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打住!他们什么事都没有,我也不会让他们之间有任何事!”
任务是乔楚的底线,谁都不许在她面前乌鸦嘴,器大活好长得帅也不能胡说八道!
“是吗?”
男人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明明是禁欲的纯黑西装,却被他笑出一股斯文败类既视感。
“我怎么瞧着他们藕断丝连,郎情妾意,不日就要旧情复燃,破镜重圆?”
不愧是大学教授,怼人都引经据典,一套一套的,乔楚气得牙痒痒。
“还不是你不争气,长得一副经期规律的样子,江雪泠当面戴绿帽你是屁都不敢放,季教授这么惧内,该不会是某些方面不尽人意吧?”
女人粗鄙下流的话让季宴礼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万万想不到刚才宴会厅里端庄优雅的乔楚,和眼前这个是同一人。
她穿着粉白色的轻纱礼服长裙,圆润饱满的珍珠衬得肌肤莹白如玉,明媚活泼的少女,脸上却是玩味的妩媚神情。
极致的反差,勾起了学者浓烈的探究欲。
“我的身体如何,以后的季太太自然会现身说法,倒是祁先生,乔小姐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咨询我女朋友。”
乔楚:“……”去你奶奶个腿的!
“季教授,你把我堵在这里,不会就是为了上祁澜的眼药吧?还是说给江雪泠争取时间,好让她勾引我未婚夫?”
想到乔楚走后,宴会厅发生的变故,季宴礼眸色幽深,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乔小姐,乔家想要联姻,可不只祁氏一个选择,路别走太死。”
“哦?”乔楚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致,“听季教授的意思,是要毛遂自荐?”
不是,季宴礼是她肚子外面的蛔虫吗?肚子饿了就给她上满汉全席,这要不是祁澜的爱意值没刷满,她包吃的啊!
“有何不可?乔小姐是认为,季家不如祁家,还是我季宴礼不如祁澜?”
季家需要一个少夫人,他的母亲需要一个安分儿媳。
以季宴礼挑剔的眼光来看,乔楚就很合适,在外知情识趣,被人欺负知道反击,又懂得在人前伪装自己。
不像母亲挑选的江什么雪,上赶着犯蠢,八匹马都拉不住。
季宴礼打量乔楚的同时,乔楚也在仔细考虑他的提议。
原主的诉求并不是让祁澜爱上她,而是要祁澜爱而不得,虐到他体无完肤,痛哭流涕。
如果祁澜爱意值刷满后,发现她所做的一切的都是逢场作戏,实则早就跟季宴礼搅到一起,那岂不是……嘿嘿嘿嘿。
乔楚看季宴礼的眼神瞬间变了,之前是单纯欣赏帅哥,现在,乔楚看他就像看完成任务的小抄,两眼放光。
早已熟知宿主涩批属性的系统:【点烟,进黑屋,一气呵成】
她上前两步,娇若无骨的身子快靠到季宴礼身上,葱白指尖捏紧了他的领带,迫使一米八几的男人低下头。
“季教授,我认为你说的有道理,与其被动受害,不如主动出击,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验验货。”
女孩狡黠灵动的狐狸眼漾出盈盈秋波,暧昧的视线,从男人性感的喉结,一路舔舐到劲瘦的腰腹……
“呵,”季宴礼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乔小姐在这验货?不怕被你青梅竹马的澜哥哥捉奸?”
乔楚无语翻了个白眼。
系统刚才就通知过她了,她前脚刚来卫生间,江雪泠就撞倒了香槟塔,人还摔在玻璃碎片上,那血糊糊的,可怜的嘞!
不出所料,祁澜身为冤种前男友,送江雪泠去医院了呗。
乔楚不得不佩服世界引力的强大,不管什么场合,男女主总是有机会擦出火花,这引力但凡分她一点,也不至于苦命打工一辈子。
乔楚以为季宴礼在客套,顿时歇了春风一度的念头,她还得去祁澜面前混个眼熟,好好利用他的愧疚。
乌拉那拉氏说得对,一个渣男的愧疚,足以让她赚很多软妹币和爱意值。
没成想季宴礼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往宴会厅外走,毫不顾忌周围其他人的目光,比在自家后院还闲庭信步。
“我们换个地方好好验,我未来的季太太。”
乔楚大惊失色,撇着手腕挣扎起来,“你疯了!我们这样会被人看见的!”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无数饱含深意的眼神投过来,乔楚毫不怀疑,这事不出一天就会传到祁澜耳朵里。
吃瓜群众们眼珠子都快惊掉,刚才看见祁澜把季宴礼的女伴抱出去已经够离谱,没想到还有后续!
后续竟然是冷脸离开的季宴礼牵着祁澜的未婚妻出来,两人还打情骂俏,招摇过市!
季宴礼鼻梁上的镜片折射出来冷光,语气沉稳而淡漠,却让人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悦,“男未婚女未嫁,我很见不得人?”
乔楚扶额苦笑,心如死灰。
如果她犯了罪,请用法律惩治她,而不是让帅哥来干扰她的任务进度,这要是被祁澜看见,她还怎么演深情人设——
我擦嘞,祁澜!
两人走到宴会厅门口,和去而复返的祁澜撞个正着。
乔楚头皮一炸,直挺挺站在原地,比凉了半个月的尸体还僵硬,隐隐有裂开的趋势。
她看了眼自己被季宴礼紧握的右手,又看了眼沾上血迹的祁澜,艰难咽了咽口水。
与此同时,祁澜也注意到两人过分亲密的距离,目光变得凌厉又危险。
他把江雪泠送上救护车,只是出于一个绅士从小到大的良好教养。
顾不得处理浑身的血迹就匆匆赶回来,是想当面给乔楚解释和道歉,他没有抛下她,只离开了十几分钟。
谁知回来就碰见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俊男美女十指相扣,周围人艳羡八卦的目光,让此刻狼狈的他看起来像个小丑。
祁澜薄唇微勾,笑容讽刺地质问季宴礼,“女朋友出事,季先生扭头就走,原来是去勾搭我的未婚妻?”
“怎么,别人的未婚妻就那么香那么软,牵着舍不得松手?”
强烈的嫉妒和不甘下,祁澜有些口不择言,“还是说,季先生对我的东西爱不释手,不管是前女友还是未婚妻,都要抢过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