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和无踪是迟迢救回来的,两人原形都是鹤,修炼后一直跟在他身边。

迟迢怎么也没想到,来人会是无影。

小蛇一动不动,应向沂以为它被无影身上的威压吓到了,忙将他拢进袖子里,小声嗔道:“让你不听话,被吓到了吧?”

迟迢:“……”

确实被吓到了。

迟迢一直很谨慎,从来不会在人前露出虚弱的状态,尽管是跟着他很久的无影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大妖没有刻意收敛,血脉上的压制很淡,但无影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目光一凛,警惕上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这是?”

应向沂不欲多谈,侧过身:“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无影深思片刻,斟酌道:“我要离开第一峰一段时间,你自己待在这里,可以吗?”

“就这事?”应向沂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走你的,我能出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第一峰。”

无踪给他传了信,落枫海那边出了点岔子,他得赶过去看看。

本该将人带到尊主面前,可尊主一直在闭关,收不到音讯,落枫海那边拖不下去,除了让对方答应留在第一峰,无影别无他法。

仔细说来,落枫海那边的事还与眼前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本想如实告知,可那只被藏起来的妖不简单,他不能冒险。

应向沂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是拖个十年半载,我无法答应,暂时我只能保证两个月内不离开。”

妖界最繁华的地方当属第一峰,他要在这里试着开辟商业帝国。

他和迟迢远来无仇,近来无怨,见一面也无不可。

“两个月足够了。”无影郑重道了谢,状似无意道,“妖界中喜欢喝羊奶的妖很少,没想到,你能找到这个。”

他一时间无法判断那是蛇还是什么,只能感觉到对方的血脉力量十分强大,拥有这种力量的妖在幼年期就很强大,天性是狩猎,会喜欢喝奶的几乎不存在。

应向沂不解其意,礼貌地点点头:“还有事吗,没有的话你就去忙吧。”

无影:“……”

被提醒的对象毫无察觉,无影暗叹一声,离开后又吩咐人盯着应向沂,免得他出什么事。

待无影离开后,应向沂才从袖子里拿出蔫头耷脑不说话的小蛇:“还没缓过来吗?”

蛇和鸟这么不对付,为了小家伙的身心健康,日后还是不要让它见到无影了。

两人的话里透露的信息很少,能听出来的只有关系匪浅,不然无影离开第一峰为什么要和应向沂报备。

迟迢有种捉奸在床的复杂感觉,苦于无法变回正常状态,将无影叫过来询问一番,又气又烦闷,扭着头不理人。

见小蛇精神不好,应向沂也没再逗,将它放在床上,去收拾一片狼藉的桌子。

剩下的小半碗羊奶味道很重,有些熏人,应向沂想了想,端给客栈的厨房,请他们帮忙加热了一番。

加热后的羊奶味道会变好很多,他的条条是成精的蛇,口味习性应当与人差不多。

房间里,迟迢团成一团,懒洋洋地窝在被褥里。

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幼年期很容易犯困,能支撑到现在,不过是因为见到心上人太欢喜,现下冷静下来,也开始犯困了。

应向沂端着加热后的羊奶,以及一条清蒸鱼回到房间,看到睡下的小蛇,脸上露出点笑模样。

忙活了这么久,他还没吃饭,照顾小家伙太上头,看到厨房在准备饭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有些饿。

应向沂挑出一小碗鱼肉,留给小家伙,然后才开始吃饭。

一个人独居惯了,本以为养宠物会很不习惯,应向沂看着小碗里白花花的鱼肉,心道也没有多难适应。

傍晚了,天开始黑下来,夜间叫卖的摊子更多,楼下火光熠熠,尽是妖力凝结而成的照明灯,一眼望去五颜六色。

白天逛完,应向沂小有心得,本来想趁今晚的夜市去试试新商品,但现在拖家带口,又有些犹豫。

床上的小蛇睡得昏天黑地,应向沂戳了几下,它都没有反应。

刚见面的时候,小蛇就在水潭里睡觉,懒得出奇。

应向沂想了两秒,最终还是决定出去。

今后要养的不止他自己,还有一个娇贵的条条,多赚点钱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给小蛇盖好被子,应向沂带上纸和剪子就离开了。

惦记着家里的新成员,他并没有走太远,随便拿了个小马扎坐在地上,支了个简易摊子。

招牌还没来得及做,客人并不多,等了半天才有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凑过来,好奇地问他在做什么。

应向沂摆弄着剪子,视线在她的狐狸耳朵上停了一瞬:“剪纸画像。”

这是他改进的第一个商机,受街头画像的启发,用剪纸代替画笔。

“要不要试试,我可以给你剪出一副小像,你不喜欢的话不收钱。”

