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真聪明,想当初,就只这清理丹炉之法,我就学了足足五天,师父骂我笨,却又不肯传我更简单的办法,这是他悟出的唯一符合大道规则的一门道法,他卖弄的很,不舍得放弃呢。”

茗儿看着陈玄丘,甜甜地说。

不知道她今天来,是真的想就自己的这段初恋或者说是暗恋做一个了断,还是心中不服气,犹自抱着想再做争取的念头。

又或者,是来了之后,因为陈玄丘温和的态度,她的想法又有所转变。她笑得很甜,甚至有一点稚嫩的媚。

那神情,可不像是对着一个她想要拉开距离的男子。

陈玄丘笑了笑,垂下了眸子:“那是因为你教的好。再说,我现在是成年人,你当初还是个小孩子,这么符杂的阵图,你只用五天就记下来,已经很厉害了。”

茗儿叹气道:“陈大哥,可我却不喜欢你这么聪明呢。”

“为什么?”话一问出口,陈玄丘就后悔了。

果然,茗儿的目光有些火辣辣的,声音却幽幽地道:“如果你只是学一道清理丹炉的法门就要用五天,那该多好……”

是啊,那样的话,籍着教他炼丹之术为借口,两个人就可以私相接触很久了吧?

陈玄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句话,美人恩重,无以为报啊……

他,只能装傻。

陈玄丘只用了大半个时辰,就已经学会了这门玄之又玄却又无甚大用的清丹炉的道法。

当然,这半个时辰也是神念形成的虚无世界里的时间,在这个神念世界里,陈学丘对学识的理解、经验的培养、感情的经历,所有与神识灵念有关方面的东西,一旦回到现实世界,这已经掌握的、经历的,都不会消失。

但是对于修行道法就没有太多帮助了,这里的一息万年,与葫中世界的时间是两个概念。

那是与大千世界平行运转着的一个小千世界,在那里边修行多少年,那就是拥有了多少年的道行,回到大千世界也是一样。

可是在这神念形成的幻境里,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这里边所有的一切都是神念所化,他们在现实世界中的身体呆站在那里,如今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没到。

“嗖~”窗外白雪溅起,梅枝摇曳,一道人影挟着雪沫子窜了进来。

“不……不好了,有强敌来了。”

陈玄丘一看来人竟是娜扎,神情说不出的狼狈,不由吃了一惊,忙问道:“什么强敌?”

“原来你们是王太子府的客人?难怪如此嚣张!”

庭院中有人冷笑:“便是王太子的客人又如何?交出那个少年,否则,本侯把你等拿下,鞭笞至死。”

陈玄丘眉头一挑,起身就往外迎去,手往空中一扬,一口剑已然握在手中。

娜扎一开始是窃喜的,他没告诉陈玄丘来人的身份,一出去就嚣张地大叫“看我苏苏斩你项上人头。”

转过头来又告诉陈玄丘:“苏苏,就是这个恶人抢我宝贝还想杀我,你快替我报仇。”

那孔九翎也是性情暴躁了些,一见陈玄丘提剑出来,当头就是一刀。

娜扎很开心,太棒了!不管他们谁胜谁败,这个梁子都结定了,我离开中京,只日可待。

可是,很快,娜扎的沾沾自喜就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陈玄丘的剑被那位孔侯爷只用一道神光一刷就刷没了。

陈玄丘砸出了他那方无坚不摧的神碑,神碑也被刷走了。

然后,陈玄丘那只神奇的宝葫芦也被一道神光刷得不知去向。

其实若在现实世界中,这孔九翎是万万刷不走陈玄丘的宝葫芦和葫中世界意志吉祥碑的,那毕竟是一方小世界。

孔九翎的五色神光其实是一门罕见的空间法术,他在两方交接时,运用法术撕开一道空间裂缝,把攻击过来的一切,通过那条空间裂缝抛到了别处而已。

可是一道空间裂缝,又怎么可能刷得走一方小世界呢?

