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不是欢颜妹妹嘛!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徐天保嘴角邪狞的上扬:“听说昨天你亲自去谈大客户,是不是大客户身体太壮,让你下不了床了。”

许涛一瞪眼:“你他妈再胡说!”

“胡说?”徐天保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看欢颜妹妹走路都合不拢腿了,昨天晚上肯定没少折腾啊!”

“哈哈哈哈……”

那些打手们哄堂大笑,眼神不断在她身上游走,脸上露出饥渴的潮红。

“叶经理,别和这王八蛋废话了。”许涛已经按捺不住了,但被梁哥瞪了一眼,拦了下来。

原来她姓叶,名字叫欢颜,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崩出她的名字,但随即想起魁哥的话,狡兔三窟,这帮人都用假名,当时还和我说姓李,兴许叶欢颜也是假名。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我做销售这么多年,美女也算是见了不少,像她这种,的确一般人都会把持不住,要不然我也不会栽在这。

色字头上一把刀,男人要是用下半身思考,那就得一辈子遭老罪。

面对徐天保这种下流的挑逗,叶欢颜噗嗤一笑:“徐总啊徐总,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都说你这个人,拳头没有吉儿硬,吉儿没有舌头硬,你上个月还想托我们白经理给你进伟哥,怎么,吃完没效果,全补到嘴巴上了?”

说完拍了拍身边一个胖子的肩膀,我定睛一看,那个白经理不就是昨天晚上跳芭蕾当和事佬那个胖子!

他站在叶欢颜身边不停地擦拭额头的汗,也不敢多说什么。

徐天保抓了抓裤裆,像是调戏宠物一样,轻蔑地看着叶欢颜:“硬不硬试试才知道,欢颜妹妹要是想试的话……”

“徐天保,你也应该知道,无论哪家公司的废料生意,只有利益没有情谊,这批料不能出错。”叶欢颜打断了他的话,脸色阴沉,一字一顿地说道:“一次也不行!”

“我错你妈个头,前面两个脓包大了,就敢跟我吆五喝六的!”徐天保目露凶光,扭头问道:“昨天晚上谁在这值夜?里面还有活的,拉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少他妈废话,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员工的工牌!”梁哥怒喝:“姓周那孙子不碰这生意,园区就我们两家公司做出料,玩脏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看着那工牌,徐天保顿时哑口无声。

我也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大概知道,废料进了腊肉厂出料,必须是晒死,而且身上不能有外伤。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说法,但现在的情况是,昨天晒在这里的猪仔,不少被抹了脖子。

他们管这种叫作料花了,品相太差,是不能出料的。

我和魁哥兴许是因为被昨晚那只畜生啃得不成样子了才没被抹脖子。

两边人吵得不可开交,眼看着又要动手。

就在这时候,那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白经理,一脸赔笑:“误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叶经理,天哥是生意人,哪有生意人砸自己饭碗,和钱过不去的,刚才我看了,里头天哥的料也坏了不少,我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他又冲着徐天保挤眉弄眼:“天哥,您看,两家都有损失,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也别计较损失多少……”

我心想他妈昨天晚上不就是你这死胖子在开芭蕾剧嘛,指不定就是你这孙子玩脱了,让鬣狗把里面的猪仔都咬死了,合着现在这儿装忠臣!

他把两个人拉到一边,似乎是在商量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反正几分钟之后,两边的人就进来搬自家公司的尸体。

许涛挨个给人两个巴掌,醒来的就架走,没醒的就扔在收尸用的平板车上。

有个骨瘦嶙峋的老头,可能饿的真不开眼,扔车上之后胳膊才抬了一下,他想证明还没死。

但没人看到,很快被后面堆上去的尸体埋没,被一股脑地拉走了。

看到这一幕我吓得魂都掉了,生怕把我也当尸体扔车上,赶紧把眼睛瞪得和铃铛那么大。

但梁哥还是给了我两巴掌,像打雷一样,在一片死寂的腊肉厂显得格外响。

“哎呦喂,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死不瞑目了呢。”他一脸坏笑看着我说道:“假期怎么样,要不要多给你放几天假?”

