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公公念叨了一堆去准备就离开后许久, 阮晟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发青期?他……要进入发青期了?

他恍惚地伸.出手摸了摸头着什么。

听到动静,谢宴抬眼,一双眼亮得惊人,还带着莫名的兴奋,这看得阮晟心里咯噔一下。

还是来迟了。

他脑海里闪过这厮每次见到他兽身时兴奋激动的模样,每次都要蹂.躏一番,如今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掺和一脚?阮晟莫名打了个哆嗦。

谢宴一改之前不打算理会阮帝的模样,笑眯眯打着招呼:“皇上您回来啦?许公公这就过去了,臣在说两句就好,就两句。”

毕竟要求人,态度要端正一点。

能不能围观,就看阮帝肯不肯松口了。

阮晟木着一张脸,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可只是两句话,他要是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估摸着谢宴心里头更加不高兴了,昨晚上就拒绝了他,这次想了想,事情都这样了,阮晟只能侧了侧身,让他们把话说完。

只是他虽然侧过身,那两人声音压得低,可他到底不是一般人,耳力极好,也就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虽说不是有意,可话已经听到了,他要是这时候再走开,反而有种谷欠盖弥彰。

可等听清楚两人说的是啥,阮晟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听谢宴兴奋的声音压都压不住,劝着许公公:“许公公啊,你还担心什么品种,既然都不知道,那就多选几只啊,一定要漂亮的母兽,现在都能跨物种了,兽主子又不是一般的兽。连皇上都能选后宫佳丽三千呢,兽主子选兽宫三千母兽也是可以的嘛。你说对不对?再说,兽主子这刚成兽头一次发青,要是太单一万一它不欢喜怎么办?到时候再找可就耽误事。”

阮晟听得头皮发麻:漂亮的母兽?兽宫三千母兽?!

就在阮晟以为许公公肯定不会像谢宴这么不靠谱的时候,就听到徐公公一拍手,激动道:“哎呀,还是娘娘聪慧,娘娘这办法好,理由就说皇上想养一只成年的母兽当成兽宠,到时候让下头的人进宫上来,选出最好看的,到时候就劳烦娘娘偷偷带着兽主子去选一选,万一看对眼,这以后兽殿也热闹许多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最好多生几窝小崽,兽主子长得这么招人,小崽肯定也……”谢宴激动地直搓手,他今个儿觉得跟许公公特别对盘,跟他想到一起去了。

许公公平日里也觉得养心殿冷清不少,闻言更是眉开眼笑,连连应着,那叫一个相见恨晚,恨不得畅谈一夜,甚至能把日后生了小崽怎么养怎么等小崽成兽后再挑选兽后宫给想好了。

只是两人说着说着,谢宴就忘了早就超过两句,知道身侧一黑,他话一哽,偏过头就对上阮晟黑沉沉的凤眸,里头瞧不出情绪,可莫名的就是让谢宴打了个哆嗦。

谢宴立刻抬起头望了望天:“咦,天色似乎不早了,许公公你赶紧陪皇上去御书房,别让常老等急了。”

许公公也是头一次这么失了分寸,主要是太高兴了,就把皇上也给忘了,赶紧低着头眼观眼鼻观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皇上周身的气息都不太对,像是在生气。

难道……是觉得他跟燕妃娘娘说话太久,皇上这是吃醋了?

可他一个老奴,皇上这醋劲儿也真够大的。

许公公低眉搭眼,谢宴已经脚下一转走人了。

阮晟深吸一口气,才想着自己不能气,毕竟他们不知道兽殿里的那位就是自己,只是……当着他的面让他跟一只母兽配对就算了,甚至连他日后的子嗣都给安排的妥妥的,过分了啊。

可他只能忍下来,慢慢转过身,黑沉着一张脸去了御书房。

谢宴这边完全没把阮晟的不对劲放在心上,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没头脑要当爹了,没头脑长得黑,又一身鳞片的,要是还选个黑的,万一生出一只黑煤球怎么办?

