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医生一年前在海子见过许卫国一次,惊鸿一瞥许卫国就在他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曹医生六十多岁,自小传承祖上医术,他天赋过人,小小年纪就在医术圈子里崭露头角,三十来岁已经是公认的神医,一打眼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健康状况,有无疾病该如何诊治。

许卫国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那人如同一轮煌煌大日在转角处一闪而过,曹医生奇怪极了,想不明白为什么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气血如海的人,这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

曹老行事随心,就打听了一下那人的姓名,这极其犯忌讳的行为他做的毫无顾忌,这一辈子醉心于钻研医术,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人,打听就打听了,行事随心所欲而不逾矩。

工作人员谁敢告诉他啊,在大佬治疗的两个疗程后,也没打听出来。

这也是个有毅力的犟种,他口述让自己的老友画了幅速写人像,居然也和许卫国有七八分相像,他记住了那天许卫国是从谁的屋子里出来的,就等一个机会。

上个月终于等到了机会,他带着画像,给大佬诊治之余,就问了大佬画像上的人是谁,很坦诚的说对那人雄厚的气血有好多疑惑,想见面探讨一下。

他知道了许卫国的姓名和工作单位,同时也被几个内保的大手子监视起来。

许卫国能打听大内消息的唯一渠道就是局长了,这点小事,也不好意思去麻烦部长不是,局长问他为啥要找老中医( •́ω•̀ )?

他能说啥,这话听着就不对劲啊,硬着头皮就说了道德天尊两口子的事。

局长无语凝视着许卫国,这货绝对是闲大了,好半天,才硬着头皮答应给他问问。

某日去汇报工作,就把这事说了,大佬一听,这不是巧了嘛,双方的要求一拍即合。

许卫国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了局长的消息,某老中医也想见见他,还有画像云云,让他注意一下此人有没有问题。

第三天,老曹得空刚上班的时间就来到了局里,一听是找许处长的,就有小公安屁颠屁颠的给指明了道路。

许卫国葡萄架下正和小媳妇你侬我侬,忽然听到院门被敲响,不是95号院的门,是跨院的正门,就很奇怪。

他打开门,一个看着脸熟的小公安说:“许处,这老爷子是来找你的,我给送过来了。”

“谢谢谢谢,来抽烟。”

小公安混了跟华子,笑嘻嘻的告辞,许卫国看着面前的老人,鹤发童颜、呃!秃顶了,来人面色红润,满头白发缺了脑门到顶心巴掌大的一块,露出了光滑的头皮。

面庞削瘦,两只眼睛因为年纪的原因,眼皮松弛,尺长的络腮胡子垂在胸前,居然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大爷,咱们不认识吧。你这有事儿?”

许卫国见这老头直勾勾的看着他,这眼光就像酒鬼看见了绝世美酒,让人很不舒服。

“小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老曹捋了下颌下胡子,有些话不能在外面说的。

许卫国想起局长说的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引来人到屋里客厅坐下,小媳妇端上一壶茶水后回屋。

给老头斟茶,头一次有人来访,小媳妇拿出了正儿八经的茶具。

“小哥,老朽我姓曹,是个大夫,那天在大内看到小哥气血如海,心中不解,想当面解惑。”

“解啥惑?我又不是大夫。”

“老朽想知道为什么小哥你的气血如此雄厚,老朽行医近四十年,所见气血最强的人也远远不及小哥十之一二,如果事涉隐私,小哥就当我没问。”说完,一副紧张的样子看着许卫国。

许卫国眼睛亮了起来,“曹老,你是说看一眼就能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情况?”

老头捋捋胡须,“老朽不才,于这望闻问切一道还是有点心得,那……”

“我就是一个练拳的,会几手把式,气血足可能是因为练拳吧?”难道跟你说是系统的新手大礼包奖励的?

“不能啊?”老头摸着胡子,“民国那几个国术大师我也见过,他们的气血比常人强,和你的差距那就大了去了,比他们和常人之间的差距还大。”

许卫国果断掐死这个话题,“老爷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的把式练的更高一点?”

“嘶!”老头倒吸凉气,还真有这个可能,“那,老朽可否给小哥号一下脉?说实话老朽太好奇了,行医一辈子,遇到个不解的问题,总想研究一下。”

有这种求知欲的人,医术也不能差吧?许卫国点点头,“那老爷子你也得帮我个忙,我想让你远远的看一眼两口子,你能不能看出来谁有不孕不育的毛病?”

老头果断点头,小事,易如反掌而。

许卫国伸出手,老头三指搭在他脉门上,刚一搭上,老头的眼睛就瞪得老大,那脉搏强劲如山洪暴发沛不可挡,完全超出他的所知,从脉搏中根本诊断不出任何信息,平生所学无从施展。

老头诊断半晌,最后颓然收回手说道:“小哥,你脉搏之强从所未见,医术也没有记载,体魄之强,估计话本中的霸王也远远不及,老朽惭愧。”

这老头怎么就垂头丧气了?杀人名医自杀前的名场面差不多,老头不会想不开吧?名医都这个毛病?

