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大山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五年,一晃而过唐晚辞已经十五岁了。
曾经豆芽般干瘦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一米七多,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唐晚辞脚踩马丁靴,利落的工装裤衬着她那双笔直的腿更加修长。
长臂一弯,拉弓射箭,“嗖”的一声,竹箭穿过层层空气,精准的穿进杂草中的兔子。
“晚辞,你太厉害了又射中了!”大壮一米八的大个子欢快的跑去远处捡兔子,健壮有力的身躯震的土地跟着一起晃动。
“哥,晚上我要吃烤兔子!”唐晚辞眉眼弯弯的看向身后那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俊秀男生。
“没问题,晚上给你烤,咱们家里孜然没有,下午得下山一趟!”
“啊?咋又吃没了?”好看的眉毛轻轻皱在一起,惹人想为她抚平。
“你说呢?昨天非要吃烧烤,那些孜然你一口气都吃没了!”谢清辞接过少女手里的长弓,自然的背在了身后。
“行吧,那咱们快点下山,正好我的洗发水用完了,一起买回来!大壮,咱们回去吧!”高高的马尾随着女孩手臂的挥舞一起晃动。
“这么快就回去?今天咱们还没比赛呢!”大壮拿着肥肥的大兔子欢快的跑了回来。
“孜然没有了!我洗发水也用完了,咱们下山买点,明天再比赛,这回输的把所有人的衣服都洗了,不准赖账!”唐晚辞欢快的在前边带路。
“谁赖账了?每次除了你没人赖账!”大壮大喊,快步追上前边高挑的身影。
“我哪赖账了?我哪次输了没给你洗衣服了?”
“那是你洗的吗?那是大哥洗的!”
“是不是没用你洗吧!给你洗干净就行呗,你管是谁洗!”唐晚辞回头对江壮拽拽一笑。
“且!大哥就偏心,每次都帮你!”高大的身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头倾斜四十五度角傲娇仰天。
“你个臭小子,晚辞是女孩,你也是女孩!”谢清辞一脚踹在大壮的屁股上,成功让那个傲娇男孩变脸。
“大哥,为了补偿我受伤的心灵,你晚上给我做麻辣兔头吧!”
“好你个大壮,兔子是我猎的,我要吃烤兔肉,要吃兔头你自己去抓!”唐晚辞立马要把大壮怀里的兔子抢过来。
“你吃烤兔肉,我吃麻辣兔头,咱俩没冲突,好晚辞了,你就把兔头让给我吧!”大壮立马变脸去拉唐晚辞的胳膊。
“我同意了,也得大哥同意给你做才行!”唐晚辞用眼睛斜看着谢清辞的表情,其实她也想吃麻辣兔头了,只不过一天他们只能点一道菜。
谢清辞把两人的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最后无奈一笑。
“做,都做!”
“耶!大哥最好了!”
“对,咱哥最好了!”
唐晚辞和大壮一人一边夸住了谢清辞的胳膊。
唐晚辞和谢清辞差不多高,她挎着人还算和谐,倒是大壮一米八的大个子,壮的能把唐晚辞和谢清辞都装下。
此时小鸟依人般的抱着谢清辞的胳膊,异常的违和,不过三人谁也不觉得不对,一起开开心心的往回走。
到了家里,放下兔子,唐爷爷知道他们要下山去城里,就让他们把两只长大的山羊牵下山卖掉。
唐爷爷退伍后就孤身一人在山里生活,平时打猎还有退伍的抚恤金也够他生活。
后来把谢清辞接了过来,两人日子也还可以,但随着收养大壮又捡到唐晚辞,四个人的生活开销逐渐增大,那点抚恤金根本不够生活。
于是唐爷爷就开始了养羊,山里有天然的草场根本就不用特意喂,平时就他们三个一起边放羊边玩,至于冬天就和山下村民们买桔梗或干稻草喂羊。
四个人的小日子过得十分红火,目前已经养了三十多头母羊了,小羊羔更是有二十多只,如今有两个长大了,他们就牵下山卖去换钱。
谢清辞和大壮一人牵一只羊在唐晚辞身后跟着。
三人很快走下了山,和山脚下王大爷家借了三轮车,唐晚辞开车,谢清辞和大壮带着羊坐后面的小车箱里。
三人开了半个多小时,成功的来到城里。
先去收羊的厂子,两只羊换了一千多块钱,三人立马去超市里买了三根烤香肠。
边走边吃,率先去了调料铺子,孜然粒,辣椒面,烧烤料,还有各种酱油糖醋都买了一点。
又买了唐晚辞要的洗发水,三人拎着两斤苹果三斤香蕉就打算回家,路上遇到文具店。
“我画画的颜料快用没了,再去买点咱们一个月都不用下山了!”
“你去买,我们在这等你!”回去的时候是谢清辞开车,城里的人多,他担心唐晚辞撞到人,到了城里俩人就换了位置。
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唐晚辞,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利落的跳下了车上的围栏,看着一边卖菜的奶奶吓了一跳。
小城里的物价都很低,颜料水彩也不贵,当然质量也都是最差的那种,好在唐晚辞也不挑。
她之所以画画也是因为喜欢,想用自己的手记录身边美好的人和事。
上辈子她学了各种各样的技能,要说唯一一个自愿且喜欢的就是画画了!
她画画的技术最开始是跟祖母学的水墨画,她的祖母是一个温柔优雅的女人,整个萧家她唯一有感情的,且把她当成一个个体而不是一个工具的就只有那个温柔的老人。
可她也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一辈子没有话语权,生活虽然富贵,但是却没有自我,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她那一手水墨丹青。
在整个上流社会都是有名的画家,但也仅此而已。
唐晚辞和她学了水墨画,在小有所成的时候,那个老人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当时的她没有悲伤,而是羡慕祖母的解脱。
后来知道顾家老爷子爱油画,她的父亲又为她找来的油画老师。
画画可以说是她唯一能释放自己心情的东西,不用考虑外在的一切,不用担心别人的窥探。
这个爱好她延续了十多年,重生这几年也依然用简易的水彩记录着周围的一切。
身边人也只以为她之前学过,或者有天赋,倒是也没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