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脸了。
“臣知道上次在小舟上,公主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明明很平淡,只是平常的叙述,可这威胁的意味太浓了。
陆溪乔不动声色地磨了磨后槽牙,眼神却分外纠结,仿佛在面临着什么生死抉择。
“公主,与臣的事,雪行不会知道的。”
喑哑的声音像是魔鬼的诱哄,公主被诱惑,纠结又无助,终于在魔鬼的指引下踏入了黑暗。
“好……”
随着一声细微的应答声,黑暗中的矫健的黑豹终于露出了獠牙。
……
公主见状,微微向后缩了缩身子,似乎有些紧张。
“公主……可满意?”
崔兄与齐雪行纵然是练过君子六艺但也是纯正的读书人,但他不同,他是真的经历过战争的。
裴洛书逼近陆溪乔,全身只剩下一条裤子松松垮垮。
陆溪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咬唇微微偏头,闭上了眼睛。
“公主,您怎么不看微臣。”
裴洛书弯腰,唇擦过陆溪乔的耳际,伸出手捧住陆溪乔的脸,贴近道。
这样羞涩的公主真是美丽,裴洛书开始后悔,为什么上辈子他没有发现呢?他迷迷糊糊的想。
“裴大人,想要便快些吧!”
纵然是羞涩,但大长公主终究是大长公主,陆溪乔睁开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催促道。
只是那娇了几度的声线,怎么听怎么像嗔怪。
过犹不及,裴洛书不打算把兔子惹急了,他“嗯”了一声,心情极好。
只是还伴随着他一些轻浮浪荡之语。
轻笑,闷哼,一声一声。
陆溪乔也真的恼了起来,颇有些气急败坏道:“裴洛书,你从哪里学这些的?”
“回公主……军营里学来的……将士们说这样婆娘才会欢喜。”
结结巴巴的回话中,刚才被忽略的疑惑又重新浮上心头。
借着月光,陆溪乔看清了他的脸,他的神色已然不清明了,但还在努力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心中微微动容,下一秒就无暇再分神丝毫,丧失理智的黑豹贪婪地撕咬着猎物。
窗外月光如水,湖面水平如镜,对着湖面的三层小楼上,一扇窗户敞开,雪白的肩胛露出窗台,在夜色中莹莹发亮,长长的青丝挂在窗台上,随着夜风飘荡。
“裴洛书,腰疼!”
窗台实在坚硬,只是靠了一会儿便疼得不行。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后腰,把她揽回了怀抱。
散落在窗户外面的青丝立刻如水般地涌进了室内,隔绝了月色偷窥。
裴洛书抱着她走向室内的床铺,留下一地月色。
……
菱香在望月阁的花圃下等了好久,却始终没有人出来,看着门口那立着的两位侍女,她又不敢强闯进去。
她悄悄地扒开一片树叶,努力辨认两个侍女,好像有些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
是……大长公主!
菱香瞬间心神剧震,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发出声音来!
怎么会恰巧是大长公主!
为什么偏偏是大长公主!
一瞬间菱香快要奔溃了,月衡香中也含有西红花!
她特制的香遇到酒和西红花便能产生极大的催情作用!菱香本想借此成为裴洛书的人,但她万万没想到裴洛书跑进了望月阁还恰好遇到了大长公主。
但凡是旁的其他人,裴洛书都不会有任何事,但唯独不能是大长公主。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菱香压抑住痛苦,希望他们没有靠近,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已经过了这么久,希望太渺茫了。
她就那么等啊等,又等了一时辰,小楼里静悄悄的,门外的侍女依旧兢兢业业地站立着。
菱香知道自己没希望了。
若是他们没有发生某些事情,那么公主应当会请太医才是,可是现在……
所以公主是愿意的,两人有了结果。
菱香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到了肉里,为什么大长公主都要和她抢呢……
旁的贵女嫁与裴大人,她还有机会做妾,大长公x主看上裴大人,那她就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天家归女哪容得驸马纳妾?
一只蚊子落到了她的脸颊上盯醒了她,菱香才恍然回神,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雕梁画栋的望月阁,眼中满是不甘。
……
又是半个时辰,云雨初歇。
裴洛书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陆溪乔小心翼翼地抬起揽住她的胳膊,轻悄悄地下了床。
虽然系统商城被禁用,但是以她和老伙伴的关系,还是偷偷地开了后门,弄了一瓶安息香给裴洛书用了,要不然这会子恐怕还停不了。
陆溪乔揉了揉几乎要断掉的腰,穿上散落在地上的衣裳。
没错,她吃干抹净就走了。
被胁迫的大长公主恼羞成怒走掉很正常嘛。
楼下的侍女有条不紊地替陆溪乔在望月阁简单梳洗整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陆溪乔走出望月阁的时候,衣着整齐,与刚来时并无不同,只是面色稍微红润了些。
派人与陆恒知会一声,陆溪乔便出宫回府了。
刚坐到马车上,陆溪乔便是一怔,身下稍有不适。
她的面色一红,咬了咬红唇,鼻尖似乎又闻到了那浓重的松香味儿。
公主府离皇宫极近,不过是两刻钟的车程,但陆溪乔却觉得漫长无比。
马车停稳,车帘先一步被人掀起,门帘外,一只小兽正满含殷切地等待着主人回家。
陆溪乔竟不敢直视齐雪行的眼睛。
这么晚了,他还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