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辆停靠在林中草地的马车,李伊贺见到素栾时他正在自己和自己对弈下棋,黑白棋子争锋僵持。
当落下一颗白子后,素栾抬头看着走进来的李伊贺,他身穿月白长袍袖口有龙纹锦鲤图案。他说:“李公子,可否让本座看一看你手中的千年木灵珠。”
李伊贺掏出木灵珠交给一旁的红衣流火,流火将木灵珠转交给素栾,他把玩片刻后面露笑意说:“不错,这确实是千年木灵珠。”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她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托盘上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李公子,这里盒子储存着你需要的九虚七窍寒山岩。”说话间素栾手执黑子落下棋盘,他沉着冷静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内。
这锦盒也是宝物,能够储藏远比自身体积还要大得多的物体。李伊贺打开锦盒确认无误后,他说:“既然无事,那我就先走了。”
“小熙,送李公子!”
名为小熙的男童引领李伊贺走出马车。
见李伊贺离开,流火说:“少主,为何要放他走?”
正在思忖如何走下一步的素栾说:“这个李伊贺不足为惧,关键是他背后有厉害的角色。娲皇遗留人间的火灵圣石还需他帮我们探路。”
流火媚笑道:“原来少主心中早有筹谋。怪不得会让他获得这么大的好处。”
这位易公子名叫易珩殊,可是南汉国境内富甲一方的商人易阗铄的独子,这个易阗铄娇妻美眷数十个,可是就是没有子嗣。直到易阗铄六十岁的时候从一个坡脚老道鹤中发手中得到偏方,不出一年他的一个刚入府小妾便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老来得子易阗铄极其的宠溺这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喜欢游山玩水结交江湖友人。
“我出生后,家父怕我活不长,所以在我的脊背处刺了五引天雷伏魔印。当年我出生时候还出现了异象呢?”
易公子喝了一口,李伊贺根本就没有问,他就滔滔不绝讲述自己身世经历游历所见的奇闻怪事
,就算李伊贺没有搭话,他也能够自顾自的说下去。
“这五引天雷伏魔印,你没见过吧!我给你看一看。”说着易珩殊就要脱解衣服。
“且慢,且慢。易公子,我不想看,你别脱了。”李伊贺赶忙制止易公子,他可没有兴趣看一个男人脱衣服。
易珩殊不再脱解身上的衣服,他说:“那你就没有眼福了,换了旁人我才不会给他看呢!多亏了这个伏魔刺青,我才能够侥幸逃生。”
这个易珩殊实在是聒噪让李伊贺有些心烦,邱元婴手拿着李伊贺交给他的玉佩,任何关于过往的记忆都没有想起来。
李伊贺起身朝她走去,他说:“邱姑娘,澜沧山上没有你的尸骨。这块玉一定对于你至关重要,要不然树妖也不会用它来掌控牵制你。”
悬在头顶风铃不再发出响声,李伊贺转身对正在喝茶的易珩殊说:“易公子,已经到了。你仆人随从都在这驿站内等你。”
几日的好吃好喝好睡,易珩殊的精神早已恢复如常,他对九宫山海镇内的一切都非常好奇,他在这里还没有待够,他说:“这么快就到了,这头猪走的好快呀!”
“不是猪,易公子注意称呼。这头猪是在下的二师兄。”李伊贺提醒道。
“二师兄不是一般的猪,它是一头神猪!”易珩殊夸赞道。
这个易珩殊比李伊贺年长五岁,家中有除了正妻还有三个妾侍,他自己说十六岁就为易家延续香火,到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都是男孩,最大的孩子已经快八岁了。老爷子甚为高兴,还想为自己的儿子多纳妾,易珩殊不想成为父亲的生育工具,所以逃了出来。
“易公子,到地方了。”李伊贺再次沉声提醒道。
可是这个易公子就是赖着不走,他说:“李公子,你就让我在这里多待一天吧!”
