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光倒也不是没遇到过投怀送抱的,只是那些女人都被他丢出去了,而如今这个是他绑在身上当人盾的,扔也不方便。

他舔了舔唇,只觉得有些燥热。

连心跳都逐渐紊乱。

阮疏眯着猫儿眼,嘴唇凑到了霍绍光的耳边,朝着耳蜗里吹气。

霍绍光薄唇轻启。

“再乱动,等会就把你杀了。”

男人的杀气犹如实质,阮疏却撇了撇嘴,她扭头望了眼,见后方也没有人跟踪,不免有些诧异。

真是奇怪,她还以为巫师不会这么轻易让她被绑走呢。

不过,就算巫师真的放弃绑她进洞房,没有派人保护,她也不怕霍绍光。

“真的吗,我不信?”

阮疏贴地更近,少女的曲线玲珑,该凸的不含糊,该软的也恰到好处。

霍绍光饶有兴趣地回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他自认也算是做到了“凶神恶煞”的精髓,这个女人不仅不怕,还要往他的身上贴,倒也是罕见了。

“你不是还要借我来当盾牌吗?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你是不会随便丢下我的。”

阮疏回答地理所当然,也算是情理之中。

“那你不怕我打击报复?”霍绍光挑眉,光与暗在他的鼻梁处划了一道界限,让他的神情显得莫测。

阮疏不置可否,她的小臂纤细光洁,单看阮疏的外形,确实会以为她是什么孱弱的菟丝花,但此刻她的手腕抵在霍绍光的下颔,那力道足以让任何一个以体力为生的男人丧命,也就是霍绍光的体质独特,或者说是阮疏的手下留情,才没有导致“悲剧”的发生。

“你想怎么样?”

“帮我对付下巫师呗。”

“帮?”霍绍光思忖片刻,鹰隼般的眼牢牢固定在阮疏的身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阮疏惫懒地将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军队已经离开了红莲的视线范围,她不顾霍绍光骤然紧绷的肩颈,在他耳边道:“知道压寨夫人吗?”

她可不就是被巫师抢走的“压寨夫人”。

霍绍光闻言,恍然大悟,他倒是没料到,红莲的巫师居然会喜欢上一个中原女子,更难得的是,这女人偏偏还不喜欢对方。

着实有趣。

巫师可以说是新秀,还是权柄极盛的那一类,鲜少有女人能够拒绝,更别说巫师生得还算钟灵毓秀。

“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可就要走了?”

霍绍光一惊,只见阮疏如滑溜的鱼,一双手挣脱束缚,并顺着往他的胸膛摸去。

微凉的触感贴着里衣滑倒他的胸前,下一瞬原本用来束缚住阮疏的绳就缠上他的脖颈,而砍刀也被女人顺势扔了下去。

背着的羊羔成了豺狼,而他的脑袋上,垂下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不停地挠着他的面颊。

周围的士兵见状,俱是一惊,但他们陷入困局的首领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靠近。

“答应,当然答应。”

霍绍光的胸腔震动,凭空生出些许愉悦来,他按部就班的协助新帝登位后,就一直在各式各样的战场上驰骋,但是却在红莲这儿,吃了个败仗,还是个低智商的败仗。

不过随意捡来当盾牌的女人倒是有两分魄力。

应该会是比较趁手的武器。

阮疏卸下手上的力道,她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就在刚才,原本巫师留下的,桎梏她灵气的巫术就从她的身上消失了。

换言之,如果用上灵气,霍绍光一介凡人也只有战败的份儿。

阮疏跟着霍绍光的军队,前行了一天一夜,才走出漫天风沙的沙漠,步入城池。

一路风尘仆仆,就连黄华的雪白毛发都灰扑扑的,牡丹盘成蚊香状,惬意地缩在阮疏心窝,而向来都不怎么动作的首乌精也缩在阮疏的怀里安眠。

虽然打了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败仗,城中的百姓却没有什么负面情绪,毕竟只要不在自己家的土地上打,也没有耗费过多的人力财力,就算是边疆的老百姓也不会有太多的怨言。

阮疏跟着霍绍光往边城的官府走去。

霍绍光带着阮疏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在踏入房门的一霎那,他的心跳猝然加快了不少。

阮疏缀在她的身后,她瞧着霍绍光浑身一颤,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想要扶住他的身体,而霍绍光却是先一步跌倒在地。

鲜血从他的口中缓缓流出,就连眼皮都陷入了痉挛。

不会出人命吧!

