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安给后院的张叔、潘叔、中院的王大麻子几个人等等散了一圈烟,小孩每人一颗奶糖。

有抬椅子的,有架桌子的,罗大爷更是拉着平板车,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一群人杀向了95号前院,两个院距离也就百十米。

前院阎家,杨瑞华挺着大肚子在里屋做家务活,阎埠贵在书房看书。

由于只有一个孩子,老二阎解放明年才出生,阎埠贵搬过来之后就隔出一间小书房出来。

学校停课后,阎埠贵一直在家闲着,在书房看的是迷迷糊糊,不停的打瞌睡。

听到动静,往门外瞄了一眼,也没细看,只是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

“妈呀”一声,也不困了,这是流氓地痞趁城内大乱要洗劫95号院吗?

顿时,吓的就要往书桌下钻,听到罗大爷和王景辉的声音后,原来是自己看走眼了,稳了稳心神,推开屋门走了出来,前院也有几家听到动静也出来看了。

“老王,你们这是?”阎埠贵看着一群人抬着那么多家具问道。

“这不,我侄子平安嘛,明年就来这边住了,大家伙就帮忙把家具什么的给搬过来了。”王景辉边指挥着边回应道。

“就是那个学医的孩子?”阎埠贵巴眨巴眨眼继续问道,那孩子他可记的清楚,医术相当好,上次阎解成被马蜂蛰成那个熊样,用了刘平安写的方子两天就好了。

“嗯,那不是吗?”对着刘平安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

阎埠贵顺着方向一看,心里一紧:乖乖,这不是上午揍傻柱的那个人吗?

王景辉也没继续理阎埠贵,和大家一起把家具摆好,大姑刘秀娥又拿着崭新的盆借了点水,把家具什么的又擦了一遍。

收拾好后,锁上门,大家相互离开。刘平安又给大家散了一圈烟,也给了阎埠贵一支。

阎埠贵把烟往耳朵上一别,急冲冲回屋了。

“瑞华,瑞华,你猜猜我今天看到谁了?”阎埠贵走到里屋显摆道。

“你见到谁,我怎么知道?一边去,别耽误我缝衣服,过了年老二就要出生了。”杨瑞华没好气道。

看到自家媳妇不接话茬,连忙道:“隔壁院刘秀娥的侄子明年就要搬过来了。”

“就是那个学医的侄子?对面的东厢房都空两年了,搬过来就搬过来呗,和咱家又没关系。”杨瑞华搭了一句。

“嘿,还有你不知道的呢,那孩子你今天也见过,就是把傻柱抽一顿的那人。

在说搬过来之后,以后咱们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他就行了,省的以后上医院,咱家能省出不少钱呢。”阎埠贵算计道,嘿嘿的低笑起来。

“当家的你脑子转的就是快,让你这么一说,咱家确实能省出不少钱。

那也不对啊,秀娥家的侄子不是半大孩子吗,和今天抽傻柱的那人,咋可能是同一个人啊,吃啥能长那么快?”杨瑞华疑惑道。

“谁说不是呢?我刚才想了半天,估摸着人家是医生,说不准吃的啥灵丹妙药呢,以后有机会找那孩子要一点,给咱家解成也吃点。”阎埠贵把自己琢磨半天的答案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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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时间来到1949年1月,冬天的严寒继续着,犹如城内老百姓的心情一样,北平城被围了二十多天了,城外天天炮声不断。

自从1948年12月13日西郊响起隆隆的炮声,北平就披上了武装,傅作义宣布倚城野战开始,从前门到后门,从东城到西城,到处都是撤退下来的队伍,朝阳门和西直门首先堆起了沙袋,工兵们开始筑起了工事。

北海、太庙、景山都驻进了兵,“剿匪总部”搬进了海子,这一天正是溜冰场开幕的日子,只能临时停止开放,由军方赔了一万元的金圆券来补偿这一冬天的损失,啧啧啧,这可不是一万大洋。

这个时期的北平城更混乱了,去年12月15日城里先后停水停电。

从15日上午10时起,北平城里就断了电,电车没法行驶,这导致了2000多人的失业,华北最大的钢铁公司石景山钢铁厂15日上午只好封了炉。

自来水没有电也不能供水,占城区总户数近1/3的自来水户,不得不到处找水井排队打水。

甚至增加了许多为抢水而引起的争斗,水价最贵时每挑两个袁大头。

由于喝水成了问题,当时北平城内流传着“唐山乐死,天津饿死,北平渴死”的顺口溜,情势之严峻可见一斑。

煤油价格自每斤6元疯狂地涨至每斤36元,苦了穷人。

白菜从每斤1元涨到了3元半,菠菜到了8元1斤,咸鱼、干货尤其昂贵,面粉和猪肉更贵的离谱。

有名的饭庄一天上不了三五位客人,但是还不能不做准备。

淮扬馆子玉华台一顿中餐1000元,老蒋最爱的翠华楼一连几天不能开张。

人人皆知的东来顺,每天从500斤羊肉的供应量降到了每天50斤,每4两肉售价16元还要赔本。

东来顺饭庄门市往常有150多名伙计,现在已经不足百人了。

各大餐馆无一不在疏散工友,只要城外有家的就叫他们提早回家,只是为了省下一份口粮。

不过这些大店,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苦只苦了那些小买卖人,摆摊的、卖宵夜的,以及卖北平特产的都无法维持生活,因为卖了旧的,就换不回新的。

大栅栏19号院,刘平安起了个大早,把院子打扫干净,准备摆酒宴请牛关两位财神爷,共谋发财大计。

刘平安看了一圈挺满意,走出院子锁上大门,直奔牛关两位爷的住处。

来到云居胡同关家,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里他来过太多回,一点也不外道。

“关爷,关爷,在哪个屋呢?”刘平安进门就喊道。

“这呢,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关于山一手拿窝头,一手端着碗,从厨房走了出来。

刘平安跟了进来,这爷俩喝的是玉米糊糊,吃着杂和面窝头就咸菜,调侃道:“关爷,你咋爷吃上这些了?”

“要不要对付一口,现在北平都被围那么多天了,粮食可不好买。”关于山有气无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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