男人撒娇李伊贺可受不了,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性格实在幼稚,他将易珩殊拖出箱子。
易珩殊的贴身书童看到他嚎啕痛哭,他紧紧的抱着易珩殊,生怕他会跑掉。
“少爷,你总算是回来了。”
这个书童叫范卓怡才十五岁,长得不高面相白嫩干净,据易珩殊说是贵族之后,落难后当被迫当家奴。
“本少爷不是回来了么!”易珩殊安慰哭的像小孩子的范卓怡。
“少爷,你要是还不回来,我就投河自尽死也和少爷在一起。”范卓怡哭得惨烈至极,悲怆感人。
而李伊贺看的直起鸡皮疙瘩,他实在不想看主仆情深的戏码。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易珩殊叫住他道:“等一等,李公子。不,李道长。”
严格来说,李伊贺不算一个正经的道士,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道士。易珩殊如何称呼他,他是不在乎的。
“易公子,什么事?”李伊贺有些不悦的问道,因为收了一百两银子,圆满的完成解救易公子的任务,他现在不想和这个不懂人间疾苦的少爷有任何不必要的瓜葛。
“不知李道长,可否送在下去柳州的友人家中,因为路途遥远我怕在遇到什么妖魔。”易珩殊请求道。
“不行啊!我还有急事去南唐,所以不能陪易公子去柳州了。”李伊贺回绝道。
“本公子绝不会让李道长白白护送,我给你五百两。”见李伊贺不为所动,他加大价码说:“一千两如何?”
一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在人间处处是有钱的地方。李伊贺看在钱的面子继续忍受易珩殊一段时间,他说:“好吧!我护送易公子去柳州。”
“谢谢李道长救回我家少爷!”范卓怡跑过来拉着李伊贺的手表示感谢。
因为刚刚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痛哭,他的手黏糊糊的,李伊贺慌忙甩开的他的手不断用手帕擦拭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你不必感谢我。”
这易珩殊的随从算上书童范卓怡一共是二十六名,光拉行李的车就有六辆,九个懂功夫的护卫,八个车夫,五个能弹会唱的侍女,三个厨子,一个书童。
“这厨子可是我从小吃到大,我怕换了口味吃不惯惯,所以就带着他们旅行。”
明明李伊贺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易珩殊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他包下整个驿站,五个侍女载歌载舞庆祝少爷回来。
这几个侍女的姿色虽然不是绝色,但是好在不过二八的年纪,有一种年轻女孩的娇嫩感。易珩殊借着三分醉意对李伊贺说:“李道长可否有喜欢的侍女,本少爷赏你一个。”
这个易珩殊腰缠万贯这几个侍女在他眼中什么都不算,他接着说:“李道长,她们可是活生生,不比你藏在箱子里摸不着的女鬼强多了。”
听到这般话,李伊贺愤然起身道:“易公子你醉了吧!”
易珩殊手持酒杯,另一只手搭在李伊贺的肩上说:“急什么?难不成李道长还是一个未开苞的雏?”
李伊贺听的面红耳赤,他朝外走去。见他离开易珩殊笑道:“还真被我说中了,这小子还真没碰过女人。”
他一挥手正在弹琵琶的侍女走了过来,侍女施礼道:“少爷!”
易珩殊喝了口酒对侍女说:“小椿,今晚你要好好的服侍李道长。如果你要是搞砸了,让李道长有一丝不满意,我就把你赏给家里圈养的昆仑奴。”
一听要被自己赏给茹毛饮血的黑人,小椿满脸惊恐,她说:“少爷放心,小奴一定会伺候好李道长。”
正在二楼客房打坐冥想的李伊贺听到了敲门声,他说:“请进。”
房间拉开,一名身穿薄纱的女人走了进来,因为没有穿鞋,她走路很轻。
见没有人说话,打坐的李伊贺睁开眼,却看到小椿的站在屋内,他赶忙用手捂住眼睛,因为小椿身上的薄纱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
“你这是干什么?”
小椿扑向李伊贺紧紧的抱着他说:“大人就让小奴好好的伺候你吧!”她的身体就像火一样滚烫。
“不需要,趁我心情好赶快离开这里。”李伊贺斥责道。
而小椿用手上下撩拨着李伊贺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她说:“大人,求求你行行好!”
李伊贺推开她惊呼道:“催情散!易珩殊那个小子居然给你服用催情散?”
“不怪我家公子,是奴家自愿的,这样小奴可以更好的伺候大人。”说着小椿再次扑向李伊贺,看来她铁了心要献身给李伊贺。
窗户被一阵阴风吹开,白色魅影钻进小椿身体,她瘫软在地晕死过去。
李伊贺整理被小椿弄乱的衣服,一阵风吹起床单披上小椿的身上,她起身说:“打搅你享受艳福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李伊贺看了一眼面前包裹床单的小椿说:“多谢,邱姑娘相救!要不然今天我恐怕就要失身了。你先不要从她的身体出来,我先配一副催情散的解药。”
“附身太久会伤害这个女孩的身体,李公子一定要快些。”附身在小椿身上的邱元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