“对不起哥,我错了,我该跟你顶嘴,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改过自新,为公司创造价值……”

而梁哥却是一脸不信的模样,于是我扯着嗓子,大声高呼:“和隆和隆,与众不同,人间富贵,千载难逢!”

“要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前冲……”

喊完这几句口号,这才让梁哥哈哈大笑起来:“行了,涛仔,你带他洗个澡。”

“干洗还是湿洗?”许涛问道。

梁哥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湿洗吧,多给一壶。”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这一句话,让我少吃不少苦头。

因为非洲大多数地方都缺水,别说是洗澡了,喝的水都不够。

所以在这用水洗澡,那是管理层才有的特权,像猪仔们,除非赶上下雨天,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沙子搓洗。

洗起来的感觉,和钢丝球搓澡差不多,那种酸爽,一般人都受不了。

当许涛架着我出去的时候,我想回头再看一眼魁哥。

可以说我这条命就是他给的,而最让我难过的是,他死前连句话都没留下来。

如果当时我自私一点,魁哥就不会死了,那种内心的愧疚让我发自肺腑的难过。

“梁斌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按规矩办事,你就给我滚!”

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是叶欢颜指着梁哥的鼻子破口大骂。

“不就一个猪仔嘛!为一个猪仔生什么气!”

“一个猪仔?万一配上了呢!你是不是存心想让老爷子……”叶欢颜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感觉差点说漏嘴,又改口道:“想让老爷子吃苦头!”

配上?

难道又是配种?

找男的配种?

这他妈都什么地方啊,整个园区除了电线杆,就没直的东西了?

我顿时心慌的不行。

“哪有这么巧。”梁哥一脸谄媚:“好了欢颜,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好啦,别生气了。”

“滚!”叶欢颜丝毫没有给他面子。

我心里暗暗发笑,果然又如老魁所言,一个外姓,能牛到哪里去。

后来许涛把我带到所谓澡堂,给了两壶热水,正面泼一盆,背面泼一盆就当是洗过了。

腿上还有鬣狗咬的伤,黑黢黢一个血窟窿,疼的我脑瓜仁一阵一阵发昏。

伤口再不处理,整条腿可能会坏死。但是让我更加担心的是,我到现在还没打狂犬疫苗

狂犬病发作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而野兽身上带狂犬病毒的概率,比家养的高十几倍。

我问涛哥,能不能去打一针疫苗。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告诉我疫苗没有,要打针他可以帮忙。

我只好赶紧换了衣服,饭都没吃,就回到办公室去参加所谓的什么新人交流会。

那些开单的新人会上台演讲,交流各种开单技巧,还要我们所有人摘抄,下班之后交总结。

但我一直惦记着魁哥交代的事情。

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会选择性地忘掉一些东西,来缓解精神压力。

而我好死不死,把魁哥画给我的九宫格棋局给忘了。

所以我就在纸上下三子棋,努力回忆棋局到底长什么样。

可是每次先映入眼帘的,总是魁哥脚下那满满一滩血,和因为挣扎,脚尖在地上摩擦的拖痕。

这些画面让我痛苦不堪,而我涂涂画画的手势引起了旁边一个中年妇女的注意。

她看到我在下三子棋,居然一下子站起来,像是上学那会学习委员抓纪律一样骂我:“你干什么呢!是不是不想搞钱了!”

那些打手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下子围了过来,看到我的“笔记”,勃然大怒。

“这么喜欢下棋是吧!劳资给你身上下点“棋子”!”

说着就拿起烟头就烫我的背。

我只好赶紧求饶,哪里还敢分神,差不多三个小时,交流会还没结束,只不过给了我们放水时间。

老话说“管天管地管不到拉屎放屁”,但在公司的“上班时间”,上厕所的次数是严格控制的。

每个人一天只能上三次厕所,每次不能超过十分钟,而且无论男女,大小便都得蹲着撒。

这十分钟基本上就是我们休息的时间。

我一瘸一拐地刚走进厕所,刚脱了裤子想拉屎,一个熟悉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

“小宝贝,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陈耀祖,他脸上带着乌青,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然后吩咐身后那人:“小武,去看看,他拉干净没有。”

我顿时后背直冒冷汗。

只有进过局子的人应该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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