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杨康以金钱开道,早早安排好了一切。
他和周伯通用过早饭,带着干粮,骑着马就向着嘉兴赶去。
七公他老人家神龙不见尾。
杨康一时间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最好的法子就是去嘉兴丐帮分舵,找丐帮弟子进行联络。
若是七公收到信,再往桃花岛的方向赶,事情又会简单一大半。
......
这南方的矮脚马,速度远不如小红马、乌云。
杨康和周伯通,赶了一日,也未能抵达嘉兴。
杨康只能带着周伯通在途中的酒店下榻。
赶了一天路,枯燥无比,让周伯通感觉很是无趣。
若不是为了杨康这个兄弟,他老早就跑路了。
路上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好兄弟,还有多久到啊!”
杨康心态倒是稳,安慰周伯通到了嘉兴,请他吃好吃,买好玩的,哄着他。
今日的住处,赶不上昨日。
哪怕杨康银子多也没有办法。
条件这样,只有大通铺。
在大堂中,杨康和周伯通吃着牛肉和烧鸡,喝着温热的烧酒。
赶路的倦意,在此刻也得到了缓解。
就在两人吃的正欢时,隔壁桌手持刀剑的几个练家子,在一旁高谈阔论。
“哥几个听说了没,天下绝顶高手西毒欧阳锋于今日辰时出现在嘉兴丐帮分舵,杀的那叫一个狠,人头落地,鲜血满地。”
“兄弟,你这个消息一看就是假的,那西毒欧阳锋虽然厉害,但丐帮也不是吃素的,丐帮九指神丐洪老帮主,怎么会容许欧阳锋在丐帮杀人作恶。”
“李兄,张兄还真没有乱说,西毒欧阳锋真的去了嘉兴丐帮分舵,不过倒也没有杀人,只是用上万条青蝮毒蛇将分舵给包围了,说是要逼出洪帮主给他一个交代。”
“我草,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那个汉子红着脖子道:“我家里养着成群的信鸽,老舅就在嘉兴城外讨生活,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若不是将大家都是兄弟,我才懒得告诉你们。”
另外两人见此,对视一眼,谄媚的笑道:“赵兄别介,怪咱们兄弟孤陋寡闻,你快说说,西毒欧阳锋为什么要找洪老帮主?还对丐帮动手?”
那个姓赵的汉子摇了摇头道:“这我那里知道,不过两位绝世高手在嘉兴出没,咱们就算不能和他们结识一番,隔着老远看看前辈的英姿也好.......”
听到这,杨康便没有再听下去了。
他站起身,拉起还在干饭的周伯通道:“周大哥,不能吃了,咱们连夜赶路去嘉兴。”
周伯通嘴里塞着鸡腿,一手拿着鸡翅,一手拿着酒杯,“呜~呜呜~”
杨康不由分说,将酒杯放下,从怀里摸出手帕,将桌上的牛肉、鸡肉一包,牵着周伯通就往外走。
掌柜的见此,急忙唤道:“客官,客官,你还没有结账呢!”
杨康闻言,信手一掷,几颗金豆子,带着破风声,从掌柜面前擦过,落入了柜台上的笔筒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掌柜的见了一手,顿时就闭嘴了。
他怕再不闭嘴,下一秒射过来的就是暗器。
至于钱够没够,是小事,小命更重要。
片刻后,屋外传来两道马蹄声。
“驾!驾!”
官道上。
杨康和周伯通来不及顾惜马力。
骑着马儿,死命的向着嘉兴的方向赶去。
马儿疾驰,人坐在上面定然不稳,但对于周伯通这等高手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劝道:“兄弟,你也不要太着急,老叫花什么人?欧阳锋奈何不了他的。”
杨康心中自然也清楚,明打明,欧阳锋和七公那是在伯仲之间,差距不大,打个几天几夜都正常。
但和欧阳锋这个老毒物打斗,你不仅要防他的《蛤蟆功》,还要防他身上的蛇。
原著里,七公不就是着了欧阳锋的道,中了蛇毒,武功尽失。
而且武功尽失,都是因为得郭靖、黄蓉传授修炼了《九阴真经》上的疗伤篇。
不然人直接就嘎在了孤岛上。
如此想着,杨康正色道:“周大哥,丐帮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早一点过去,嘉兴丐帮分舵的兄弟也少一分危险,若欧阳锋驱万蛇过境,到时候受牵连,含冤而死的人就更多了。”
周伯通闻言一愣,也是面色一肃。
他老顽童比不过师兄那般侠肝义胆、慈悲心肠,只喜欢练武和玩,但欧阳锋要是滥杀无辜,他老顽童也不能忍。
人都被杀没了,就没人陪他玩了。
念此,周伯通将手中的鸡骨头一丢正色道:“好兄弟,那咱们赶紧过去。”
“嗯!”
......
杨康和周伯通歇脚的地方到嘉兴本就不算太远。
天还未亮。
杨康和周伯通已经到了嘉兴地界。
杨康先前去过丐帮嘉兴分舵传信,倒也轻车熟路。
不过他们买的马儿,在半路实在跑不动了。
杨康只得和周伯通运起轻功往嘉兴城外十里处的破庙赶去。
待到杨康他们绕过树林,瞧见破庙时。
天空窸窸窣窣又下起了小雨。
正是阴雨天。
恰在这时,一道沙哑难听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七兄我并不想为难你丐帮,你只需要告诉我克儿的下落,我立刻撤走蛇阵,那些中了蛇毒的丐帮弟子,我亦可亲手救治,保证他们性命无恙。”
杨康和周伯通闻声,遮掩着身形,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袍,手持蛇杖,身形魁梧的汉子站在庙外的群蛇之中。
如此场景。
这人的身份,用屁股想,便知道他就是凶名赫赫的西毒欧阳锋。
杨康仔细瞧去,只见那丐帮分舵的破庙,被不知其数的毒蛇团团包围。
那些毒蛇在雨水的冲击下,像是有些焦躁不安,弯曲着蛇身,发出‘嘶嘶’的声音。
仅仅看上一眼,就让人胆寒不已。
就在这时,一道不算高大的身影,运起轻功踏上了破庙的门扉。
他手持碧绿打狗棍,腰间挂着朱红酒葫芦,此人正是洪七公。
洪七公看着欧阳锋冷笑道:“老毒物,我早已告诉你,小毒物我只见过一面,之后他死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你找不到小毒物心急,我能理解。
但你放蛇对付我丐帮弟子,究竟是何意?”
欧阳锋闻言仰天大笑道:“七兄贵为丐帮帮主,当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可记得在苏州宝应县,被你下令废掉武功白驼山女弟子,莫非只许你们丐帮仗势欺人,就不准我白驼山的人讨回公道?”
洪七公冷声道:“那些女弟子,在宝应县四处绑架良家女子,供你侄子玩乐,坏别人的清白,为虎作伥,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惩戒?”
欧阳锋看着洪七公霸气道:“我白驼山的弟子,自有我这个庄主管教,七兄的手太长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