么样?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顾时春抬头,看到的就是身穿白色护士制服的宋芳。

“宋芳,你怎么穿着护士的衣服?”李兰一脸惊奇。

这段时间和宋芳相处下来,李兰看宋芳这个女娃娃倒是比宋禧强百倍。

孝顺,勤快,长相也比较踏实,一看就是居家过日子的类型,看起来比狐媚子模样的宋禧简直要强上千倍!

万倍!

宋芳莞尔一笑,说:“婶子,我现在已经是咱们卫生院的实习护士了,等半年的实习期一过,就能转正拿到咱们卫生院的编制。”

80年代的卫生院才建立不久。

永安镇的卫生院在整个安吉县,算比较正规的那种。

院长谭庆峰是赤脚医生出身,自学中医,今年才经卫生局的遣派,去县城医院学习了两个月的外科手术。

谭庆峰是院长,也是卫生院里唯一的医生。

他的妻子吴杰在卫生院帮忙,平时打针包药,水平连护士都算不上。

大部分的事情,得由卫校毕业的外甥女吴佳佳帮忙处理。

近些年来,眼瞅着群众对医疗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小小的卫生院根本没办法满足大伙的治病需求,小小的卫生院才开始扩充招人。

如果宋芳能拿到卫生院的护士编制,以后绝对是大家眼里的香饽饽,就连说亲找对象,也要比旁人更容易些。

“我就说宋芳是个能干的姑娘,瞧瞧,穿上这身护士服还真好看。宋芳啊,以后我家时春的伤,就拜托你帮着照看了。”都是过来人,李兰一眼就看出宋芳对顾时春有别的意思。

宋芳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羞答答的点头,忙不迭的和李兰做出承诺:“婶子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至于顾时春,依旧静静倚靠在床头发呆,他已经品尝过了宋禧的好,眼里再没办法容忍其他的凡夫俗子。

一直被人惦记着的宋禧,又一次打了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严重怀疑自己着凉感冒了。

都怪她今天出门时忘记戴帽子,此刻山头的西北风一吹,她只觉得脑门一阵钻心的疼。

今天的运气同样很好,不仅采到了名贵的灵芝,还在前些天布置的陷阱里,抓到了两只兔子。

肥嘟嘟的兔子浑身灰扑扑的,已经被陷阱禁锢的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徒留一口虚弱的气息,软踏踏的倒在地上任由宋禧拿捏。

兔子身上那毛茸茸的皮毛看得人心里痒痒,尤其在感受到寒风侵袭之后,宋禧迫切想把兔皮扒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小兔子乖乖,我帮你把门开开……”想到马上就能吃到红烧兔肉,还可以有暖烘烘的兔皮帽子,宋禧的心情格外美丽,一边哼着歌,一边把兔子从陷阱里揪出来。

不过这时候,一道异样的声音引起了宋禧的警惕。

不远处的杂草丛传来哗啦啦的异响,那动静,和西北风刮动枝叶的声音不一样,听起来像是某个重物踩断树枝的动静。

联想到之前在后山偶遇顾时鸣对宋友鹏行凶的事情,这一次的宋禧根本不敢心存好奇,抱着兔子就往山下跑。

她这么一跑,那人先是一怔,紧接着,居然没命似得朝她追来!

在西北风的长期侵袭下,山上的枯树枝横七竖八,一不留神就把慌不择路的宋禧绊了个跟头。

身后的男人顷刻追上,一脚踩在宋禧的后腰,淫笑道:“老子在山上吹了两天的冷风,可算等到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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