可要是选个白的,万一生出一只花斑的,岂不是成了黑白兽,哈哈哈,谢宴越想越想去兽殿和兽分享这个好消息。

而刚到御书房的阮晟莫名打了个喷嚏,若是知道此刻谢宴的想法,全身心都是拒绝的。

阮晟到御书房的时候常老和李将军已经等了有一会儿,阮晟进了御书房坐在御案前,等两人行礼的时候,让常老落座,态度也极为敬重:“常老怎么突然回了京?怎么没提前让人告知一声,朕好派人亲自去接一接常老。”

常老垂着眼,精神不太好,这几日因为小如安失踪的事,他几乎没怎么睡,昨夜乍然得知皇上已经找到,大喜之下也没睡着,和夫人睁着眼到天亮才闭了一会儿眼。

两人庆幸那位未曾谋面的燕妃刚好去看了花灯,否则,稍微错过哪个细节,或者小如安找的人没觉察到什么,那这孩子即使后来得救怕也会因为发热病得不成样子。

常老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看得像是眼珠子一样,他一辈子都没什么好求的,能娶了年少时想娶之人已经是感恩,后来又多得了这么一个孩子,更是感激上苍。

可希望越大,若是突然失了这么个希冀,别说他,他夫人也受不了这个打击。

常老这憔悴的模样倒是让李将军没怀疑。

常老缓了缓心神,才轻叹一声:“老臣谢皇上恩赐,老臣这次来京只是携夫人来京看花灯的,未曾想却惊扰到了皇上,本来想着来看几日就离开。可又想着冒然归京总归不太妥,就进宫一趟。皇上最近可还好?”

常老把话题转移到别处,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询问小如安的情况,那孩子自出世就没离开过他身边,这都几日没见,他这心里头想念得很。

阮晟像是没发现异样,与常老一番长谈,都是关于朝堂上的事,也没瞒着李将军。

后者瞧着这两人,心里头又喜又担心。

喜的是看样子皇上并未发现常老的异样,这样对他自然极为有利,担心的却是……常小公子失踪了。

这让李将军心里头很是不安,怀疑是不是皇上早一步知晓将人给解救了,可想想觉得不可能,毕竟这事他做的极为隐蔽,听说燕妃娘娘昨夜又病了,大晚上召唤了御医,皇上如今最在意的就是那位燕妃娘娘,怎么还顾得上别的?

他看样子要尽快找到常小公子,即使找不到,就算是哄也得先让常老将燕妃给从妃位上扒下来,而且这件事得尽快进行,他得想个办法好好劝一劝常老。

想通之后,李将军态度极好加入二人,一副君臣和睦,等时辰差不多了,常老像是很是疲态,提议告辞回府陪夫人。

阮晟这才像是想起来:“常老何时娶了妻,朕竟是不知?”

常老早就想好了说词,这是与阮晟提前商议过的:“一个人上了年纪难免觉得孤单,想了想还是听从了先皇当初的安排,娶了一房正室,倒也日子过得去。”

一旁的李将军倒是没怀疑,他并未见过那位夫人,毕竟是后宅的夫人,他也不在意,等李将军和常老从宫里出来,李将军邀请常老去了茶坊。

等进了一个专门的包厢,李将军没直接询问常老何时提议皇上不可独宠的事,而是委婉道:“常老您也瞧见了,皇上如今大了,与我离了心,他如今甚至已经把那燕妃留在养心殿。

不是我这个当舅舅的事儿,那燕妃到底是楚国来的,又长成那副模样,比女子还要丽几分。皇上只见了一面就上了心,一开始还好,可自从之前……两人成了事,就整夜待在一起胡闹。

我这着实担心皇上,怕……是不是那燕妃私下里给皇上用了药。毕竟皇上年轻气盛又从未过多接触过女子,这万一……被带歪了,社稷不保啊。”

常老皱着眉表情也严肃下来,若是皇上没提前告知他一些内情,只是听到这些也许他还真觉得这燕妃不对劲。

毕竟,一个楚国人,楚国与阮国一向不对付,皇上性子冷淡寡情,冒然对一个人这么主动上心,甚至日夜相伴,他几乎是瞧着阮帝长大的,自然也觉得不对劲,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可内情既然知道了,甚至很可能小如安就是面前这位李将军出的手,亦或者,李将军已经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也是,之前三年皇上失踪,整个朝堂几乎都被李家把控,先皇驾崩前留下的那些忠心耿耿的辅臣都被李将军给想办法外调的外调告老还乡的还乡,这明显心已经被养大了。

李太后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丝毫不管,像是一心就待在后宫吃斋念佛般,可皇上可是她唯一的皇子,难道亲生的孩子还不如一个胞兄来得重要?

