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 她转头朝另一个方向看去,跟沈烟洛幸灾乐祸道:“也不知道白煦那边什么情况, 该不会是躲着哭鼻子吧?”

是的,八岁的白煦第一次参加这个破冰行动,这会儿大概是和一群年龄相近的孩子坐在了大巴上。

白玫语气间的幸灾乐祸实在太明显,沈烟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其实唐韵采有拜托她帮忙看顾一下白煦。但白玫对孩子好像很不喜欢,三年过去,即使白煦已经在唐韵采和白琅的共同教育下收敛懂事很多,但很奇怪,这两人只要一凑在一起,必炸。

比起姑侄关系, 白玫和白煦更像是一见面就掐架的死对头,尽管这两人年龄差大,且一个还是盲童。

“她最近好像很乖。”沈烟洛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缓解这两人关系的重担。

白玫闻言看向沈烟洛:“傻木头,那都是假象,你们被她耍得团团转。”

“啊?”

沈烟洛愣住。

她迅速回忆起自己和白煦的几次见面, 对方都乖乖的, 还会奶声奶气喊自己姨姨。

竟然是假象吗?

一个八岁的孩子就那么会伪装了, 沈烟洛皱紧眉头, 难免替唐韵采感到担忧:“这个孩子……”

“放心,本性不坏,就是有些皮。”说着, 白玫蓦地往前跳了一步,转过身正对着沈烟洛,慢条斯理地倒着走, “不过烟洛,你就那么相信我说的话呀?”

沈烟洛点头:“嗯。”

看她乖成这样, 白玫实在忍不住,踮起脚勾住她的脖子,才刚碰上对方柔软的唇,旁边就突然响起动静,紧随而来的是一声狗吠。

沈烟洛瞳孔微缩,迅速抱住白玫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一带,同时立马警惕地看向出声的地方。

只见不远处的房车前,一个女人抱着只小泰迪,满脸震惊地看着她们的方向。

看清那人的脸,沈烟洛怔住。

“咦?”白玫也认出对方,仔细想着名字,“柳……”

好吧,想不起来了。

好在沈烟洛记得,在她拉长语调眼看着就要断了以后,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话:“柳迢。”

柳迢,白玫曾经的情人。

意识到这一点,抱住白玫的手瞬间收得更紧。

听沈烟洛说出这人的名字,白玫总算有了印象。之前倒是没在破冰行动里见过柳迢,白玫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你怎么在这?”

柳迢却有些发愣,看见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即使曾经当过大小姐的情人,也知道对方现在□□回头,已经洁身自好三年,但这时候,柳迢还是可耻地心动了。

“白玫,好久不见啊!”她勾了勾唇,脸上露出自认为最完美无缺的笑,“我是代表柳家来的,第一次来,有不懂的地方能来问你吗?”

柳迢的眉宇间带着得意,就差没直接说“快来问我为什么代表柳家来”。

白玫却不让她如意:“真不凑巧,我女朋友也是第一次来,你问你女朋友就好了呀,问别人女朋友干什么?”

“……”

柳迢脸上的笑意僵住。

她迟缓地转头,看向白大小姐身边那位面色冷淡的沈烟洛。几年不见,沈烟洛比三年前更要出众。

像是蒙了灰的明珠,如今被白大小姐擦得几乎要亮瞎别人的眼。

她这几年也听过不少沈烟洛的消息,但心里当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起这人。

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乡巴佬而已,山鸡哪能真的当凤凰?

“白玫,我还是单身。”她脸上重新露出笑,“虽然现在柳家就我一个孩子,但我平时很洁身自好的,这几年一直没有谈女朋友。”

要是有尾巴的话,柳迢这会儿肯定翘得比天高。

她虽然是情人的孩子,但从小到大一直挺受宠。前阵子柳家正室的独子发生车祸意外身亡以后,她一跃成了柳家唯一的孩子,自然有底气得意。

没谈女朋友自然也不是真的洁身自好,她心比天高,放眼望去不觉得有谁能配得上自己。

比起别人的喜欢,她更喜欢的是别人的奉承。

但现在,她仔细想了想,如今□□回头的白玫显然正好可以配得上自己。

柳迢不是能藏住情绪的人,这会儿心思全摆在脸上,倒是叫人哭笑不得。

一旁的沈烟洛突然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快三十了吧?”

柳迢脸上的表情猛然僵住。

她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提及年龄。

“怎么可能!我才二十七!”她强撑着,看向沈烟洛的眼神更加不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个沈烟洛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虽然只差两岁,但三十岁,怎么听都不舒服。

“原来是二十七,抱歉是我记错了。”沈烟洛点点头,和白玫在一起那么久,自然学到一些气人的招数,“真羡慕你,二十七没有女朋友家里都不会催你,我和玫玫早在前几年就被家人催婚。”

眼看着柳迢的脸色更加难看,好似就要炸开,白玫弯着唇,笑眯眯添一句:“不好意思啊柳小姐,可能你长期单身不太了解,情侣间比较享受二人世界,可能不会喜欢别人的打扰,所以麻烦勿扰。”

说完,带着沈烟洛上车。

关上房车门,到底忍不住,把沈烟洛堵在门上,弯唇看她:“怎么回事,怎么感觉空气好酸啊?”