许卫国没从老头身上感觉到任何恶意,看老头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有点愧疚,开解道:“咳咳,也许是练拳的原因,不知老爷子是否知道练拳的境界?”

老头抬头,回忆道:“是什么暗劲明劲?记得谁说过几句。”

许卫国开始给他科普,明劲、暗劲、化劲、抱丹、罡气、见神几个境界,这世界上有没有后面两个境界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练成了。

老头听了,自己脑补一番,哦,原来如此,两人居然聊的兴起,老头就讲民国的时候如何如何,谁谁的奇闻轶事,许卫国也听的有趣。

快中午的时候,老头告辞,许卫国就和他约好了时间来给道德天尊公母俩相相面。

“卫国哥,这个老大爷是谁啊?”老头的面相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看着就是高人的那种,小媳妇的好奇心也很重的。

“大内御医,不说他了,媳妇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卫国哥,咱们也不能老在饭店吃饭啊,我去做饭。”小媳妇扭着屁股去厨房,许卫国也不好强求,他只是想媳妇多歇歇,没到那种呵护备至一丁点活儿不能干的地步,在他的身边,难道还能让媳妇磕着碰着?

有个神医来往来往也不错,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有底气,许卫国想着过两天就请老曹过来一趟,趁晚上下班的时间看看易中海。

沉溺于二人世界,许卫国很快忘记了怎么坑易中海,他只是看易中海给棒梗擦屁股不爽,想起来了就坑一下,不至于天天惦记。

七月初,他去局里溜达的时候,局长把他叫到办公室,告诉他那批敌特交代干净了,已经全部被拖去了靶场,许卫国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那些人的结局早已注定。

局长又说抓了几个组织内的官员和一些下线,一起处理了,许卫国知道所谓处理就是销户,和这种涉及国家安全的要案沾边,绝对没好下场。

回去的路上,忽然想起了老曹,转路去了牛尾胡同,按老曹给的地址敲门,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独院,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少妇,身后跟着一个三四岁的鼻涕娃。

“你好,我叫许卫国,来找曹老。”

“你好,爷爷在家,您请进。”少妇声如清泉流水,温婉动听。

进门转过垂花门,老曹悠然自得的坐在凉亭中,捧着一本线装书看的入神,桌上茶盏中袅袅白气如烟如缕。

“爷爷,有人找你。”少妇轻轻的提醒了一声。

老头抬头,“哎呦,小许来了啊,快坐。”

“太爷爷,抱抱。”鼻涕娃张开双手,扑向老头。

老头才六十多岁,居然已经四世同堂,而且这个二进院雕梁画栋,看起来就身家不凡。

老头和重孙子腻歪一会儿,随口问:“小许你这是有事?”

许卫国把两瓶保定产的橡子酒放在桌子上,又给鼻涕娃的小手里塞了三颗奶糖,再多小手拿不了,才说道:“正好想起来让你去看看那对夫妻,就过来了。”

“哦,你不是说下班的时候去偶遇吗?现在离下班可还早着。”

“行,我跟你说老头,那老小子一直宣扬妻子不孕,他对妻子不离不弃怎么怎么好,可那家伙是个绝户,对找养老人都魔怔了,缺德事干了不少,要是他不育,那乐子可就大了,我非揭了他老底不可。”

“我说许小子你是不是无聊,他和你有仇?”

许卫国摇摇头,“那没有,他被我用藤条抽的住了挺长时间医院,要不是医生的医术好,可能就没了。”

老曹挺无语的,你一个能进中枢的人,和一个小老百姓过不去有意思吗?

许卫国则认为,既然这是四合院的世界,不偶尔互动一下,总是少了参与感,不然还真懒得和院里的人计较,人家又没惹到自己,当然人家没犯法,也不能给送进去,就好奇易中海声名扫地,还能不能找到人给他养老。

半下午,两人一起回到许家的跨院,这次小媳妇没躲在屋里,出来给二人倒茶。

老曹看着乔思语啧啧称奇,“许小子,你这媳妇也体质不凡啊,配得上你,你小子也是个有福的。”

再问,这老头就笑而不语,许卫国看他那吃到了鸡的老狐狸模样,牙痒痒的想打人。

五点二十多,许卫国给老头使了个眼色,两人慢悠悠的从西门出来,大门口正遇到易中海带着傻柱,后面三五步远跟着刘胖胖和阎解成。

易中海二人一起走进大门,许卫国和老曹说过易中海的长相,老头打量了一眼,就眉头一皱,故作姿态的摇摇头,两人就出了大门。

两人嘀嘀咕咕一番,许卫国才大声道:“曹老,我就不送了,您慢走。”

