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的队伍已经来到了江边。

当时天已经晚了, 准备第2天过江。秋叶披着披风站在江边的桥下向着南方望去。看见送粮草的辅兵们正在桥,急急忙忙的推着大车走。

还有很多骡马驴子身上背着筐子,每个框子里面装的有上百斤的东西, 这座桥是送粮草给养的。另外不远处还有一座桥是把前面的伤员送回来的。

秋叶叹了一口气。

她带着人站在了另外一座桥的外边,这些伤员过桥之后直接在西大营这里休息,西大营被临时征做伤兵营。

这些人里面有轻伤的也有重伤的,有些养一养能自己走,有些怕是需要送回去了。

在没有进入这座伤兵营之前, 秋叶远远的能听见里面的呻/吟声。身边的随从们想要让里面的官员出来迎接, 秋叶伸手阻止了,在伤兵营前面思考了一会儿。

这些人已经受伤, 说白了他们为了君王的天下计, 有的已经送命了,就不该令他们无依无靠。他们这个时候期盼的无疑是下半生能够衣食无忧。

正所谓一鲸落万物生,国库里没钱了, 但是江南富得流油的人家还是多的是的。秋叶转头看向南方,想着到底是把江南那些大户人家包括皇宫里面的财物聚敛起来, 分发给这些伤兵, 还是说由朝廷出面将这些银子拿了建成房屋和一些工作岗位, 在以每年的薪酬缓慢的发给他们。

这是秋叶朴素的财富分配理念,可以有钱,但是不能不仁,一旦仗着财富不仁, 那就别想再手握财富。

在门外想了一会儿,秋叶带着人安静的进去。伤兵营里面人满为患, 轻伤的都在外边儿, 重伤的都在屋子里面。

秋叶确实比较特殊, 一个女人身后带了很多官员进入兵营,这一些伤兵都知道谁来了,所以慌忙起来。

秋叶接了一个轻伤士兵递来的小凳子,坐下来之后把这些能动的上兵叫到跟前问他们。

“你们如今受伤了,该送你们回家去。我就想问你们,你们家中可还有人?”

有的说还有父母,有的是有一些兄弟姐妹。有的却说前几年逃荒的时候父母兄弟都已经饿死了,如今只剩下自己。

秋叶心想,有的时候强扭的瓜不甜,不如这两个方案都分开实行,不可一刀切。

“你们都是为国出过力的。那些战死的朝廷另有抚恤,你们这些伤兵有些伤不严重,有些确实断胳膊断腿。若是回到家去,家里人还愿意照顾你们的,当地官府会给你们一笔银子。这笔银子是从朝廷国库里拨出的,山高路远,运到你们当地恐怕是需要你们在家等上大半年,但是不会超过一年。

如果没了父母家人又不愿意回到家乡的,愿不愿意日后做一个维护官道的小吏。你们伤兵三人五人为一组,既可以种地还可以领一份银子,但是既然领了银子,早晚还是要沿着你们要管的那段官道走一遍,看看有没有损坏的地方。你们活着,这笔钱就有,你们不在了你们的妻儿老小还可以再领三年。”

这真的是让人难以抉择,有些人想要两者兼之,顿时被同袍们鄙视了。

不能你领了一大笔银子之后还要每个月再领,太不像话了!

有些却想回到家乡,还想领这笔每月能领的银子。原因是想距离父母近一点,秋叶表示目前官道还比较少,有些战士的家乡未必有官道,假如家乡有官道,倒是可以住在官道旁,偶尔回去看望父母。如果家乡没有官道的,那就不能这样安排了。

秋叶的打算是效仿秦直道,把目前的官道改成秦直道,看能不能再发展出高速路的业务来。百姓走路不收钱,如果拉着大量的货物走,感觉货物的重量,上千斤的开始收钱,货物越多,收的费用就越高,但是比起货物的价值,只等于收一点点钱,不至于成盘剥的手段,用这笔钱来养路护路。但是要收多少如何收,后续还是要计算考虑的。

大家这个时候都在讨论到底是该每个月领钱还是领一大笔钱回家。

整个伤兵营瞬间充满了活力,每个人都没了想睡意,而是在不断的讨论,甚至有些人争得面红耳赤,至于那些能动的,就跑过去找相熟的一块儿商量着是走是留。

外边的热闹连重伤的都听到了。这年头重伤活下来的特别少。秋叶进入到重伤员躺着的帐篷里。发现这里安安静静的。

军医忙里忙外,这里躺着的几乎都是胸腹部受了重伤的。还有几个包着脑袋,秋叶重点看了一下,这些伤兵营里面很少有眼睛受伤的。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如果重伤能治得好,只要没有伤在眼睛上,一切都好说。

