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冥堇一听说温言要回去,脸色一沉,冷声说道,“不可能!”温言柳叶眉一挑,杏目一瞪,说道,“珣儿估计现在已经知道我不见了,她定会来寻我!”
魏冥堇听了不再说话,掀开车帘坐了进来,温言身子不由的往后靠去,眼前这个男子黑着一张脸,让她不由的害怕了起来。
只见魏冥堇高大的身子压了过来,将她逼到马车的一个小角落里,一手撑车壁,低头凑近她的鼻翼说道,“就算是宸王来了,也带不走你,你最好乖乖的跟着我。”说着低头含住了温言那如同芙蓉花瓣的嘴唇。肆意地在她的嘴里掠夺,温言‘呜呜’地伸手去推他,奈何眼前这个男人如同铜墙铁壁,而她也渐渐迷失在他的吻里,这点力气对于魏冥堇就像是猫挠了一样,他第一次无比地想要占有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小女人却总是想着躲他这让他很不爽。
大手肆意地游走在温言的后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扯扯开了温言的衣襟,有些微凉且粗励的手指触碰到她光滑的肌肤时,温言猛地抓住那双作乱的大手,一把推开他,顺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流氓!”慌忙把衣服穿好,这是她第二次迷失自己,第一次是在明月阁,还被叶浮珣给捉奸在床,自从叶浮珣说过他有未婚妻后,她就决定离这个男人远一些。
魏冥堇摸了摸被打的脸,薄唇微勾,看着温言红通通的手掌,笑道,“下次想打我,别用自己的手,会疼的。”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温言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悄悄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还真疼,他的脸是铁做的吗?!
魏冥堇斜靠在马车的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快速变化的小女人,自失势以来,心情第一次如此愉悦。
突然听到了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漆黑的眸子一沉,大手一捞,将温言搂入自己的怀里,低下头的同时,一支利箭划破车帘死死地钉入马车。
“翎羽!”
随之翎羽飞身而起,见暗处有一抹黑影,立即甩出一直飞镖,直插入那抹黑影的膝盖处,只见那抹黑影闷响一声,单膝跪地。
翎羽踏步飞过去,落在了那抹黑影面前,刚落定四面八方射出密密麻麻的利剑,翎羽脸色一变,忙仰身躲过,脚尖一点,落到了一个树上,方才那个中镖的人瞬间被射成了筛子。瞬间涌出了三十多个黑衣人,将翎羽围个水泄不通。
温言有些惊魂未定地靠在魏冥堇的怀里,方才就差一点她就死于非命了,不行不行,魏冥堇跟不得,还是回去跟叶浮珣去混吧。
正想着,魏冥堇听见了外面的打斗声。,掀开车帘观察着外面的战况,翎羽虽然是暗卫中的佼佼者,但是以一敌数十,对付起来还是有点吃力的,只听见魏冥堇对着空气喊道,“隐秀。”眨眼间一抹青色的身影落到了翎羽的身上,手法极其地快,眨眼间就打到了几个黑衣人。
哇,这是忍者影术吗?还是召唤神龙,对着空气一喊就能喊出一个武林高手,温言此时也顾不得害怕了,搂着脑袋兴冲冲地看着外面一群人大家,只见翎羽帅气地打到了一个黑衣人,温言忍不住叫好,“翎羽,太帅了!”