然而此时是在以左言的神念为基础组建而成的意识世界当中。

陈玄丘自己对于空间的理解连点皮毛都算不上,而左言也不清楚他腰间那只别致的饰物小葫芦竟然是一件藏须弥于芥子的空间神器。

以左言的神念为基础营造出来的这一方世界规则自然能够引导决定双方的实力强弱。

陈玄丘的宝物尽数被刷走,不由也是慌了,只得以拳脚功夫迎上。

茗儿眼见陈玄丘落了下风,只能与人肉搏,大惊之下急忙抢上去帮忙,动用了她一向不愿使用的白虎庚金剑气,人剑合一,杀向孔九翎。

孔九翎释出一道五色神光,将茗儿连人带剑一起刷走。

陈玄丘一瞧茗儿无影无踪,只当是被孔九翎杀死了,一时肝胆俱裂,立时不要命地扑了上去。

他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地爬起来。

娜扎看着,心中的得意渐渐被一抹陌生的情绪所取代。

他说不出自己此时是懊悔还是什么,眼看着浑身浴血的陈玄丘一遍遍地被打翻在地,又一次次爬起来,不要命地冲上去,娜扎的身子禁不住地颤抖起来。

陈玄丘双瞳赤红,挣扎着爬起,一抹唇边的鲜血,再度冲向孔九翎,避开他的长杆大刀,杀至他的近前。

却不料孔九翎反手就从背上掣出一根金鞭,一鞭就抽在陈玄丘的肩头。

娜扎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仿佛那一鞭是抽在他的身上。

熊孩子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对自己的父母总有一种你对我好天经地义的感觉,不管你对他的爱有多热烈有多无私,他都觉得理所当然,不会承情。

可旁人邀他游玩、一起喝酒,送他件小礼物,他就觉得那他的生死之交了。更不要说像陈玄丘此时这样,为他打生打死。

眼见陈玄丘遍体鳞伤,仍如困兽一般,挣扎地战斗。

他的小腿“咔嚓”一声,那孔九翎一刀杆儿砸断,陈玄丘痛呼一声栽向地面,他单手一拍泥土,猛然窜向前去,一拳捣向孔九翎的腹部。

泪水,开始在娜扎眼中打转。

陈玄丘的一条胳膊,显然在那记金鞭之下碎了肩骨,此时又断了一条腿,可他还在拼命。

娜扎大吼一声,握紧小拳头扑了上去。

虽然,他已法宝尽失,拳脚并不擅长,但他还是扑了上去,目标正是要砸向陈玄丘天灵盖的那条金鞭。

祸是他闯的,要死,他要死在前!

这时候,鱼不惑捧着一块年糕跑了过来,憨声道:“什么事呀这么吵闹?”

一瞧他的“饭碗”要碎了,鱼不惑大惊,马上把年糕砸向孔九翎的面门,一张口一道水箭就射向孔九翎的咽喉。

殷受匆匆地赶了来,他正与谈太师和随后赶来的沐相爷说话,忽然听说客舍那边出了事情,忙向两位尊长告一声罪,便匆匆赶了来。

一瞧现场危急情形,殷受无遐多想,大吼一声,凌空一跃,成鹰扑之势,锯鬼刀于半空中出鞘,一刀就劈向孔九翎的头顶。

此人最危险,该杀?

一道神念在殷受出现的刹那,突然浮现在孔九翎的脑海中。

戏要做得真,才能迷惑殷受、陈玄丘等人。他们信以为真,才能真的被神念杀死。

这就像催眠一个人,只有这个人真的被催眠了,你告知被催眠的他,他的手臂被烧红的铁钎子烫了,他只凭着意念做出的反应,就会让手臂冒出水泡,仿佛真被烫伤了一般。

到了这一刻,该是这场戏收尾的时候了。左言的神念便直接介入,控制了神念所化的孔九翎。

此时的孔九翎已认不出殷受的身份,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人该死!此人必须死!

孔九翎咧嘴一笑,透着一抹嗜血的味道。

他一道五色神光刷出,罩于其中的陈玄丘、娜扎还有鱼不惑刷地一下就不见了。

然后他就身形一挫,长杆大刀凌空一劈,狠狠斩向殷受的腰。

一刀两断,一了百了!

窗内,桌上,第一根竹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道裹着,突然扭曲,毛刺炸开。

左言唇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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