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居高临下,双臂环胸,压迫感十足。
乔楚畏畏缩缩地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的掌心沁出薄汗,“喂?祁澜?”
电话另一头的祁澜没想到电话会秒接,听到女孩轻软的嗓音,原本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忘得一干二净。
这件事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沉默两秒钟后,祁澜清了清嗓子。
“楚楚,今天的事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亲口解释道歉……”
祁澜卑微的姿态,让乔楚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她大剌剌地把腿搭到茶几上,拽得像个流氓地痞。
这他爸是她家,她用得着在两个小卡拉米面前伏低做小?
乔楚悠然自得的动作激怒了祁泽。
他今晚本就在气头上,这下看见自己的女人对祁澜的示好有所动容,更是怒不可遏。
祁泽不顾季宴礼还在场,径直走向沙发,扣着乔楚的膝弯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乔楚猝不及防惊呼一声。
祁澜呼吸一紧,“楚楚,你怎么了?”
乔楚连忙撑着祁泽的胸膛稳住身形,“没、我没事,你刚才说到哪了?”
祁澜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什么异常,只好重复一遍,“我说,我要上楼看看你才放心。”
他现在一想到小姑娘红通通的鼻头,泪汪汪的狐狸眼,心脏就揪疼得不行,他担心她带着情绪过夜。
在祁泽冰冷凤眸的逼视下,乔楚哪敢答应,总不能三个男人乱成一锅粥,她趁乱全喝下去吧?
“那个,不用了,”她故意吸了下鼻子,“祁澜,我仔细想过了,晚宴上的事我也有不对,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既然已经决定放下,我就不该继续纠缠,破坏了你和江雪泠的感情,我很抱歉。”
“我知道你今天突然找我当女伴,是为了刺激江雪泠,但男女朋友之间没有隔夜仇,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她吧。”
说完,乔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灭通话,长按关机,省得再生事端。
她用吃醋来定义自己对季宴礼的行为,只会让祁澜愧疚的同时,更加感受到她对他的在意。
男人的魅力来源于女人的脑补,而女人本身就很有魅力,只不过要让不长眼的男人慢慢发掘。
【叮!祁澜爱意值上涨10点!】
收到系统消息,乔楚美滋滋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我去给你们拿药箱,上了药就各回各家吧,我这可容不下两尊大佛。”
她正要起身,却被祁泽握住了手腕,他强行把她禁锢在怀里,语气咬牙切齿,“乔楚,你的意思是让我走?”
这栋别墅里,哪个角落没有他和她留下的印记?
在祁泽心目中,他早已是这个家里名正言顺的男主人。
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竟敢把他和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画上等号,一视同仁!
她甚至……甚至忘了昨天是他的生日,明知道是利用,还毫不犹豫就跟祁澜出去鬼混!
季宴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冽眸光直视祁泽,话却是对着乔楚说的。
“他不走,我也不走,正好有祁澜的联系方式,不如请他上来,我们彻夜长谈。”
乔楚头疼扶额,拿出药箱扔在茶几上,“你们爱咋咋,不走就随便找间客房睡,我熬不住了,先睡一步。”
说完,她毫无心理压力,扔下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砰的一声把自己卧房的门反锁了。
乔楚不知道,在车库里来回踱步的祁澜快疯了。
他打不通乔楚的电话,也没想着立即离开,而是罕见地靠着车门抽了根烟。
不经意一瞥,却看见了前面一辆车的车牌号。
他记忆力不错,下午追了季宴礼的车那么久,这会儿印象非常清晰。
联想到刚才他想见乔楚,却被一再拒绝,还有她发出的怪异声响,祁澜顿时心提到嗓子眼,额头冒出一阵冷汗。
没想到季宴礼看着温文尔雅,背地里却是这样一个肮脏下作的小人!
乔楚刚洗完澡,裹着浴袍准备敷面膜,系统就火急火燎地通报,【不好了宿主,祁澜叫物业撬你家大门了!】
“???”
“有病吧他,这还是不是法治社会了?!”
饭统唯唯诺诺:【大家都知道,祁澜是您未婚夫,他担心您的人身安全,物业不敢违逆。】
时间紧迫,乔楚来不及换衣服,把客厅里两个包扎好伤口的男人,一手拉一个,塞进了最近的空客房。
季宴礼和祁泽面面相觑,一时没有轻举妄动,纷纷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乔楚正要清扫两人弄出的痕迹,祁澜一脚踹开大门,满脸焦急地冲了进来。
“楚楚,你没事吧?”
他握着女孩光裸雪白的肩头,将她上下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可疑的痕迹,才稍微放下心来。
乔楚不动声色挡住药箱,尬笑两声,“我在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
“你没事就好,”祁澜搂着乔楚坐下,“我刚才在楼下看见季宴礼的车,他还没走?”
乔楚一本正经扯谎,“他送我回来后车没油了,暂时放在车库里,他有急事,我的车借他开了一辆走。”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祁澜松了口气。
殊不知,乔楚也松了口气,还好他只看见季宴礼的车,没有看见祁泽的车,不然她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
“原来是这样,”他握住女孩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楚楚,我真的知道错了,明天一早,我就让人事部把江雪泠裁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见她。”
祁澜越说喉咙越干涩,那股强制他靠近江雪泠的力量似乎又来了,无形中压得他喘不过气。
乔楚当然知道,身为男主,祁澜不得不被世界引力牵着走。
而她要做的,就是彻底斩断男女主之间的引力,拿到祁澜的真心,再把他狠狠踩在脚下蹂躏。
乔楚会心疼手软吗?
不会。
如果按照原剧情走向,原主乔楚一辈子都被虐身虐心,被男女主榨干所有价值,对男人心慈手软,就是对原主的残忍。
而乔楚一向敬业,唯利是图,玩男人不过是枯燥工作中的消遣罢了。
她撇开祁澜的手,语气娇纵,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却泛起湿红,“说得好听,你不见她,她就不会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