某个男人听见自己怀里的小女人竟然夸别的男人帅,瞬间不乐意了,手一挥一旁的披风便盖在了温言的身上,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小心着凉。”转而又看向车外,冷声说道,“速战速决。”
翎羽和隐秀接受到命令后,两个人相视一眼,默契地背靠着背,解决到了周围的黑衣人,没多久便解决掉了所有的黑衣人。
“主子。”
“收拾干净了?”魏冥堇一只手把玩着温言的一缕头发,装作没看见怀里小女人那种嫌弃地表情,冷冷地问道。
“收拾干净了。”翎羽低头回答道。只听见马车内传来一个声音,“上路吧。”
“是。”翎羽跳上马车,隐秀眨眼间又不见了。马车稳稳地朝边北方向驶去。
温靖侯府。
温靖侯在大厅内踱来踱去,一旁的温靖侯妃低着头,也不敢说话,良久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急切地问道,“侯爷,您赶紧想想办法啊,倾城受了伤一个人在宫里,她会没命的。”
“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本候说过多少次不要太宠她,今天她能有如此下场都是你宠的,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宸王妃,要知道得罪宸王妃比得罪宸王殿下的后果还要言重,这京城上面谁不知道这宸王殿下把宸王妃放在心尖上宠啊,去年谢贵人的事儿,还有那谢全就是说了宸王妃的一句不是,结果在大牢里打了个半死,要不是圣上发话,就算是死在大牢里,谢家人也不敢说什么?”随即温靖侯又颇为无奈地说道,“倾城被送进宫已是万幸,要是宸王殿下那个小祖宗来了,别说是倾城,就算是你我,那也是承受不起了呀。”温靖侯妃不得不承认温靖侯说的句句在理,天下人谁不知道,宸王殿下是最不讲理的,也是最护短。
温靖侯的花刚落音,一个丫鬟就低头走了进来,福身说道,“侯爷,宸王殿下来了,在大厅处等着呢。”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点这位大佛来,恐怕是给宸王妃来出气的吧。
“那宸王殿下有没有说,来干什么啊?”温靖侯忐忑地问道。
那丫鬟脸色微顿,低下头不敢看温靖侯的脸色,说道,“说是给……给宸王妃顺气的。”顺气?!这宸王妃把倾舞县主抽得半死,这气儿还不顺?
顺气……温靖侯此时的脸色不是一个难看可以形容地,虽然他现在十分不想看见宸王宋寒濯的那张脸,但他又不敢不去,于是就带着温靖侯妃来到了大厅,刚看见宋寒濯,便忙走过去,行礼说道,“不知宸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宋寒濯剑眉微挑,手里的折扇一收,仿佛没有看到温靖侯的跪拜一样,懒洋洋地说道,“听说,昨日温靖侯妃跟倾舞县主砸了珣儿的明月阁,还惹了珣儿不高兴?昨日回去之后,珣儿便有些高兴,定是你们仗着珣儿脾气好,欺负了她。”说着宋寒濯手里的那边扇子越收越近,开始冷冷地点名道,“温靖侯,温靖侯妃——最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解释。”
脾气好?宸王殿下您确定您说的是宸王妃?脾气好?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将倾舞县主抽地半死,竟然还说她温柔。这温靖侯和温靖侯妃自然不敢反驳,被点到名字的两位,心里一紧,温靖侯的头皮不是发麻那么简单了,关于宋寒濯的种种传说又回响在他的脑子里,一个大男人竟然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可是话宋寒濯已经问了,若是不答,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温靖侯想了想,把头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宋寒濯道:“是臣教女无方,说了些让王妃生气的话,又因小女初入明月阁,不懂规矩,因此影响了王妃做生意,这才惹得宸王妃不快,不过昨日承蒙宸王妃的教诲,又命小女进宫学礼仪,来改小女身上的娇蛮,说道这,臣惶恐万分啊。宋寒濯冷目而视,“你是在告诉本王,昨日之事宸王妃已经出过气了,本王今日不该再多此一举?”
“没——没没有。”温靖侯忙摇头说道,“殿下误会了,只不过昨日宸王妃和秦王殿下已经出过气。”此时跪在一旁的温靖侯妃就觉得宋寒濯带着一队人马闯进温靖侯府,为宸王妃出气,实在不是君子所谓,于是她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是啊,昨日宸王妃已经抽过倾城解气了,并且还将倾城送进宫里去学习礼仪。”
听到这几句,温靖侯忍不住身子一颤,暗恨跪在他身旁的温靖侯妃没有脑子,这宸王宋寒濯岂能用一般人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这人压根就没有道德这两个字吧。
听了这话,宋寒濯忽然就笑了,而且很少见宸王笑成这样,温靖侯妃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才一想到倾城在皇宫里受委屈,又想到昨日叶浮珣抽安倾城的场景,心里就不免有气地说了话。不过这宋寒濯越笑,她心里就越没谱。
只见宋寒濯笑够了,说道,“我家珣儿为人善良敦厚,昨日珣儿抽她,那是她嘴太贱,不仅出口辱骂珣儿,还砸了明月阁,本王可不管你们女儿的死活,本王只知道,你们昨天让本王的王妃不高兴,本王要找你们算涨,再者——”宋寒濯的眼睛微眯了起来说道,“本王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不屑于做什么君子,你们说吧,惹了本王的王妃不高兴,你们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这还真是赤裸裸的不讲理啊。论玄岳王朝谁最不讲理,谁最流氓,那当属宸王殿下了。这宋寒濯说完还颇为自我感觉良好地问道,“是不是觉得本王十分讲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