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元年,一月。

晋王登基称帝,改开元为承平,建绣衣使者。

绣衣:手持节杖、护符,奉命讨奸、治狱,督察官员逾制、不法之事。

同月,王朝各地掀起叛乱,冲击皇族封地。

烽烟四起,黑甲军四处出击。

............

“这天下当真乱透了,晋王大军还在北地和大胤朝的军队打仗,现在这大周各地又到处都是叛乱了...”

“要我说,这就是那些世家大族作的乱!”

“话可不能乱说!那些可都是读书人呢!”

“读书人的心才黑呢!去岁计相篡位诸位可还记得?那么多官员支持他,这些官员背后是谁?可不就是世家大族吗!”

“照你说来,这各地叛乱,便是那些世族看准了晋王腾不出手,才鼓动百姓叛乱的?”

“......”

秦楼,往日的烟柳之地如今竟也在谈论家国大事。

形形色色的人嘴中唾沫子儿乱飞,手中也不闲着,搂着身旁美人儿眉飞色舞。

顾长安也在和‘好友’划拳喝酒。

他耳边听着堂内谈话,倒是若有所思。

“计相有如此多的武道高手相助,还有一位武道宗师,或许便是那些世家大族在背后撑腰。”

“这晋王登基便建立绣衣使者,也是针对官员以及那些官员身后的世家大族。”

“如此说来,这是皇族与世族的矛盾了?”

这几月以来。

玄京粮食价格暴涨。

铺面萧条,百姓困顿。

当然,有人生活困顿,也有人因为打仗而大发其财。

而随着各地叛军冲击各处皇族封地,不难猜测往后的粮食价格还会继续暴涨。

因为这些王爷的封地,占有的土地面积都是百万顷起步,几乎决定着一朝粮食的供给。

“所以说,这是皇族占据的利益太大,世族想要推翻皇族,重新划分土地了?”

想着这些,顾长安心情更是糟糕。

他一个铁匠,一月一两银钱,太平日子都是吃的粥,虽然这也有顾长安不会做饭的原因。

但粮食价格节节暴涨,顾长安用来习武的药草也是有些不够了。

没了兴致。

顾长安向几位好友告辞,离开这烟柳之地,向家里走去。

“得想个法子赚些银钱,我都如此困顿,徐叔三口之家,又要求医问药,怕是更加困难。”

............

鲁秋卉戴着半截面纱,手提着一盒胭脂从一家铺面走出。

对街一座屋檐下。

一名脸色蜡黄,衣衫破破烂烂像是乞丐的男子,见她出来不由死死望着她。

良久,乞丐左右看了看,迅速起身跟在鲁秋卉身后。

北街小院内,鲁秋卉推门而进,那乞丐男子紧跟着走了进去。

鲁秋卉像是早知如此,带着乞丐男子走进屋内。

关上门。

那乞丐男子不再掩饰,上前扣着鲁秋卉肩膀,高兴道,“秋卉!我就知晓你会来寻我。”

“放开我!”

鲁秋卉俏脸生冷,推开对方,“计城,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人面兽心,竟为了那秘法...杀害我爹!”

脸色蜡黄,面庞一点也不像计城的乞丐男子眉头一皱,他没有否认,“你怎知晓?”

“竟是真的...”

鲁秋卉面色凄然,原来她还抱有幻想。

计城又是上前扣住鲁秋卉肩膀,“秋卉,夫君也不想如此,但你也知我爹性情,我若不按照他的吩咐做,他会对你下手!你是我心爱之人,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对你动手啊...”

鲁秋卉双眸泪如雨下。

计城又是道,“秋卉,你是我妻子,现在我爹死了,就只剩下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再也没有人能够再拆散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看着鲁秋卉更是痛哭,心中一定,连忙抱住鲁秋卉的肩膀,语气柔和。

“我们找一处世外之地,那里没有计府,只有我们和孩子,等孩子出生之后,我便教他武道,由你来教他读书写字,好不好?”

鲁秋卉没有回答,她痛哭着献上了自己双唇。

计城面色一喜,两人顿时热情相拥。

‘咯吱...’

木门刺耳的声音响起。

顾长安走进屋内,便看见两个黑影抱在一起。

开门的动静惊动了两人,计城迅速转过身。

他看着顾长安,面色一变,“竟是你,小铁匠!”

熟悉的声音入耳,顾长安也是下意识破口而出,“计少爷!”

计城对顾长安可没好脸色。

他想起闯入计府掳走鲁秋卉之人,竟是一卑贱铁匠,他便满腔的杀意!

更别说,对方告诉了鲁秋卉真相,害的计府之谋差点功亏一篑。

就在计城盛怒之际。

他身后,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以迅猛之势从他胸口一穿而过!

在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掌内,竟捏着一颗...红通通的心脏!

“嗬...”

计城不敢置信。

他瞳孔睁大,艰难的转过头去。

鲁秋卉满脸的泪水,看着计城。

“夫君,我以为...你的心,会是黑的。”

她在哭,但嘴边却露出微笑,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红通通的心脏掉落在地上,鲁秋卉收回手,计城再没了支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圆眸大睁,死不瞑目。

“师姐...”

顾长安头皮发麻,只觉得鲁秋卉现在的模样过于瘆人。

“师弟。”

鲁秋卉掩面痛哭,“对不起...师弟,我有些乏了。”

她捂着泪,进入里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哭声更大了,顾长安不由摇了摇头。

他上前几步,看着死不瞑目的计城,那双不敢置信的眸子,像是在死死盯着他。

这计城习武十几年。

若不是鲁秋卉背后偷袭,一招毙其命,顾长安刚刚都只能望风而逃。

“杀父之仇,又岂是花言巧语就可蒙蔽的...”

“更别说,爱之深恨之则切!”

他俯下身合上计城的双眼。

但不知为何,那双眼皮就是闭不上,大睁着死死看着他。

顾长安只觉得毛骨悚然,连忙拖着计城尸体,在那颗柳树下挖了个坑,连同那颗心脏一起埋了进去。

柳树的枝丫微微摇晃,像是在欣喜顾长安给它找的养分。

“柳树,应该能够镇邪吧?”

顾长安用铲子夯实了土,捡起刚刚从计城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一个玉盒、两本书册,以及一个脏兮兮只剩半截的馒头。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计府少爷,竟也以馒头为食了。”

将馒头扔掉,打开玉盒。

里面装有几颗丹丸,顾长安低头闻了闻,只觉得这丹药甚是难闻,也不知是什么。

两本书册,一本翻开来,竟是教人如何易容。

想起计城那张陌生的蜡黄脸庞。

顾长安估计正是这易容术,才让计城在晋王眼皮子底下待了足足数月时间,都没被发现。

最后一本书册很薄,只有寥寥几页,像是用针线串起来的。

“嗯?竟是一个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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