沈烟洛顺势靠在门上,同时手一伸按住白玫的后腰,压着她往自己身上压。

就在她同时把唇递过去时,白玫啪的一声伸手撑在门上,以一副门咚的姿势把控好距离,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烟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感觉没错。”见状,沈烟洛红着耳朵回视她,语气是故作平静,“酸是因为醋坛子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翻呢?”白玫无辜眨眼,打破砂锅问到底。说着还不忘凑过去,要吻不吻地将唇停在沈烟洛的红唇前,刻意勾·引。

“我在吃醋。”

沈烟洛向来接不住白玫的招,因为对方的动作,呼吸已经加重。

好在白玫没再钓着她,吻很快落了下来。轻轻柔柔的,浅尝辄止。

“真棒,奖励你刚刚的优秀表现。”

只要一想起刚刚沈烟洛说话呛柳迢的模样,白玫就忍不住化身啄木鸟又去亲亲这个开了窍的木头。

那么多年过去,她仍旧爱惨了沈烟洛呛别人的样子,每次见了都浑身舒畅。

她这个人,最是看不得沈烟洛被人欺负。

但这种浅尝辄止的小奖励自然没能满足沈烟洛,正要后退,后腰上的手却箍住没松开。

白玫抬眸扫过去,沈烟洛眼巴巴地看着她,像极了德牧想吃骨头时的眼神,让人心软。

忍不住叹息:“你啊。”

是知道怎么让她心软的。

于是继续低头,让这个吻变得深入。两个人都很投入,在安静的房车内,享受着独属于她们的时间。

只是结束以后,沈烟洛的嘴角多了个小破口。

这得怪白玫,总是想要跟沈烟洛较劲,争个谁强谁弱,没想到激动起来的时候又总是控制不住力度,不过几分钟就把人的嘴角咬破了。

“我错了。”

她乖乖认错,拿棉签去吸还在往外冒的血珠子。

沈烟洛则坐在房车内的沙发上,像是在控诉:“待会出去,她们肯定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沈烟洛脸蛋红扑扑的,可爱得要命,白玫弯了弯唇,到底是脸皮子薄,还达不到自己的厚度。

她顺势坐在沈烟洛腿上,将棉签丢进垃圾桶,自己双手勾住沈烟洛的脖子,凑过去闻她身上的薄荷香,笑道:“我还怕她们猜不到呢。”

就得让她们都知道自己和沈烟洛关系有多好,省得成天惦记她女朋友。

其实今天沈烟洛说得不对。

空气里闻着那么酸,打翻的自然不仅仅是一个醋坛子,还有她这瓶陈年老醋。

放得久了,醋性就显得更加浓烈。

她伸出手指去摸沈烟洛嘴角的那道痕迹,掩着眸底的情绪,幽幽道:“毕竟那些人没有一点边界感,明知道姐姐是我一个人的,还总往前凑。”

白玫当然不会吃闷醋。

她低下头,把脑袋放在沈烟洛肩上,故作委屈:“刚刚都把我挤到外面去了。”

见状,沈烟洛心头一软。

白玫好像很喜欢把满身脆弱全展露给自己,像明明高大威猛的德牧,却总爱缠着自己撒娇。

并且,这份反差是只展露给自己的。沈烟洛痴迷于这份独属于自己的特别。

“下次不会了。”

她抬手,抚着白玫柔软的头发,语调很平常,没什么起伏,但嘴角却忍不住勾起。白玫总有办法让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她的。

两个人没有在房车多待,毕竟她们来这个漂亮的地方不是为了躲在车上的。

北梧尔大草原是个非常漂亮的地方。放眼望去,绵长的那片绿和湛蓝的天空美得跟幅画似的。

白玫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沈烟洛当然也是。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

拉着沈烟洛在大草原上迎风奔跑,恣意得要命。但看见别人都在搭什么东西的时候,白玫微一挑眉,躁动的心到底冷静下来。

“她们在干什么?”

沈烟洛往那边看了眼,因为有提前做功课的原因,所以倒也不会两眼一抹黑:“搭天幕,我们不是也准备了烧烤吗?也回去弄?”

“好。”

来这里每个人都没带司机和佣人,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搭天幕并不难,两个人弄十分钟左右便弄好。

看着沈烟洛把两个椅子搬出来,白玫把准备好的相机拿出来。

有漂亮的风景做背景,沈烟洛像是站在画中一般,显得更加漂亮。

大概是察觉到什么,沈烟洛突然朝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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