不过目前是要确定李将军是不是与这次绑架有关,若是证实,也算是拿捏住李将军的一个把柄。

常老想通后叹息一声:“李将军你说的这些老夫懂,可老夫几年前既然选择告老还乡隐居山林已经不算再理朝堂之事。更何况……老夫那老来子是老夫的心头肉,如今还下落不明,老夫哪里还有闲心管别的?昨夜老夫一夜没睡,一闭上眼就看到那孩子浑身不适哭着喊爹,说他难受,说他浑身都疼,他想家,想爹娘了……老夫这心啊,疼啊。”

常老锤着胸口,那模样憔悴又担心,所有的事已经都不如那孩子来得重要。

李将军气得胸口起伏,他是知道常老对这老来子极为在意,否则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这上头,可这孩子帮他成功把常老给引来京城,却也因为孩子常老这会儿啥心思都没有。

如果孩子还在他手里他自然不担心,可如今……孩子失踪了!

李将军替常老倒了一杯茶水:“常老你放宽心,我已经派了人摸排去查,你放心,肯定很快就有下落。”

常老抬起头,握住李将军的手,语气诚恳:“李将军啊,若是真的能找到如安,你就是老夫的恩人啊,老夫……到时候就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到时候定会偿还一二。只是如安如今这样,老夫当真分不出别的心思……”

李将军虽然急,却也知道这会儿说啥都没用,干脆大度拍着常老的手背:“常老这说的什么话,侄儿的安危更重要,我这当叔伯的还能因为这个跟你急。人情不人情的不重要,先找到孩子才是重中之重。常老放心,等一有消息我就派人告知常老。”

常老睁着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李老弟,还是你靠谱……”

恭维的话说了一番,就是不再提燕妃的事,等差不多了,就说要回去。李将军只能将人送出茶坊,等回到厢房,把矮桌上的杯盏全都挥到地上,才脸色沉着,本来以为拿捏在手的,就这么失踪了?

那些个蠢货,白瞎了他花了这么多银两!

连着隔壁包厢的墙突然从中间裂开,隔壁包厢过来几个属下,到了近前,单膝跪地:“将军,属下无能!”

李将军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可事情都这样了,他只能深吸一口气,脸色不郁看着跪在地上的副将:“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让你们将人运送回京好好关押,只等合适的时机由我把人带回给常老承了常老的人情,可怎么好好的会失踪的?”

副将脸色黑青:“将军不知,这天虎门拿了银钱却只派了十个门人过来,只有其中一个还算是身手不错,结果被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给救走了。”

李将军狠狠盯着副将等人的头越是恨不得立刻就等到没头脑发青的时候,到时候让没头脑去选,当然,这也要没头脑看得上,但是……以他对没头脑的了解,绝对没问题!

他们眼光多一样啊。

只是谢宴这边脑补的起劲儿,那边背对着他的阮晟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揉着眉心,深吸好几口气,都觉得那画面有点可怕。

只是随着身后谢宴絮絮叨叨,仿佛洗脑一样,渐渐的他紧皱的眉头却是慢慢松开,谢宴描绘的画面里,渐渐他自己变成了谢宴,身边围着的兽崽则是变成了一群奶娃娃,只是下一刻,突然那些奶娃娃骤然变成了黑漆漆的丑龙宝,扯着喉咙浑身炸着浑身黑漆漆的鳞片朝他回头怨念看过来:父皇,我们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

阮晟浑身一激灵,就清醒过来,眼神里闪过一抹晦暗,他自己小时候因为这个已经过得很不开心,他又怎么可能会诞下子嗣,让日后他的孩子也经历这些?

谢宴等说完一通发现阮帝没再说话,小声问道:“皇上你睡着了?”

