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浅浅她们两个背着背篓出了门。
远远地看到慕子州在村里的大树下站着,脚边放着一个大背篓。
老驴头一脸殷勤地帮姐妹两个把背篓放到了车上。
驴慢悠悠地走着,慕子州不远不近地跟着。
“老驴叔,这驴还没人走着快呢,让它走快点呗!”白浅浅有些等不及了,她要尽快把饮子卖完,去那等那个妇人。
“姑娘,车上人多,走快了,老驴就累劈叉了!”说完,用眼剜了一下坐在一婆子腿上的两个半大孩子。
这个婆子让两个孩子坐到她腿上,耍赖就交一个人的钱,怪不得老驴头不愿意呢。
哎!耽误事呀!
好不容易到了集市口,卸下了竹筒,摆好摊子,白溪溪就开始叫卖了。
慕子州坐在一边,看着白浅浅揭开竹筒盖子,再盖上,就递到买主手里,动作娴熟。
自己带来的可是空竹筒呀!
慕子州瞪大了眼睛,买主拿到竹筒之后,当场就喝,还不停地说好喝,好喝!
他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走了。
一百只竹筒饮子,不一会儿就销售一空,把钱袋子收好,她们两个急急地离开了。
还没走到恒安铺子的门口,白浅浅就觉得被人盯上了!
“溪溪,你去杂货铺子给娘买些丝线,我昨日看她绣花的丝线没有了。”白浅浅塞给妹妹50文钱。
等白溪溪走远了,白浅浅快步走到一棵大树下。
这时候,在后面远远跟着她的几个男人立刻围拢了过来。
一个戴着凉帽的管家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脸狞笑地说:“姑娘,把方子交出来,如果骗人,我就不客气了!”
几个小厮又往前走了一步,牢牢地把白浅浅围了起来。
白浅浅努力控制着不让双腿发抖,她看了凉帽男一眼,轻笑了一声说:“大哥,昨夜没睡好吧!这一阵失眠严重吧?”
凉帽男一愣,随即又冷声喝道:“你瞎说说什么,方子拿出来!”
“失眠时间长了,那方面也不和谐了吧,嫂夫人不愿意了吧?要不我连你一块治了!”白浅浅压低声音说,给凉帽男留了几分面子。
“你,你是什么人?”凉帽男惊的一身冷汗,她怎么知道的,这一阵他和媳妇正为这个事吵架呢。
不是他不想吗,是他不行呀!
“你们家爷的病,我也想好了方子,还是让你们夫人和爷过来吧!”白浅浅抿唇一笑说。
凉帽男让小厮们看住她,红着脸跑了。
不一会儿,一个面色苍白,眼皮浮肿的男子和那个妇人过来了。
凉帽男带着小厮们撤走了。
“你真能治我的病?”男子一脸愁容。
白浅浅拉了那妇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妇人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转头狠狠地打了男子两下,骂道:“你个败家玩意!”
妇人又转过头看向白浅浅:“你说的都对,可怎么办呢?”
“伸手,摸脉!”
男人乖乖地伸出手。
“夫人,这病好治,就是时间长一些,大概需要一个月,还要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准保大爷的病好!”白浅浅轻声地说。
夫妻两个的都点的像是鸡啄米。
“第一,你们两个分房睡,不能同房;第二大爷不能再出去乱来,要洁身自好;第三,去准备六只二龄的母鸡。”
“好,好!”
白浅浅不再说话了,妇人赶紧从身上拿出20两银子塞到白浅浅手里。
白浅浅收了银子,拿出了用蜜蜡封着的两盒丸药,说:“每天一颗,嚼服,连着服用一个月!二龄母鸡,用烧酒灌醉了,每晚敷患处,五天一只,30天后必好!”
男人含泪双手接了药丸,说:“多谢姑娘,大爷我好了以后,必有重谢!”
“那就不必了,银子我也收够了,用过的母鸡不能吃呀,祭拜过后埋起来,它们才是你的救命恩人。”白浅浅补充说。
“姑娘,你是哪里人呀?要是不好我们去找谁呀?”男子回过神来,问。
“大礼村,白浅浅!”白浅浅淡定地说。
夫妻两个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这时候白溪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姐,丝线买了!”
白浅浅冲她摇了摇钱袋子,搂着她在她耳边说:“20两银子到手了!”
白溪溪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惊声问:“姐,我没做梦吧!”
白浅浅弯腰在她腰上使劲拧了一把。
“哎呀,疼!”
“走吧,给你买绣花鞋去!”
“姐,我要两双,一双白天穿,一双晚上穿……”
……
白浅浅给白溪溪买了两双鞋,买了一身衣服,为了不张扬,她买的都是最便宜的,那也把白溪溪差点高兴死。
给宋氏买了一套细软的内衣,那天看她的衣服都破了。
白浅浅带着白溪溪在街上转了又转,没有发现专门卖药膳的铺子,药铺倒是有两家。
药膳穷人是吃不起的,只有镇上的富人才吃的起。
心里正盘算呢,那个凉帽男急急地冲她们跑过来,白浅浅心里一惊,这是后悔了,又来找事了?
她把白溪溪护在身后。
“你想干嘛?”白浅浅声音冷厉。
“姑娘,我求你给我开个方子,我这毛病,我媳妇都要收拾东西走人了!”凉帽男一脸祈求地说。
“银子!”白浅浅伸手。
“有,有!”凉帽男从兜里掏出了500文钱递给白浅浅。
“你那差点意思,主要是失眠闹的,用不了这么多,给250文就行了,半个月后找我换方子,一个月保准能调理好!”
凉帽男没想到白浅浅还自杀价格,脸上的笑更浓了,殷勤地弓着腰听着。
白浅浅掏出一把黑黑地小药丸说:“每晚睡觉的时候吃上一粒,一共是15颗,然后再添些中药,让你媳妇熬一下,早晚服下。”
白浅浅说了几味草药的名字,又接着说:“有的山上有,你扯几把,山上找不到的,你去药铺买,都很便宜的!”
凉帽男都要感动哭了,像是遇到了活菩萨一样朝白浅浅鞠躬。
等那凉帽男走了,白溪溪不解地问:“姐,你为何怎么不都要了他的钱呢,还给他退回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