狐狸姑娘眼睛一亮,跃跃欲试:“那你剪吧。”

小姑娘面容上最突出的特点是耳朵,其次就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和人不一样,眼尾天生自带妖冶的上挑弧光。

应向沂技艺纯熟,抓住特点后,很快就将大体的轮廓剪出来了。

这种小像剪纸比较复杂,他也是第一次尝试,轮廓剪起来容易,细化要麻烦很多。

狐狸姑娘没见过现场剪纸,好奇地盯着他,没有催促。

应向沂聚精会神,在巴掌大的纸上做文章,花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完成一张剪纸小像。

此时摊子前已经零星地围了几个人,应向沂擦擦脸上的汗,将小像递过去:“时间太短,做的不是太像,送你了。”

从剪出雏形开始,狐狸姑娘就一直处于震惊的状态,此时拿到成品,眼睛都瞪大了:“好像……”

要不是纸张没有颜色,简直像是对着镜子照出来的。

狐狸姑娘说什么也不白收,给应向沂塞了银子:“可以再帮我剪一个吗?”

周遭围观的人也嚷嚷着想要,应向沂活动了一下筋骨:“改天吧,今天太晚了,我还有事。”

不少人追着问他出摊时间,应向沂想了下:“明晚这个时间,每天只接两单。”

狐狸姑娘噘了噘嘴:“说话算数,我明天提早带喜欢的人过来,你可不能不来。”

狐狸姑娘给的银子不少,比应向沂想象中要多。

可惜剪纸小像太耗费心神,一张剪下来,他手腕都酸了。

这种是短暂的赚钱方式,不能长久适用,还得想其他赚钱的法子。

回客栈的路上,应向沂一直在思索,到了房间也没想出具体的代替方法。

小蛇还在睡,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没动弹过。

应向沂疑神疑鬼,摸了摸细软的身子,感觉到呼吸才放下心来。

到了睡前,他郑重地拿出法器剪子,熟门熟路地剪了个三条腿的人,然后一剪子下去,把中间的腿给剪掉了。

每晚都会做梦,只有这样能让他免于骚扰。

梦境发生的场景已经不陌生了,一入梦,应向沂轻车熟路地环望四周,果不其然看到了蹲在房间角落的男人。

应向沂趴在床上,眼神里带着懒散的笑意:“怎么又躲过去了?”

从他开始阉纸人之后,每天在梦里,都能见到以往骚里骚气的男人偃旗息鼓,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迟迢要崩溃了,他属实没想到,变回幼年期之后,每天夜里还要受这份无根之苦。

偏生小娘子突然变得格外热情,每晚必然追着他想要**,他不想在小娘子面前丢面子,就只能躲。

虽然现在看来,这样也挺丢面子的。

家里刚添了个小宠物,应向沂心情不错,越发想逗面前的人了。

他从床上下来,一步步将人逼到角落里:“怎么总躲着,是不喜欢我了吗?”

迟迢都快疯了,特别想把人摁在床上:“谁让你从床上下来的,你快回去!”

反正都是下不了床,怎么样都好。

男人蹲在地上,湖绿色的眸子里满是软乎的情绪,看得人玩心大发。

应向沂鬼使神差,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耳朵:“那你把我抱回去?”

今晚有些出格了,搁在以往他绝对说不出这种话,尽管是逗弄面前的人,也太超过了。

应向沂收回手,理智警告他退后两步。

那句话像是给了迟迢启发,他腾的一下站起身:“这可是你要求的!”

他是没了那一根,又不是没了手和腿,只要不脱衣服不做那档子事,抱个人亲亲热热还是可以的。

应向沂没有反应过来,猝不及防被揽住腰,直接抱了起来。

对方看起来瘦弱,但手很稳,因为距离短,甚至还没有开始反抗,就被放到了床上。

迟迢身为妖尊,一直处在上位,骨子里刻着强势,喜欢看到小娘子脸上露出各种惊讶的表情。

迟迢语重心长:“这些日子没和你亲热,是我钻牛角尖了。”

应向沂感到不妙:“……”

迟迢情真意切:“从今天开始,我全部都补偿给你。”

应向沂一脸呆滞:“……”

迟迢俯下身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娘子,你想和我怎么亲热?”

应向沂心尖一抖:“你误会了,我——”

他的话被堵在嘴里。

男人在亲热方面大概有天生的学习能力,比起最初的乱啃,迟迢已经学会了伸舌头。

唇齿间尽是暧昧的呼吸,应向沂被完全压制住,眼里情绪变换多种。

相比于再次被亲了,更令应向沂恼火的是,他处于弱势地位。

这些日子逗弄小变态,他习惯了居于主导地位,此时被摁在床上,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反抗。

动作快于思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本能发挥作用,已经揽着人翻了个身,又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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