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对于贾东旭和棒梗父子俩,完全代入了一家人的样子,自然也是乐以见得的。
一大妈忙碌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菜,还包了羊肉饺子,一家三代四口人,吃了顿年夜饭。
看着棒梗吃的小肚子圆鼓鼓的,易中海慈祥的笑了出来。
注意到干儿子不知道怎么了,越发消瘦都有些内陷进去了的脸颊,易中海关心的话打断了屋里的沉默。
“东旭呀!吃饱了吗?我看你都光顾着端酒杯了。”
贾东旭从思绪中清醒过来,赶忙收敛好心里的杂念。
“干爹,吃饱了,干娘做的饭很好吃,我都吃撑了。”
“那就好,你现在还年轻,还是要多吃点饭。烟酒虽然不缺,但是也不能坏了身体,我看你最近身子骨都有些瘦了,少喝些酒吧。”
易中海也知道贾东旭最近天天都不着家,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不过每次都是借口有酒局,回家了都是一身酒气。
正是过年的关头,加上确实是喝酒去了,易中海也没多想。
徒子徒孙那么多,作为自己的干儿子,请客吃饭的人多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干爹,我记住了,以后我会少喝些酒的。”
贾东旭恭顺的答应了下来,一副乖宝宝孝顺儿子的样子。
易中海说什么,贾东旭就回答什么,这让易中海看着面前的这张年轻的面孔,都有些真的是自己儿子的错觉。
难道之前和翠花她……
易中海虽然年轻的时候,自己也偷偷跑去看过医生,可内心的侥幸心理还是如同野草一般生长起来。
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眼底的思绪复杂而紊乱,被香烟的雾气遮挡,无人知晓。
只是看向贾东旭的目光,却是慈爱又渴望。
“爸~你那儿关系还没有跑完吗?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许大茂用力的在盘子上戳着筷子,长长的马脸上嘟囔着嘴巴。
许伍德自顾自的喝着酒,听着许大茂嘀嘀咕咕的絮叨个不停,心烦的皱着眉头,猛地把酒杯砸在了桌子上。
“臭小子,你要反了天了是吧!大过年的,唠唠叨叨的没完了!”
许大茂眼见许父似乎是真的发火了,也老实了。
闷闷的缩着脑袋,不敢再吭声。
许母起身给许伍德添满酒杯,缓和着父子俩的关系。
“孩子他爹,孩子也是有些心急,事情怎么样了你就告诉他吧!大过年的,总不能你们父子俩都生一肚子气吧?”
许父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许大茂,叹了口气。
“我在厂里问过了,年初厂里有扩招的名额,给大茂跑个学徒工的位置不难,就是要花点钱。”
许大茂听许父说完,也兴奋的仰起脸看向许父许母。
“那这不就挺好的嘛?咱们家又不缺那点儿钱,花些钱换一份工作,那可是能一直传下去的,不亏!”
许母听到许伍德说只是需要花点儿钱,作为在娄家干了那么多年的下人,许父也是跟着娄半城干了那么多年的司机,后面又干了放映员,大钱没有,小钱可是不缺的。
“花钱倒是没啥,可轧钢厂放映员的位置却是不好弄呀!领导说了,大茂他要是想转正,我就要下去。”
“怎么是这样?这……”
许母也犹豫了,毕竟许父在轧钢厂里也算混的可以,还是正式工,一个熟练的正式工,换一个学徒工转正,怎么算都不太划算。
许大茂也明白了许父的难处,可学习成绩又不好,考学是没希望了,只能去工作。
死对头何雨柱都已经在后厨当上正式工了,要是下学了之后没地方去上班,许大茂都不知道在院里有多丢人。
自认为高人一等,从来看不起大院里的众人的许大茂,又怎么能接受被偷偷嘲笑。
知道确实不好办,也不再吭声了,要是真把许父惹毛了,可真要挨揍了。
“行了,你别管了,有机会我去求求老爷,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
“那也只能这样了,等太太心情好了,我也给太太提一嘴大茂的事情。”
许大茂听到许父许母准备找娄家求助了,也不再担心了,开心的笑了出来,心里默默的想着,等安排好工作后,怎么跑到何雨柱跟前,在不挨揍的前提下,狠狠嘲讽一下这个臭厨子。
脑子里想象着何雨柱羡慕嫉妒恨的模样,许大茂咬着筷子,淌着口水傻笑个不停。
许招娣还没有雨水大,看着哥哥像个大傻子一样嘿嘿直笑,有些害怕的抱住了许母。
“娘,哥哥傻了~”
许父许母相互看了看,也跟着小女儿笑了出来。
吃完年夜饭后,郝仁带着秦淮茹来到了小院里。
放了会儿郝仁从空间里准备的烟花,各种新颖的焰火,让秦淮茹惊呼个不停,又笑又叫的肆意欢快着。
前世生活在成年禁止燃放烟花城市的郝仁,久违的体验了一把随便放烟花的滋味,噼里啪啦的焰火,拿着根香的郝仁开心的像个孩子。
这个时候,也没有春晚一说,别说电视,就连收音机都是很稀有的。
大院里的住户吃完年夜饭后,大多都是一家人围坐在一个炕上,唠着家常,陪着孩子和老人守岁。
小院里的烟花爆竹的声响,在已经安静了很多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阎埠贵披着棉衣,盘坐在炕上,带着老花镜眯着眼睛,对着油灯费劲的糊着火柴盒。
两个孩子不停的打着哈切,无精打采的跟着忙活着。
听到旁边小院里的烟花爆竹的声音响个不停,阎埠贵酸酸的端起了老师的架子。
“这个郝处长呀!还真是年轻,一点都不会过日子,在听响上霍霍那么多钱,真是浪费钱。”
“要是我,用这么多钱,多割几斤大肥油吃不香嘛?一点都不知道勤俭持家,早晚要吃亏。”
听着阎埠贵的唠叨,阎解放伸了伸有些酸痛的手臂,小声的吐槽了两句。
“你个老登,还管上人家领导了,人家大领导挣那么多工资,那点烟花钱人家可不会放在眼里,背后说人家坏话,小心人家领导听到!”
阎埠贵眼睛带着眼睛不太灵光,可耳朵可是好使的很。
守着大门,光听脚步都能分出来来人是谁,有没有拎东西。
“你个小兔崽子,歪着嘴还说起你爹的不是了?赶紧干活,这些火柴盒糊不完,你们谁都不许睡觉!”
阎解旷心里也很不爽,“爹,你看看谁家像你一样,大过年的一家人围在炕上糊火柴盒。”
将手中糊好了的火柴盒用力的扔到一边,直接就躺了下去。
“刚可是你先说人家领导的悄悄话的,这活儿我是不干了,老爹你也不想让郝处长明天知道,你在背后偷偷说他坏话吧?”
阎埠贵被阎解旷的发言气的眼睛都歪了。
“你个臭小子,还敢威胁我!我告诉你,这些活儿可是咱们家未来的口粮,你要是不干可以呀!从明天开始,家里做的饭,你就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