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川被数十条红色符文锁链禁锢,身陷囹圄,但整个人依旧气血奔涌,长发乱舞,恐怖的修为爆发,法力涌动,皇道神能浩荡。

从四面八方杀来的骨刃,全都被震碎,化作齑粉。

这惊世骇俗的攻伐之力,让人们侧目,内心巨震,纷纷后退远离,免得被余波所伤。

“小小杀阵,便想困住本皇子,痴心妄想!”

八皇子扬天怒喝一声,气震山河,骨子里便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他在皇族中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立下过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的誓言,成为这荒州的主宰!

他怎可能在这半道上倒下!

“谁也拦不住我!你葬天,更是不值一提的蝼蚁罢了!”

南宫川神色有些狰狞,目光锁定楚林轩,恨意浓重,杀机四溢。

“是么?”

楚林轩面无表情,只是取出一纸卷轴,在上面刻写出上百道透着强大杀伐之力的符号,最后卷轴化作火光,消融在噬魂剑阵中。

南宫川的实力,的确超出预期,在被禁锢的情况下,硬撼杀阵中的禁制之物!

这很非凡。

不过,楚林轩还有更强的手段。

噬魂剑阵中,不知埋藏了多少可怕未知的禁忌杀伐之物,他便一一召唤出来,就不信南宫川全能抵挡!

轰!

一瞬间,山摇地颤,落叶簌簌。

整个噬魂剑阵都在发光发亮,爆发出更可怕的剑意,仿佛要将这九天十地都给吞噬!

“嘶……我感觉有更可怕的未知之物正在苏醒!”

“葬天的手段太狠了,要引动更多的禁制之物苏醒,对南宫川进行攻杀。”

其余队伍成员,都在倒吸冷气,想不到楚林轩对于噬魂剑阵的控制达到了如此地步,能够轻易改写内部的符文组成,对阵内修士进行杀伤。

“轰隆隆!”

一瞬间,阴风阵阵,寒冷无比,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北面所在,大地轰鸣,如千军万马在崩腾。

只见一把把残破的宝剑正在杀来,化作铺天盖地的神潮!

那些剑嗡鸣震动,隐约间,被黑色的虚影握在手中,全都一股脑冲向南宫川所在。

“这是?”

“阴兵过界吗?”

“全都是死去很多年的断念残魂,太邪门了。”

柳寒烟、玄关和尚都吓得一跳,想不到噬魂剑阵中还有这样的禁忌之物,封印的怨灵全都杀出,排山倒海,摧枯拉朽。

“本皇子注定在这个时代证道,登临绝巅,来吧,我无惧一切!”

南宫川已经疯狂,面对数万断念残魂的进攻,怡然不惧,发出怒吼,他体内蛟龙血脉沸腾,浑身炽盛到了极致,如一颗小太阳,耀得人睁不开眼。

显然,这位八皇子也开始拼命了,底牌尽出。

但是面对数万残魂的袭杀,他一人之力还是太过渺小,九道神环发起疯狂进攻,也无济于事。

“噗”

很快,他身上就出现了伤口,腹部被一把生锈的铁剑切开,存在极强的腐蚀性,令其血液都变成了黑色。

紧接着,南宫川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血液喷涌,披头散发,被一把把残破的兵器贯穿肉身,承受着极致刑罚。

他发出凄厉惨叫,眼神中布满血丝,愤怒无比道:“葬天,有种你便正面与本皇子一战,利用这些卑劣的手段,终究是弱者行径,上不得台面!”

“你本就是上不得台面之人,杀你,何须用光明正大的手段?”

楚林轩神情冷峻,手中不断刻写符文,让噬魂剑阵更多的禁忌之物复苏,对南宫川展开进攻。

他可不会留情,好不容易逮住击杀南宫川的机会,管它是正面手段还是借助外力,能杀死仇人就好了。

历史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谁会去在意过程!

“噗”

十六根红色锁链,将南宫川束缚在原地,无尽的残魂杀出,攻伐无边,将他肉身贯穿,其中带有禁忌之力,一般修士触之即死。

不过南宫川终归是人皇之子,体内融合了六阶蛟龙血脉,在肉身已残破不堪的情况下,竟还吊着一口气,眼神中充斥着极度的不甘。

如果正面一战输了,他无话可说。

但今天,明显是被小人所暗算!

最可恨的是,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葬天手里吃亏。

一个筑法境都未曾达到的小修士,却让他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着实是奇耻大辱,让八皇子内心骄傲碎裂一地,比杀了他还难受。

“啊!”

他不断发狂大吼,精神状态疯癫,咬牙切齿道:“今天我南宫川的确是栽了,此血海深仇,本皇子来日必报!”

八皇子的肉身不断被残魂洞穿,伤势极重,正常修士在这种情况下,早就死上成百上千次了。

但他还吊着一口气在,眼神悲愤,扬天大吼道:“父皇,救我!”

随着这一声大吼,南宫川眉心所在,一束金光冲出,化作一道足有百丈之高的金色虚影。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眉目如剑,凌厉绝伦,身上透着无与伦比的皇道威严,体内无边的法力涌动,伫立天地间,神明般可怕!

“这是,人皇的法天象地!”

“神念种植在了南宫川眉心所在,现在被召唤而出……”

各方弟子都一阵惊悚,仅仅一缕神念所化的法天象地,威势竟达到如此恐怖的地步,立在那里,便是盖世无敌的气场。

“据说,荒州人皇在九位皇子身上都种下了一缕神念,在关键时刻可保命,想不到这传说竟是真的!”

玄观和尚眼皮猛跳,眼前这一尊百丈高的金色虚影,可是荒州至强的存在,真正站在了绝巅,修为深不可测。

人皇虚影神情肃穆,仅仅看了南宫川一眼,眼中尽显失望之色,声音如闷雷,炸裂天地间道:“一个连筑法境都未曾抵达的少年,便将你逼到如此地步,我荒州皇族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父皇……”

南宫川身躯剧颤,脸色惨白,直接跪倒在地,低垂着脑袋,感到无地自容。

他一生好强,步步为营,这些年来日夜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是为了能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得到父亲的垂青。

结果今天,八皇子几十年的经营全都破碎,被直接打回原形。

他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提前动用这最后的护身符,也几乎宣告了南宫川已经提前失去竞争皇储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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