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听着浴室传来水声,看着磨砂玻璃上多出的身影,下意识地觉得耳热。

她怎么忘了,这间房原本就是周宴卿的主卧。

而她才是多出来的那个。

爆爆飞到她肩上,歪着头冲她叫,“麻麻,晚上,亲嘴,mua~.

“小不正经。”祁愿戳了戳爆爆的小脑袋瓜子,没想到这下直接戳到了它的开关似的。

让它直接叽叽喳喳地唱起歌来,“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祁愿莞尔,浅棕色的眼眸明亮起来,心情也愉悦不少。

她掀开被子,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裳被人换过。

由原来的红裙换成了浅色睡衣。

女人咬唇,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她到底是第一次与男人同床共枕。

从前傅廷州也暗示过她关于那方面的事情,只不过都被她明确拒绝了。

祁愿是想给他一个美好的新婚夜的。

可是现在……

周宴卿是不是把她看干净了?

太别扭了。

她重新倒进大床里,一阵头疼。

“愿?”

周宴卿刚出浴室就见她倒在床上抱着脑袋,以为是她不舒服了,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急忙走到她身边。

“头疼吗?”

他拿下女人的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高烧退去后是会有轻微头疼的,别怕。”

祁愿静静地望着他,他生的俊美,连这样的死亡角度也挑不出错来,反而那高挺的鼻梁和漂亮的眉骨格外引人注目。

男人的黑发还时不时滴落着水珠,落在她脸上,让她轻轻颤了颤。

过近的距离,祁愿能嗅到周宴卿身上的冷香,沁人心脾。

祁愿不可否认,周宴卿的手段凶残,对她却是温柔的无可挑剔。

从他将她抢来北三城的那一天起,他除了偶尔吓唬她两句,没伤她分毫。

“周宴卿,”

她抓住他的手,让他停下动作,“我头不疼。”

祁愿抿唇,纠结好久才问他,“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嘛?”

“嗯?”周宴卿明显愣了愣,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的衣服上,眼神变得玩味,“是我换的,我给我的未婚妻换衣裳,貌似没有任何问题。”

“你…你……”祁愿羞赧,她眼中水光潋滟,明明是生气的模样,却尤为勾人,“我昨天答应做你未婚妻了吗你就换!”

周宴卿眸光微动,语气中难掩兴奋,“愿,你的意思是今天你是心甘情愿做我未婚妻的?那你之前说的不是心甘情愿的话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祁愿微微顿住,“我……”

重点是这个吗?

“愿,好愿…”周宴卿将她从床上抱起,高兴地转了个圈,“你的衣裳是女佣换的。”

他高兴的要命,如果身后有尾巴,此时一定摇成螺旋桨了。

祁愿也没想到周宴卿一高兴就喜欢抱着她转,和他平日里的处事风格大相径庭。

现在的他,幼稚又好哄。

周宴卿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坐着,“刷牙吗?”

她往后挪了挪,还是有些不习惯与他如此亲密,“我自己来,你出去。”

“好,我等你。”周宴卿揉了揉她的发顶,乖乖出去了。

等他离开后,祁愿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坐在洗手台上放空了几分钟,脑海中在回忆昨晚与周宴卿共处一室的事情,他好像是没什么过分的举动。

直到她从洗手台上下来,透过镜子看见自己脖颈处的红痕,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她的锁骨周围。

“周宴卿!”

女人的脸色绯红,甚至有些发烫,表露出她此时的愤怒与不满。

她气呼呼地在他面前站定,在身高上就输了一大截。

但气势上不能输。

祁愿抬起手,凶巴巴地揪住周宴卿的领口,将人拉低,她仰着脖子,“这是你干的好事……”

只见雪色肌肤上缀着几朵红梅,暧昧横生。

男人笑意更甚,微侧着头,“愿真美。”

祁愿更生气了。

突然脸上传来一抹冰凉,周宴卿偏头在她脸上亲了亲,笑意温存,“老婆,亲一下别生气了。”

祁愿炸了!

直接不管不顾地将周宴卿赶出房门,并恶狠狠地撂下话,“不准进房间!”

周宴卿就这样被无情地推了出来,结果与福伯等人面面相觑。

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回,正好被福伯他们看见他最不值钱的一面。

福伯:(=°ω°)周总早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周宴卿敛起笑容,顿时恢复以往清冷,“都站在这,都很闲?”

“不不不不闲……”

佣人们赶紧各自找借口离开了。

福伯解释到,“明日就是先生和愿小姐的婚礼了,庄园里也要布置的喜庆些,我们怕打扰到先生太太休息,便都在门口等着。”

周宴卿对这个解释颇为满意,“福伯,别的你看着安排,就是这同心结一定要挂满家里的每个角落!”

“好的。”福伯笑着应道。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周总的嘴角上扬的弧度藏都藏不住。

-

五月二十七,宜嫁娶祈福。

北三城主要的金融街都被装饰上红色的同心结,各大商场大屏放的是周宴卿与祁愿的婚纱照,空中时不时飞过热气球与直升机,往下散落的是贵重的金叶子。

站在城市中央最高的钟楼俯瞰,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听说上京城那边也是如此,满城同庆。

这场婚礼声势浩大,是周宴卿对祁愿浓烈的爱意。

他就像打了胜战凯旋的将军,恨不得将此消息宣告天下。

从今以后,他周宴卿便是祁愿一人所有了。

礼堂的门打开,祁愿一袭圣洁婚纱,胶如秋月,她脸上没有太大波澜,很平静地挽着祁念山的胳膊走向周宴卿。

不料周宴卿在听见音乐响起的一瞬就知道是新娘入场,当即转身手捧鲜花朝她奔去。

神父也拉不住他。

祁念山没想到周宴卿这样心急,“急什么,怕我女儿跑了不成?”

祁愿愣愣地望着他,红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她就站在这,便精致的像是玉琢出来似的。

周宴卿怎么看也看不够,眼底的爱意浓稠,看她的眼神仿佛能拉丝,“为了这一刻,我等了太久,从前我不敢奢求,如今都实现了。”

祁念山受不了他这种眼神,明明前两天还是那副清心寡欲,杀伐果决的模样。

不过他作为过来人,却是能看得出周宴卿对祁愿的爱意。

爱是骗不了人的。

周宴卿轻声开口,眼睛却没从祁愿身上移开分毫,“爸,把愿交给我吧。”

她身上穿着的婚纱是昨天数十名设计师和工人连夜赶制的,特殊在这件婚纱从面料到婚纱上的钻石点缀都是两人一起挑选的。

祁念山深深看了周宴卿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周总,既然你费尽周折娶回愿,便要认真承担起作为丈夫的责任,希望你敬她爱她不弃她……”

他对周宴卿的了解并不透彻,此时此刻能做的便是语重心长地以父亲的身份拜托他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周宴卿给了句承诺,“爸,你放心,我的身心,我所有的一切,包括这条命,都是愿的。”

有他这句话,祁念山也算是安心了些。

“但愿我祁家今日的选择是对的。”祁念山最终还是红了眼眶,转身走下台了。

祁愿不忍看父亲那般难受,眼眶也跟着泛起薄红。

“愿。”

周宴卿隔着白纱亲吻她的眼眸,动作温柔,“这一次,我护你平安喜乐。”

“我爱你。”

“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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