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下来,陈季末进步了不少,呼风唤雨已经是手到擒来。
元泽明心底也有点惊讶,不过陈季末妖力越高深对于他来说就越好。
“除了妖术,我还要教你剑术和招式,妖力如何通过剑上发挥出来。”
“那些修道的都会写剑术,我们妖不会的话岂不是很吃亏。”元泽明说道。
元泽明低声默念了一句什么,他脖子上带着铜钱瞬间变成了一把剑出现在他的手里。
“这是我的剑,名为皓月,晚清的时候找的大师锻造炼制而成。”
元泽明细细摸着自己的剑,“现在可惜没有什么大家能给你锻造武器了。”
陈季末倒不是很在意,没有就没有吧,他的爪子也很好用——锋利无比,一剑封喉。
元泽明给他搞了一根木剑,让他练手用。
陈季末瞧着这木剑怎么有种跟广场里面练习太极那大爷手上拿的剑有点像,那上面同样挂着一根红色的须须呢。
陈季末疑惑地看向元泽明,元泽明有点心虚,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能用就行了,这根可是桃木做的。”
言下之意就是跟广场上大爷拿着的不是一路货,至于是不是真正桃木做的,咳咳,某多多上的商家可是信誓旦旦说是保真桃木,九块九包邮到家。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霍言又又又出差去了。
很好,陈季末不用找借口了。
元泽明早早就在外面等着了,陈季末换了一身的黑色运动装出去。
元泽明见到陈季末,上下打量一番,“这是干什么去?”
“我可不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陈季末默默吐出三个字,“滚犊子。”
两人这次没有骑那电动车,直接用法力走路,这次挑了一个隐秘的深山。
“咱们玩大点,所以特地挑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元泽明再次拿出他的“皓月”,“看着点。”
元泽明看似随意挥动手中的剑,一道剑风过去,大树瞬间迎风倒地,黑夜中发出“吱呀”的声音,上半截树直直插在了地上,树口断处呈斜面圆形,平整光滑。
昏暗的环境下,他居高临下看着那处断树,斑驳的树影打在元泽明的脸上,他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身上的气势令人心生畏惧。
陈季末怔了怔。
元泽明转过头来,冷毅的神色褪去,再次化身成教书先生模样,对着陈季末微微一笑,“怎么样?看清楚了嘛?”
陈季末回过神来,脑子开始想要抽筋了。
就他一个大学毕业的学渣,能一下就看清楚,看明白可能嘛?
“好了,好好看清楚.......”
.......
“你来试试,砍断你面前的树。”
陈季末眼前的树至于碗口大小,跟刚才元泽明砍断的树小了有三倍多。
陈季末举起手中的木剑,闭上眼睛,凝神聚气,驱动体内的妖力集中在剑上,睁开眼睛,用力挥出一剑。
三十秒过去,树一点动静都没有。
“别.......”灰心。
元泽明刚想敷衍地安慰一两句,一阵“咔嚓”的声音传来。
那棵树轰隆倒了下去,压断一些树枝,还有压倒不少的杂木,然后倒在地上。
断口处参差不平,就好像是被人用脚踹断的。
这样的结果,陈季末还算是满意的。
元泽明倒是沉默了。
接下来就是陈季末在练,元泽明在看着他练,半途还掏出了一个苹果在啃。
快要天亮的时候,两人回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陈季末有空就练,随身带着那木剑。
有一次公司临时聚餐的时候,公司的同事要坐他的车,看见副驾驶位置上有一把木剑,打趣道,“没想到寂寞哥私底下还是一个养生达人,太极练得怎么样?”
“没,就随便玩玩而已。”陈季末回答道。
后面的同事看到木剑上那使用的痕迹,“这把木剑经常用吧。”
陈季末只好装作忙着开车,当没有听到。
一个月下来还小有成就的,陈季末可以轻而易举地削掉一碗口大的棵树,切口光滑无比。
到了国庆长假,左凑右凑,左调班又补班的放了七天的假期。
这么长的假期,霍言说要带陈季末去云南看看。
陈季末担心云南出去会不会人挤人,霍言笑了笑。
“不会。飞机我们头等舱来回,交通方面根本就不用担心,不必跟一般的人挤来挤去。”
“其次,我们去的不是旅游热门景点,相对人少,完全不用担心人挤人。”
陈季末听到这就放心了。
倒是元泽明知道后,悠悠地看着陈季末,“哟,有钱真好。”
对于元泽明这般“贫穷”,陈季末有问过元泽明原因。
“你都活了三百年了,不是应该很有钱嘛?我看那韩剧,人家一外星人活了几百年,钱多的花都花不完。”
“你懂什么!”元泽明嘴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含糊说道。
“当年国内战争四起,不得支持支持一下国家嘛?”
虽然他一向喜欢乱花钱,本来也没多少了,好歹也算是倾尽财力去帮忙了。
“新中国成立了,好家伙,多灾多难,把我给斗倒了,想当年,我还下乡当知青当了好几年呢。”
“我刚去的时候安排我睡牛棚,养牛放牛喂牛,那牛一见我就腿软,跪在地上连草都不吃了,更别说出去犁地了。”
“队里一看坏了,那小队长后面又赶我养猪,猪见了我直接呕吐白沫了,就快死的样子,那可是生产队里唯一的一头猪啊。”
“最后没办法了,我也识字,就安排了一个清闲的差事给我,平时我就记一下公分,记一下事啥的,写写公告啥的。”
“反正我没偷懒。”
元泽明最后总结道。
陈季末听到都快笑抽了。
他平时就是一个比较冷淡的人,这次听到的事情实在是太搞笑了,这次有点控制不住。
“你笑个屁。”元泽明从袋子里掏出了另外一根棒棒糖敲打陈季末的脑袋。
这两根棒棒糖还是蓝夜青从外面带回来给他的,是他同事的女朋友带到局里分的。
“反正你去了云南,记得带礼物给我。”
“越贵重越好。”元泽明补充道。
“行行行,知道了。”陈季末说道。
反正花的都是霍言的钱,他可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