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不错。”
“可。”
虚无中。
陆无名四人皆是莫名看向秦羽。
当九天想率先询问时，忽然就见一缕剑芒一闪之下消失不见。
“会是何人？”
见此一幕，陆无名并未开口，只是双眉一蹙，内心暗暗想道。
秦羽脚下步伐不变，似乎方才那只是顺手而为之。
前方，属于“摩柯界”的空间壁垒已然若隐若现。
一想到那追随在灵犬身后的青年，秦羽的嘴角便不由得微微上扬。
..............
一片暗无天际的虚无内。
一道身影正缓步前行，看似缓慢，实则每踏出一步，都能跨越无数位面。
此人正是第九，他背着双手，平静的脸庞之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也就在这时，一道苍老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自其脑海之中响起，“好一个蝼蚁，想不到，凌云天那厮居然还留给你这种手段。”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第九脚下步伐不停，神情自若道。
“若此刻回去，本座答应你，可保留你这一丝神识，否则，你可知，你会神形俱灭？”那声音沉声道。
“你要明白，本座失去的只是一缕意念，而你，却是再无轮回！”
“那又有何妨！”第九笑道。
“莫非你认为，这样本座就没办法了？你应该知晓，本座已经初步窥探出了你体内那股力量，无非就是多花些时日罢了。”
第九只是淡然一笑，“这股力量，你真的窥探了吗？多说无益，此刻，你压制不了我！”
“呵呵。”只听那声音毫无感情的冷笑一声，道：“你可知，本座本体如今在何处？”
“这里真的太弱了，本座想不明白，此地怎会出你们师徒二人这等人物，凌云天自以为抹除了此地的一切痕迹。
但在这天地间属于你二人的烙印，又哪能够在生死间内被彻底被抹除，如今终归露出了一丝破绽。”
“要不了多久，本座便会真正彻底掌握这股力量，占据你的灵魂，只不过乃是为了印证此法！”
“等本座回归后，修为必定将打破这禁锢，跨出这最后一步，到时候，无论万界，外界，亦或者外域，又有何人能与本座争锋！！”
“现在本座是阻止不了你，但也无关大雅，等待本座的降临吧！”
话落，这声音彻底沉寂下去，似乎已然不在乎此时第九的做法。
而第九闻言，脚下的步伐略有停顿，但很快他又再次恢复。
他清楚，此事若属实，或许真的会让此人成功踏出那一步，可他也明白，此时，此人对秦羽还是有着几分忌惮。
虽然不知秦羽修为到达了何种境界，但从黑塔那几人的交谈中，不难猜出，应当不弱。
只是如今，凌云天留在他身上的隐匿之法正逐渐减弱，导致他这一缕灵魂从沉睡中醒来，很难在隐藏下去，索性此刻来个出其不意。
此刻他重新夺回控制，也大可自行了断，可是他想看看，这从未谋面的师弟，是否真的那般强。
忽然，第九顿住身形，他原本平静的目光，此刻变得无比深邃，脸上竟也出现一抹莫名的笑意。
他能感应到，遥远之外，一缕剑意正以无法形容的恐怖速度，朝着自己这边而来。
“不知你剑道到达了何种境界......”
“那便选择在此地吧。”
朝四下打量一番后，第九微微一笑。
话落，第九体内同样闪现出一缕剑意，看似平凡至极，毫无气息波动。
但当这缕剑意现世那一刻，仿佛这整个虚无世界都在为之颤抖，上方，更是虚无撕裂，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璀璨星辰。
这一刻，第九如同天地间的主宰，那亿万星辰也只为照耀其身。
“铮！”
剑鸣起！
便见一缕淡淡的剑芒划破虚无，顷刻间消失不见。
“果然如他们所说那般，只有真正面对，才能知晓你的恐怖！”
当剑芒离去的瞬间，第九便真正感受到了秦羽的恐怖之处。
他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浓了，眼中更是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之意。
忽然间，他全身的杀意瞬间鼎沸，一种不死不休的意念充满了整片空间。
虚无中，两道剑芒极速接近。
“嘶！”
很快，两缕剑芒互相撞击在一起，蓦然间有一道剑鸣的哀嚎之声回荡。
就见其中一缕剑芒，在顷刻间崩溃涣散，化作点点星芒沉没于虚无之中。
这一瞬，并没有想象中的虚空崩溃，惊天动地的景象，一切反倒是显得平平无奇，无声无息间进行，不起一丝波澜。
在这剑芒涣散那一刻，另一道剑芒仿佛毫无阻碍之感，依旧快速疾行，眨眼消失不见。
“很不错！”
“你赢了！”
第九笑着徐徐开口道，内心深处的欣慰却是更浓。
此刻，虽然杀意冲天，但他的眼神却显得尤为平静，静等剑芒的到来。
转念间，剑芒临近！
眼看剑芒近在咫尺，可第九却毫无反应，他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仿佛视若无睹。
“噗嗤！”
一道剑刺入肉声响起，剑芒自第九的身躯穿透而过。
杀意渐熄，星辰幻灭！
“师弟，你很强大，找回师尊之事，便交于你了.........”内心，第九不禁暗自想道。
灵魂正在逐渐淡化，最后的余辉终将落幕。
“哈哈哈哈.......”
可此时的第九却是仰天大笑，他知道，自己师弟的修为，远在他之上，甚至与当年的师尊想比，也不逞多让。
对他来说，能够在灵魂彻底湮灭前，知晓师尊还有机会重临世间，已然无憾！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闷哼声自第九体内响起。
随后，便见一缕青烟自第九体内消散而出，化作飞灰。
与此同时，第九那原本即将彻底消散的灵魂，却在此刻再次变得凝实了起来。
在第九那错愕的眼神中，一缕剑芒，将其笼罩其内，并带着他穿梭于虚无，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这........”
饶是向来沉稳的第九，此时也是面露震惊之色。
“你.....是我师兄！”
在第九的灵魂深处，响起了秦羽的话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