秋叶走访了每个重伤的兵营,把在外边说的话又跟这些重伤的病人说了一回。承诺他们:“只要你们活过来,朝廷必不会亏待你们。”

出了西大营已经是半夜了,秋叶对管理西大营的官员说:“他们用的药,绷带,纱布应有尽有。再多找一些附近的民夫给军医打下手,务必不能把人治着不明不白的死了。凡是让我知道失职的或者是因为故意怠慢,管理不善而致使伤兵死亡的,一律严惩不贷。另外我刚才说的那些,给以后送下来的每个伤病都讲清楚。至于以前几场仗送回来的,我已经派人去通知这些伤兵了。

放心都有花名册和籍贯,不会让他们吃亏的。”

周围的官员对于秋叶又奉承了一番,秋叶摆了摆手,带着人消失在夜色里。

第2天天不亮秋叶放弃了乘船直接乘马,轻车简从一路奔赴江南,两天之后见到了林荣。

林荣已经得到秋叶对伤兵的处理办法了,嘴里面急得冒泡。国库里面的银子林荣是知道的,如今征战,花的跟流水一样。那么多伤兵,秋叶许诺出去了又该如何兑现承诺呢?

两个人相见的时候秋叶下了马,看见林荣,忍不住眉头紧锁起来。林荣简直是瘦得不成人样子了,就感觉是一张皮包着一具骷髅。

秋叶当时就问:“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不是说都好好的吗?怎么成了这样?”

林荣出发的时候身上是多少有一层肉的。没想到到如今眼窝深陷颧骨高高的凸出来,一伸手就感觉手背手心没有一点点的肉。

林荣急着有很多话想跟秋叶说。结果秋叶劈头盖脸就这么问,其中多少是有了一些关心的。

这让林荣很多想说的话一下子咽进了嘴里。笑着跟她解释:“陛下不必惊讶,江南天气燥热,吃不下饭的事儿是常常有的。”

而且这么多眼睛盯着林荣,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君臣之间如果关心一下,倒是没什么,但是两个人还有一层夫妻关系,他就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光带着戏谑,特别是如今女儿年纪打了,更要有点当爹的样子,稳重点才行。

赶快伸手,请秋叶进了中军大帐。

这是在江南攻伐的主力大营,将士们都在辕门以内等候拜见。秋叶点了点头,又重新翻身上马,一马当先地进入了大营里面。

两边早已等候多时的将士们三呼万岁,声音震山撼岳。

秋叶骑在马上缓缓地向前走,对着两边的将士们摆了摆手。声浪并没有停止,反而是一阵高过一阵。连番征战,如今大局要定下来了,这是一场空前的大胜,对于将士来说,士气正高,自然群情激奋。

江北的皇帝来了,大营里面三呼万岁。这消息也传到了江南的大营里面。

富贵坐在中军大战跟两边的将士们对视了一眼。石磨就说:“既然他们陛下来了,那么咱们决战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

富贵点了点头,“没想到能在这种时候我们父女再见。也真的令人不胜唏嘘。”

下面的将士们都微笑着,散了会之后石磨欲言又止。

富贵看石磨的样子就说:“有什么话该说就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样子。”

“要不要派人给江北军送个信?”

富贵知道石磨的意思,因为现在自己这边的赢面特别少,哪怕是割地求和,先赢得喘息之机再说。

再不行投降也可以,前提是投降了要有性命在。这个时候派遣秘密使者过去商议。能商议大家就和,商议不了接着再战嘛。

什么坚贞不屈,什么敌我不相往来,这都是讲给下面听的,高层之间是有着灵活的交往标准。

富贵摇了摇头,“我了解那丫头,她不会和解的。别说这个时候她手下的大军占尽了上风,哪怕是已经陷入绝路,她能投降别人绝不会投降给我。

所以她能接受别人投降,绝不会接受我投降。还是死了这个心吧。”

石磨又说:“既然有了这样的打算。您有没有计策能挽救危局?”

