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胡须都快捋冒烟了,踌躇再三,方才下定决心,

刚准备转身,胳膊被凝香扯住:“高先生,你发什么呆呢!”

“嗷!凝香你个死丫头!”

胡须被胳膊带的狠狠一拽,疼的高仲嗷的一嗓子蹦出一米开外,

抬手一晃四五根儿,黑丝缠绕在指尖,是他本就没几根的胡子!

眉头紧皱,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谁懂啊!他天生的毛发少,尤其是头发胡子!这一下拔掉的可是他掉半月的量!

心疼的将缠绕在指尖的发丝取下,高仲揉着疼的麻木的下颌,倒吸着冷气,没好气道:“干嘛!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

凝香讪讪一笑,指着床榻道:“我要给县主更衣,你堵在门帘处太碍事了。”

说着,她绕过高仲将撩起的门帘放下,一副是高仲的错的模样,

“喊了你几遍你都充耳不闻,我只能推推你咯!”

言罢,她暗笑一声,放下床幔与巫婵一起将沈月身上宽大的寝衣换下,只留着贴身的内里,

望着沈月消瘦的身体,凝香眸中冒出水雾,心疼又自责。

将裤腿挽到膝盖之上,两人合力将床幔重新挂起,

“好了。”

老者闻言,戴上银色手套从箱子中取出干巴巴的草根捶打出汁,随后将红褐色的汁液涂在沈月手腕之上,而后又拿出一枚药丸让凝香伺候沈月服下,

算计着药效发挥作用的时间,

那老者取出银色小刀,在沈月手腕上划出一条细长的口子,

随着鲜血缓缓从伤口溢出,陶罐中的蛊虫开始骚动起来,咚咚咚的撞击着陶罐发出沉闷声响,

老者又取出一大堆高仲没看到过的草根混在一起捣碎撒在沈月上伤口之上,方才小心翼翼的掀开陶罐,

盖子刚一打开,一条通体黑色的细长小虫当即探出了头来,头上两条细长的触须泛着诡异血红,

只一瞬间,高仲还没看清它的具体样貌,它便已经化成一条黑色闪电朝沈月飞了过去。

凝香惊呼一声,下意思就要去挡,被巫婵及时抱着腰拦下。

“你疯了!”

巫婵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如果方才她的手再慢一些,这会儿凝香恐怕已经变成一具尸体倒在地上了!

那是石蛸!一丁点毒就能瞬间毒死猛虎!是堂爷爷花了五六年才培养出来的剧毒之物!

巫婵死死抱着凝香,厉声道:“堂爷爷给县主身上涂了药汁,石蛸不会咬她!但是你身上没有!你过去就是找死!”

如巫婵所说,石蛸飞到沈月手腕上停下,如同一条黑色的细线吸在她伤口附近,

两条红色触须颤动的伸进血液中,不断吸食。

也就是这时,屋内几人才看清石蛸的本来面目。

它的外形同蚰蜒有五分像,又有些像蜈蚣,密密麻麻的爪子细如毫毛勾着皮肤将它整个身形固定,头顶两条红色触须恐怕就是它的眼睛和口器,深红色的触须沾染着血迹,看的人寒毛直竖。

老者见时机成熟,说了句话后,拿起剩下的汁液与沈月的血混合,用毛笔沾着顺着沈月手腕向肩膀画去。

“堂爷爷说,接下来就要牵引着石蛸去唤醒县主体内的蛊虫,”

巫婵复述,双手死死拽着凝香,生怕她再做出冒失之事。

冰冷的笔锋划过肌肤,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月咬着牙,控制自己尽量忽视身上的动静,

可当石蛸蜿蜒在肌肤,细长的足掠过绒毛依旧让她身上起了一层白毛汗,心跳陡然快的失衡。

咯咯......咯咯......

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颤动,沈月闭上眼,头一次体会到真正的度日如年。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在心中默背诗经。

砰砰!砰砰!

心跳重的像是要蹦出胸腔,许是跳的太猛,竟然有些刺痛!

忽然,她听到几人的惊呼,

“找到了!竟然也是藏在心上!”

随着石蛸顺着经脉爬向沈月胸口,沈月胸口皮肤下陡然鼓起一个小包,

随着石蛸越发接进,小包冲撞,却始终在同一个位置,

石蛸绕着胸口盘旋,直起上身,千足一同颤动,头上触须中冒出两根尖尖的犬牙。

巫婵望着沈月胸口的隆起,喃喃:“怪不得,怪不得我发现它后再也摸不到它的踪迹!原来它藏在胸口!跟随着县主的呼吸而呼吸!”

巫婵几人惊叹,

老者却面色凝重,眉头拧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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