阮晟此刻沉浸在过往的情绪里,听到谢宴的声音,只是下意识嗯了声。

谢宴心想睡着了还会回答?他咧嘴笑了笑,把最终的目的说了出来:“皇上,你看臣选了这么多只兽图,能不能明个儿拿给兽主子瞧一眼?皇上放心,臣不多待。”

阮晟闭上眼,脑海里想起的是当年他还小的时候因为想念母后跑过去,当时母后看到他时尖叫惊恐的画面,他抿着唇,久久没说话,听到谢宴的声音,脑子里嗡嗡的疼,依然只是嗯了声。

谢宴还以为阮帝会不同意,没想到这么好说话,眼底都是笑意,也不打扰他了,把书简一合,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阮晟却是很久都没睡着,直到突然身边的人睡梦中无意识靠近,睡觉不老实的直接一个侧身,一只手脚都搭在他身上,大概觉得他身上凉凉的,直接豪放地搂紧了,咂摸一下,还睡梦中嗅了嗅,喃喃道:“猪蹄儿咋不香呢……”

阮晟:“…………”

因为身后的人存在感太强,他想把人给推开却又扰了这人的好梦,最后只能僵硬地躺在那里不动弹,只是因为太过在意身后的人,倒是之前那些情绪都散尽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自己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谢宴翌日醒来时天还没亮,大概是惦记着去瞧没头脑,下意识早早就醒了,只是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阮帝整个抱在怀里,他瞬间就清醒了:咋、咋回事?他之前不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么?

难道……阮帝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背地里等他睡着就动手了?

谢宴眯着眼幽幽瞅着近在咫尺的脸,大概感觉到谢宴的视线,加上上早朝的时辰要到了,阮晟也睁开眼,就看到谢宴这怀疑的小眼神,他脑子慢慢恢复转动,低头看了看两人的模样,在谢宴开口前,淡定道:“爱妃,夜里猪蹄儿香不香?”

谢宴瞬间睁大了眼:“不香!”

可、可他咋知道自己夜里追着一只会飞的猪蹄追了一夜,可终于抓到手里猪蹄儿却一点味儿都没有。

难道……他梦里抓着的猪蹄儿不会是面前这位吧?

可后来他还抱着啃了呢?

等定睛一瞧阮帝凌乱的衣襟以及露在外的脖子上可疑的红痕,他默默吞了一下口水:“皇上啊,你看早朝的时辰就要到了,要不……臣服侍您起身?”

阮晟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这是心虚了,淡定松开手:“不必了,爱妃继续睡吧,只是……以后睡觉,还是老实点。”

谢宴摸了摸鼻子,乖巧应了:“那皇上昨个儿答应臣去兽殿的事?”

阮晟起身的动作一顿,没想起来他何时答应过,那就是他那会儿心神不宁的时候,想了想嗯了声:“等下了朝若是他醒了,朕让许公公过来告知你一声,他先带着小如安。”

谢宴这会儿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等送走了阮帝,一想到等下就能见到兽,赶紧把书简整理好,尤其是他记下的那几个眉清目秀的兽,简直和没头脑配一脸,等下见到没头脑一定要让它好好选,毕竟事关日后的兽崽。

阮晟上了早朝之后,先回了一趟御书房,确定今日朝堂的事不多,这才唤了许公公去养心殿带一段小如安,等御书房没人之后,他进了密道,脱了龙袍变回兽身,先一步回了兽殿。

到了兽殿谢宴还没来,他凑近浴池前,低头瞧了瞧额头,上头上的角比之前更明显一些,他皱着眉,不知道以后彻底长出来会不会被认出他是龙,之前四不像,可若是真的长了龙角和龙须,那怕是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就在阮晟沉思的时候,身后的大殿突然咣当一下就被推开了,谢宴中气十足又兴奋的声音乍然响起:“当当当,没头脑瞧瞧是谁来看你了?瞧瞧我带了什么给你看?兽中美人哦,都是顶顶儿漂亮的母兽哦!”

阮晟听着那逐渐变态亢奋的声音爪子一滑差点一脑门扎进水里:他后悔了,他就不该脑子一热又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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