富贵大笑着摇了摇头:“没了。”

石磨叹了一口气,做出来一个出格的举动,他伸手搂着富贵的肩膀拍了拍:“时也命也。”

富贵点了点头,看向江北大营的方向:“你说的没错,时也命也。”随后看一下石磨:“好兄弟,你派人给江北送个信吧。我就算了,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石磨不知道富贵说这句话的目的到底是试探自己的忠心,还是真的为自己打算。然而石磨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一辈子也值了。石磨有一种朴素的价值观。自己做长辈的,不能在小辈面前丢人。更不能低三下四的求小辈饶了自己一命。年长者就应该有年长者的自尊。

于是跟富贵说:“今日容我说话放肆一些,我虽然比您小几岁,但咱们一块儿长大的。一直以来跟着您,做的少得的多。大哥不曾亏待我,我又怎么能对不起大哥。大哥既然决定要一直战下去,那我们兄弟也陪着你。”

富贵欣慰的点了点头:“好兄弟。”

秋叶已经会同大军里面的各路将领聊过了。接下来就是听取林荣的汇报,林荣和秋叶之间的谈话氛围比较温馨。

晚饭摆上来之后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吃饭。饭菜并不算丰盛,也只有四个菜一个汤。秋叶不断的往林荣的碗里面夹菜,林荣把秋叶夹过来的菜都给吃完了。

一边吃一边跟秋叶说:“这几天特别热闹。一到夜里那边大营里面悄悄的有人往这里跑,送来投降书和他们大营里面的布防图... ...”说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跟秋叶说:“你都不知道有多少!态度是一天比一天谄媚。人数一天比一天多,有不少都是跟着那边皇帝一起建国的老臣。”

秋叶听了拿碗盛汤的手顿了一下,“都有谁呀?”

“有一个姓王的,任监察御史,叫王……”

“王二狗。”秋叶把一碗汤放到了林荣面前,“别勉强,能吃多少吃多少。你如今以保养为要。那个王二狗……我不记得他大名叫什么,我就知道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人家叫他王二狗。这二狗子叔叔在我小的时候就是一个爱转风使舵的。还有谁?”

“兵部的赵镇……”

“赵大狗?我大狗子叔叔?没想到连他这个浓眉大眼这家伙也开始摇尾乞怜了。”秋叶冷哼了一声,可见有些事情有些人是同富贵不可同患难的。“都是以前村里的,你跟我说他们中谁没有送乞降书吧。”

“那也只有石家兄弟了。”

秋叶听了之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还以为我爹众叛亲离了呢,没想到还真有两个兄弟。”

秋叶叹了一口气,提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塞到嘴里嚼了嚼。像是回忆往昔,眼神放空,想了一会儿把饭菜咽下去,跟林荣说:“我小时候,石家的爷爷奶奶确实照顾我。石家奶奶手特别巧,会绣花,会缝补衣服。还会界线,教过我娘怎么给我接裤子,该怎么做才能看上去自自然然,可惜我娘学不会。也多亏了这个老太太的好手艺,没让我这个大姑娘露屁股在街上走。我以前的衣服大部分是这个老太太给我补的。

还有哪个二狗子叔叔的亲娘,也是一个嘴快心软的老人家,虽然有那么多的毛病,也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我有一年肚子疼,疼的在地上打滚,邻居们都说这是要犯急症,怕是活不了了。我娘就哭,还是王家的奶奶帮我揉,揉了一晚上,我也生生的疼了一晚上,不知道后来怎么挺下来了,没死成。唉!”

秋叶说到这里回忆起小时候,想起那一些对自己好的人忍不住眼角有了泪水。

立马从袖子里面掏出手帕抹了抹眼泪。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人都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说完之后秋叶就转移话题:“怎么不见闺女过来?按道理来说她也该过来接我啊!”

“哦,我忘了跟你说这事儿了。本来想来的,但是京城周围的洪水已经被引流了,地面已经露了出来。有人说大水之后必有大疫,还说如今按照他们当地的气候,外边还能再耕种一次。她打算先把这两件事儿给做好,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劳让你夸夸她。估计快了明天中午到,晚了就是后天了。”

林荣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吃饭了,想把女儿这几天遇到的事儿给秋叶好好的讲一讲,刚把碗放下,还没张嘴就听见外边通报。

女官带着喜悦的声音在帐篷外面响了起来:“陛下,殿下来了。”

明珠在外边高兴的喊了一声:“妈妈,爹爹。”

秋叶想着,这丫头这个时候跑过来或许晚饭还没吃,便让人重新再摆几盘菜上来。明珠这个时候已经冲过来了,跑到秋叶一边搂着秋叶的脖子亲热的撒了一会儿娇。又跑到林荣身边搂着林荣的肩膀晃了好几下。

等明珠把自己高兴的情绪传达到父母身上的时候,秋叶便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让明珠坐好。

“在那边京城过得怎么样?我听说你过得心惊胆战?”