阮疏心下着急,她小心翼翼地撕下一点点首乌精的根须,随即暴力地掰开霍绍光的嘴,企图把根须往他的嘴里塞。

只是,还未成功,对方紧闭的眸就突然睁开。

猩红的眼如贪婪地猛虎锁定了阮疏,阮疏凝神看去,只见对方原本急剧起伏的胸膛已经渐趋平稳。

这情形有些眼熟,不能说是毫无关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阮疏想起当初了悟跌倒在春楼里,被谢怀瑜上身的情形,嘴角一抽。

她下意识想逃,但谢怀瑜可和霍绍光不一样,他轻轻地瞥了一眼,随即勾唇攥住阮疏的脚踝,将她撂倒。

细微的风擦过脸颊,阮疏原以为的钝痛却没有降临到她身上,反而是男人结实的手臂将她箍在怀里。

谢怀瑜固定住阮疏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并抑制住她的行动,而他的面孔却在以一种骇人而狰狞的方式扭曲着,霍绍光的半张脸盛放着惊恐与愤怒,而谢怀瑜的半张脸却是平静而邪肆。

黄华目瞪口呆地和这张吊诡的脸对视,这是夺舍啊!

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谢怀瑜的脸就将霍绍光的脸吞噬完毕。

阮疏在挣扎不开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简简单单的马甲了,老天爷的亲儿子是真的来了。

该死的谢怀瑜。

她的心情是有些慌乱和复杂的,当初看《仙途》,明明只是本设定单薄而又很套路的爽文,就因为谢怀瑜的人设,而引她欲罢不能,她没谈过恋爱,但是却因为容貌姝丽,演过不少“海王”型的龙套角色,不过归根结底,这类角色的戏份都并不多,所以勾人的技能就算学得炉火纯青,但若是真刀实枪,她也干不赢。

例如巫师,那几次吻,差点没把她生吞活剥。

“你跑得倒是蛮快的。”男人揶揄的话传递到她的耳朵里。

“你也不赖。”下意识地顶嘴,就连阮疏都暗暗惊诧,最开始她见到谢怀瑜就跟老鼠见了猫,现在却能够坦然地面对《仙途》的反派型男主谢怀瑜。

阮疏,你出息了。

谢怀瑜的眼神很柔和,他警告地望了眼黄华,猩红的眼中有血色未退,而黄华不经意地打了个哆嗦。

他从对方那双瞳孔里看到了无数哀嚎的魑魅魍魉。

这个人在用灵魂筑起恶鬼的囚笼,这么多的恶鬼,他是吞食了多少?

黄华将口中即将溢出的那声轻呼一并咽下。

现在不是好时机,如果当下警告阮疏,以对方的修为,说不定连识海里的警告都逃不过对方的探查,当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未妙。

谢怀瑜松开阮疏,两人就如同刚刚结束寒暄,睽违已久的老朋友一般。

只是阮疏的警惕,谢怀瑜兴致盎然地观察,让他们这对“老朋友”显得有些微妙。

随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谢怀瑜随意地坐在太师椅上,他甚至还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阮疏抿了抿唇,她这才开始打量这处房间。

因为是边城,不似金城的豪华,阮疏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逼仄的房间,灰黑为主色调的房间显得有些压抑。

她缓缓地坐了下来,正式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不过是一段时间,谢怀瑜脸上的邪气越发浓重,隐隐有了《仙途》后期的那副模样。

帅是挺帅的。

但是邪气越来越重,那个传说中能让男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女主怎么还没有出现。

她觉得谢怀瑜就如同一条疯狗,还是时不时套上不同马甲,间歇性发疯的疯狗。

只是,想到自己身负系统,不免又长吁一口气。

疯狗就疯狗吧,她也该庆幸自己能被追着跑,不然凑够积分回现代也不知道得猴年马月了。

“唔,你说说吧,这红绳可真是强大,我现在看到你这张脸都非常心动呢。”谢怀瑜敛去眼中的血腥与血光,他近乎缱绻地注视着阮疏,细长的手指拉了拉微微敞开的里衣。

骚气的动作,却意外地伴随着浓厚的荷尔蒙。

阮疏的脸红了红,须臾,那红又迅速退去。

她的手指搭在木桌上,道:“所以,你到底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她不介意被疯男人追着跑,但是她想要知道自己身上充当肉骨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啊。”谢怀瑜漫不经心地补偿道,但瞅到阮疏无语凝涩地表情时,又不免挑了挑眉,补充道:“我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

阮疏心想,她知道的秘密那可是老多了。

看过《仙途》,除了不知道对方今天的亵裤长什么样,谢怀瑜的一切她都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还有她自己的道路也是扑朔迷离,到现在她也没搞懂她的前世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想知道,”谢怀瑜的手肘撑着下颔,笑道:“你到底是谁呢?”

“不如让我看看,你的前生?”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增加了部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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