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巴鲁想破天都不可能想到乔奢费竟然去吃三明治了。
堂堂幽冥军团紫冥分队队长现在娇羞的样子竟然和小丫头片子差不多。
“好久不见,你怎么突然来了。”
杨欢迎现在的心情不错。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已经是有段时间了。
乔奢费有些难以启齿,其实不是好久不见,那天晚上抢走飞影铠甲召唤器的就是我。
只不过这些话他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我看你给我发的消息觉得你心情不太好.....”
乔奢费坐在吧台上,就静静地看着杨欢迎捣鼓着自己的三明治。
没多久,杨欢迎已经将三明治拿了上来。
突然之间,乔奢费感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如这个三明治好吃。
哪怕是他的母星阿瑞斯中的那些山珍海味也不行。
“对啊,最近的确发生了点事。”
“但还是得笑着去接受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杨欢迎觉得乔奢费如此熟悉。
其实算上今天这次才第二次见面。
乔奢费也不说话,他知道,蓝白星上的规矩。
食不言寝不语。
他在努力的适应这些,所以只是默默的消灭着自己盘子中的三明治。
而杨欢迎就坐在乔奢费对面,就这么看着他。
此时的氛围宁静而又温馨,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让两人抛诸脑后。
乔奢费不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幽冥魔。
她也不再是背负着使命的密修者。
两人只是简单的厨师和顾客。
他们的目光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乔奢费和杨欢迎之间,一种微妙的情感在悄然滋生。
“上次我就想问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今天不上班吗?”
杨欢迎为了掩饰自己脸颊的发烫,赶紧岔开话题。
这一问倒是给乔奢费问住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职业战士。
“好了,没关系的。”
杨欢迎看着有些犹豫的乔奢费,赶紧找补道:“工作而已,不分高低贵贱。”
其实说完杨欢迎也心里有些打鼓。
他身上这气质跟普通人不一样。
而且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说明了他的工作难以启齿。
难道……
杨欢迎瞬间就已经有了答案。
“要不要陪我出去转转?”
乔奢费点点头。
他好像觉得不管杨欢迎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她。
杨欢迎将餐具收好,转身锁上门,拉着乔奢费朝着江边走去。
一路上也基本都是杨欢迎在说,乔奢费只负责听着。
杨欢迎的声音清脆悦耳,流淌在乔奢费的心田。
时而指着江中的游轮,时而讲述着自己的趣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乔奢费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他仿佛找到了一片宁静的港湾,让他可以暂时忘却战争的残酷和使命的沉重。
他们沿着江边漫步,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不知走了多久,杨欢迎有些累了,她找了一个长椅坐下,乔奢费也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
“果然,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杨欢迎靠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
“之前我们有时候也会不高兴,觉得自己身上的负担太重了,甚至都有些喘不上气。”
“但只要有好兄弟们陪着的确就会好很多。”
之前乔奢费执行路法的命令时,就感觉自己是提线木偶,但又背负着紫冥分队的使命。
很多时候自己的队员们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后,也会默默地陪着他。
乔奢费尽可能地不去暴露一些幽冥军团的信息。
但不可避免地将话说得有些模糊。
闻言,杨欢迎有些皱眉。
我们?
负担?
兄弟们?!
难道......
难道真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你是不是还没办法逃离这种情况。” 杨欢迎继续追问。
乔奢费有些疑惑,赶紧回想着刚刚自己说的话有没有什么破绽。
“对..... 对啊。”
“是不是有的时候觉得自己非常累但还得继续下去。”杨欢迎的目光紧紧盯着乔奢费。
回想起数千年前有好几次他都想对路法说不的时候,乔奢费又点了点头。
难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自己没说什么别的啊!
乔奢费赶紧解释道:“现在不是这样了,现在我已经改邪归正了!”
一时之间,杨欢迎也有些沉默,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
乔奢费却是有些低沉。
果然,这种事还是瞒不住的。
纸终究包不住火。
一个谎言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弥补。
“乔奢费......” 突然,杨欢迎开口唤了他的名字。
乔奢费现在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只能应声回复道:“嗯,我在。”
“你不应该瞒着我的。”
完了。
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
乔奢费一想到要和杨欢迎分道扬镳,心里就像是刀绞一般。
甚至没准以后还要刀兵相向。
“我知道你有很多不容易,或许也有很多苦衷,但这并不是你的理由。”
就在这时,江边的游轮朝着两人的方向驶来。
从远处传来的歌声,就像是即将敲响乔奢费自己的丧钟!
“所以......”
果然。
还是不行吗。
乔奢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手上沾满的鲜血还是洗不掉啊.......
此时的乔奢费,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他知道自己的过去无法抹去,那些曾经犯下的错误终究要付出代价。
而杨欢迎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他的心上。
“没关系的,我杨欢迎不会嫌弃你当过牛郎的!” 杨欢迎大声说道。
乔奢费有些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但听着语气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不过只要她不认为自己是幽冥魔就行!
至少......
至少现在不能让她知道。
“霓虹国那边不照样是合法的吗,而且你不是也说自己已经改邪归正了吗!”
杨欢迎自顾自地说着,“每个人都有不可言说的过去,我理解......”
绝症的妈妈,跑路的爹,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他。
杨欢迎的心中涌起一股同情,她觉得乔奢费一定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苦难。
说罢,杨欢迎准备站起身来拍拍乔奢费的肩膀安慰他。
但是脚下一个趔趄没站稳。
乔奢费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扶住了杨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