老头扯扯嘴角,这小子还挺会演戏的,还您您的,熟了以后不都是叫我老头嘛。

易中海很不高兴,一个糟老头子,对着自己摇头,要不是许卫国的客人,非让他知道下这里是谁的地盘不可。

门神阎埠贵旁观了一切,老易不爽他就高兴,拉住易中海絮絮叨叨的开始闲聊,易中海为了人设勉强敷衍着,许卫国送完老头,赶紧回来,可不能让易中海跑了。

刚要开门进院,阎埠贵就喊:“卫国,刚才那老爷子是你家亲戚?以前没见过啊。”

许卫国给阎埠贵暗中竖个大拇指,这配合打的好,就知道你会给老易添堵。

许卫国回头笑道:“不是亲戚,这老爷子那可不得了,大内御医知道不?我可是求了好多人,送了不少礼才让人来给瞧瞧。”

阎埠贵惊呼一声,也不知道真假,“卫国你病了?”

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许卫国没好气的说:“别瞎说啊,我这不是媳妇怀孕了嘛,就想找个好大夫给瞧瞧。”

阎埠贵讪讪,“这样啊,居然是御医,卫国你是这个。”

比了个大拇指,又一脸担心的样子好奇的问:“刚才老爷子看着老易摇头,那啥意思啊?”

易中海有点紧张,别不是自己有啥不治之症吧,不是说就怕医生皱眉头吗?

许卫国看看阎埠贵看看易中海,故作为难,“这不好说啊。”

易中海更紧张了,这时的人没后世那么质疑权威,御医啊,普通人一辈子见不着的存在。压抑心中的紧张,易中海说:“小许,以前我有做错的地方,你也打过我,咱以前的事翻篇了,你和我说实话,那御医老爷子说什么了?”

听着易中海声音微微颤抖,许卫国也不想他太担心,安慰道:“一大爷你不必担心,至少你没得啥绝症,我看了老爷子摇头,还以为你得了绝症,特意问了,老爷子说,你身体挺硬朗的。”

易中海松了口气,就听许卫国又接了下去,“但是年轻的时候可能亏空太多,不育的毛病怕是治不好了。”

“轰隆隆”,恰如晴天霹雳,三个大爷傻柱和阎解成都傻了,一大爷不育?年轻的时候身体亏空?这信息量好大,CPU都转的冒烟了。

易中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周围人怜悯的眼色,只觉得气血全冲到了头上,他结结巴巴的喊:“他肯定是胡说,是胡说的,我身体好着呢!”

许卫国不答,这的确是老曹看出来的,至于一大妈是不是不孕,那不重要了。

易中海落荒而逃,没理会傻柱在身后的看似关心也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实则是在伤口又戳了一刀子的问候,跌跌撞撞的跑进中院,进屋就关上了门,傻柱拍门一叠声的说:“一大爷,你开开门,肯定是许卫国找人演戏造谣,什么不育都是诬蔑。”

嚯,下班了大院里本来就热闹,说到这个大伙可就不困了,一大爷的瓜啊,还涉及到隔壁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都竖起耳朵听着傻柱的大呼小叫。

许卫国听了傻柱的话,施施然跟进中院,老抠胖胖也跟了过来,许卫国对傻柱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傻柱,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可没有诬蔑一大爷,草老爷子的确是大内御医,刚才老爷子也的确看出一大爷不孕,这可不是我胡说,连说话别怪我抽你。”

傻柱哆嗦了一下,实在是许卫国的凶残在大院里已经深入人心,被抽一顿算幸运了,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少了,想到许卫国杀敌特那满地人头乱滚,血流成河的场景,双腿都是软的。

“我、我、我……”

门开,易中海一把把傻柱拉进屋里,这可是仅存的养老人了,可别说错话被那小子给咔嚓了。

许卫国没事人一样摊手耸肩,转身回家,“咱们老百姓,今儿真高兴,咱们老百姓啊……”

吃瓜众无语,就算你高兴,要不要这么明显,知道一大爷不育,你就这么高兴?

看看易家大门紧闭,众人默契的来到了前院,刘胖胖抖起来了,开始给八卦党补番,“那老爷子派头可大了去了,仙仙什么骨……”

老扣提醒,“仙风道骨。”

“对对,我一下没想起来,那老爷子仙风道骨,和隔壁小许低声说了几句,恐怕就是告诉小许老易不育,这么多年,咱们大伙还以为是一大妈……”

他们这里八卦的热火朝天,易家,易中海沮丧的坐在椅子上,怎么办?以院里人的德行,这话早晚会传开,一会儿一大妈回来,就算院里人不说,早晚也会传进一大妈的耳朵里,一大妈出门买菜,也快回来了。

易中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傻柱还想继续扎心,被易中海大声喝止,心下也起了怀疑,我找这么一个缺心眼的养老,到底对不对?

许卫国哼着小调回家,他不会暗戳戳的私底下去传易中海的八卦,真男人就是要面对面的贴脸开大,不然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挂件筱筱自动贴了上来,许卫国提溜着她的后脖领子,“你这两只小爪子脏兮兮的,又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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