明珠瞬间撅起了嘴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带着一种受委屈的口吻把自己这几天的事详细的跟父母说了一遍。

“... ...我被外祖父他老人家摆了一道,我其实是不怨他的。人出来混的,没算计过人家确实是自己脑子不好使。

可是,其他人的委屈我不愿意受。太外祖父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谁?”秋叶在给他们父女两个剥虾,江南的小河里面虾还是不少的。

“就是您爷爷。”

秋叶听了明珠的回答非常惊讶。“为什么没人跟我说这老爷子还活着呢?”

秋叶简直想说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而且也没听说过这老爷子的信息,秋叶以为他早没了呢。

如今算算应该有80岁左右了吧。这年龄在这个时代妥妥的高寿了。不过一想石磨的父母还活着呢,富贵的亲爹还活着也是能说得过去的。

秋叶这惊讶的态度,让明珠瞬间感觉自己和妈妈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不好意思问出来,我进京城过了好几天才有人跟我说老爷子在宫门外要让我去接,我心想到底是哪个老爷子能摆这么大的谱。

他们就跟我说是外祖父的亲爹,您的爷爷。我就问为什么当初外祖父逃命的时候没把他老人家也给带走?人家说是我外祖父不稀罕这老人家。

我就这么一犹豫,外边人说老爷子躺在青石板上撒泼呢。我就让人把他抬起来送回家去了。没想到他现在都换成京城一景了。天天跑到宫门外边往地上一躺,就算把他堵在家里,他也要跑到门外,对那些过往的行人说我不孝顺他... ...妈妈,碰到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老人家,我该怎么办?”

秋叶斜着眼看了一眼明珠就知道这丫头嫩着呢。

跟这种老不讲理的,你只要底线没人家低,节操没有人家的碎,你就赢不了他。对付这些人,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

秋叶一边剥虾,一边问明珠:“那他这些年在江南日子过得怎么样?”

明珠赶快说:“没饿着,没渴着。外祖父就是不见他,不过这老爷子日子过的挺好的,如今给您生了很多小叔叔小姑姑。”

秋叶就给女儿出主意。

“他要下次再闹,你派人跟他说,再闹下去不让他入祖坟,而且把他埋到荒山野地里去。就是将来他孩子想给他烧纸哭坟都找不到地方,让他做个孤魂野鬼,将来到地下受尽欺负。”

“行不行啊?”

“肯定行,我跟你说用这个办法吓唬他,一吓一个准。他这种人,只在乎自己,和你外祖父一样,儿女孙辈不放在心上,这是欺负你年纪小要脸面,你就算拿他的小儿女要挟他都没用。”

晚上秋叶便和明珠睡一个帐篷。或许明珠真的被外祖父给刺激到了,也或者是明珠第1次离开母亲这么长时间,晚上有说不完的话。秋叶连日赶路已经有些累了,可女儿的话在耳朵边跟念经似的,简直是催眠的最佳选择。可是每当自己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明珠这个不孝女就要把妈妈推醒。

“妈妈,你别睡,咱们接着说呀。”

秋叶想要崩溃的大喊一声,你饶了你妈吧。但还是强撑着跟女儿说话:“ 哦,好啊,你刚才说到哪儿了?”

“您压根儿都没有听我刚才说什么。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京城吧。”

“嗯,好。”迷迷糊糊的秋叶根本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醒来之后,明珠便要找后账。秋叶当然不可能现在去京城,目前的重中之重是要灭了对面的江南主力,从此之后江南便不用再打仗了。

就在明珠拉妈妈的胳膊撒娇的时候,千里之外的更南方,一个脸色黝黑身材健硕的中年人接过了机关盒。

这个精巧的机关盒在他的手里摆弄了几下后便打开了。

送机关盒过来的人立即拍马屁,“大王,神了。这一路上我们想尽办法都打不开,没想到被您拍了几下反而开了。这是玉玺有灵,专门见您了才出来。”

这个中年人把手里的空盒子扔到一边,将最后一个盒子捡起来,在自己的手里摆弄了几下。

旁边人的吹捧还在耳边,中年人充耳不闻,但是这一次这个盒子给他带来了惊喜。

盒子里面躺着一块羊脂白玉,方方正正,上面卧着一只盘龙,这个中年人的呼吸变的粗重了起来,抓起来看了看底部。底部还残存了不少印泥。

周围的人瞬间大叫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小声的问:“大王,这是不是玉玺?”

这个中年人点了点头,“是的,我曾经见过。”

随后便将玉玺举了起来,自己抬头看着玉玺,微笑着问它:“玺兄,别来无恙乎?”

随即哈哈大笑着把玉玺抛入了一个少年的怀里,“儿子拿好。这是你祖父心心念念的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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