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香觉得自己的感情路还是很顺的,一路上只有陆深一人。

这个周末两人在姜香的小房子里跟陶女士吃了顿饭,陶女士很满意陆深的做饭技能,对比之下贬低姜香啥也不会。

姜香靠在厨房的推拉门边,为自己辩解:“妈,每次让你教我做饭,你总说厨房危险,油危险,火危险……是吧?你从来不教我。”

陶女士剁蒜的频率和语速几乎同步,“一想到你自己在家做饭我就提心吊胆,怕你切了手,怕热油溅出来烫到你,怕火太猛烧了房子。拉到吧,你还是别做饭,等吃吧。”

李叔叔曾说,陶女士其实一直处在很强烈的不安全感中。她自己走过的歪路,遇到的恶心人,看到过很可怕的伤害……就统统想为孩子规避掉。

一方面把姜香当孩子,另一方面又总在鸡蛋里挑骨头。当姜香想要违背妈妈意志时,妈妈就会说,你没良心的,你忘了我当时是怎么怎么辛苦。

听到这些,姜香就只能闭嘴,她没有办法争取她想要的,她也不想再听这些。这种挫败感,让她过往生活的幸福感降低很多。

好在李叔叔总在陶女士身边提醒,她也乐于做出改变。

而陆深的记忆里没有这些场景,相隔多年,他甚至连妈妈做饭的味道都没尝过。

陶女士离开后不久,外面又下起春雨,看架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两人打算留在这里过夜,不折腾回大平层了。

但是有个问题。

姜香睡的床是单人床,两个人睡有点挤。

“要不,我去睡沙发?我家沙发比床大。”

“我不可能让女朋友睡沙发,一起挤挤呗,还暖和。”

姜香犹豫了几秒,“好吧,如果半夜睡得难受我再出去。”她换上大被子,床实在小,若是再一人一床被子,就变得更挤了。

其实在大平层的时候,也准备了两床被,但两个人还是习惯滚在一起抱着睡。

“瘦了,”陆深摸着她,“得好好养一养。”

两人挨得近,呼吸微乱,心也热。姜香瞪他,“你才要好好养,大病初愈……”

她被钻进衣服下摆的手揉得话都说不全……

床又小又窄,挤着两个人摇晃得很吃力,姜香忍着不敢喊出声,老房子四周都是住了多年的邻居。

陆深把她侧过去,从后边压下去,也不敢肆意冲撞,只能克制的慢慢磨。姜香的半边脸压进被子里,很快被他的唇寻到,辗转吻她耳后。“爱我吗?嗯?”

他喜欢听她表白,喜欢看她迷乱的神情,就像现在这样,在他怀里止不住发抖,又控制不住轻吟。

“说你爱我,我想听。”他箍紧手臂把人捞起来,两个人双双跪在床上。

姜香神志昏聩,双手扶着床头借力,断续着出言:“爱、我爱你、陆深。”

……

再次洗完澡回到床上的时候,姜香呼吸微沉,有些犯困。陆深摸摸她的头,跟她畅想未来的事业。

“你看,养鱼,意味着要建一大片海上渔场。水面上那么大的空间,海上光照又充足,不是正好搭建光伏设备吗?海洋资源,不光是海面那一层……”

学霸传授知识,不分场合。完全做到生活和学习混为一谈。

睡到迷迷糊糊,天开始亮了。

陆深昨晚睡离了枕头,后半夜压的都是姜香的手臂。姜香侧身枕着枕头,另一只手拉着被子盖在陆深肩膀,是个类似保护的拥抱姿势。

陆深倒回枕头上,把姜香面朝自己抱住。见她睁眼又合上,亲亲她的脸,“压麻了吗?”

“嗯。”她睡得束缚,手臂施展不开。

“要推开我啊,傻瓜。”陆深轻轻揉捏她的手臂,“你再睡一会儿,我上午约人谈项目,中午给你打电话出来吃饭。”

“嗯,嗯。”姜香闭着眼睛嗯了几声。

再次睁眼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摸擦台面的声音很震。

“师兄?”她开口的声音有点哑,赶紧坐起来清了清嗓子。

初一过后,两人没再联系过。

“昨晚熬夜干啥了?周末就睡懒觉?”方逸尘特意在飞机落地后才联系她,看了看手表,已经上午10点了。

“昨晚复习得太晚了,”姜香胡诌过去,笑着说,“难得睡一次懒觉被师兄抓包。”

“洗把脸出来,一起吃午饭吧,我下午约了陆深。”方逸尘挂断电话后发来吃午饭的定位。

姜香赶紧给陆深发信息,问他是不是中午约了方逸尘,连带定位一起发给他。

陆深在谈事情,不一定能立即看到这条信息。姜香干脆放下手机,穿好衣服去洗漱。

下床走去卫生间这几步,四肢酸疼,她觉得家里应该换张大床了。

这边刚化好淡妆,陆深的电话已经打来:“你在家等我接你,一起去见方逸尘。”

姜香听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单独去见方逸尘。

这个人,心眼儿这么小呢。她在电话里倒没有反驳他,只在最后小声说了句:“我只是把他当普通朋友。”

可他并不把你当普通朋友。陆深憋在心里,到底没说出来。他问过方逸尘,为何大过年的出现在杭市。

方逸尘为了稳住陆深谈项目,无奈下倒也磊落:“没想到我人到中年,脑袋一热,上赶着通宵给一姑娘送惊喜,还被人家无情拒绝了,说出去谁信呐。”

方逸尘也是投资圈一人物,名校毕业,海外留学,这些年投资履历出色,还有做股票的天赋。

同样优秀的人,让陆深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陆深接上人,下车后光牵手嫌不够,还要和姜香十指相扣。这男人的醋坛子一点不比女人少。

方逸尘看着两人出双入对,面上笑笑,递给姜香一个文件袋,“北师大的复习资料,刚好有朋友认识那里的老师。”

陆深微凉的眼神扫过方逸尘,此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如此付出大量的时间精力感情……是对姜香还没死心吗?

他握住姜香的手指微微用力,姜香诧异地看他一眼,随即笑着接过,心想不至于如此小心眼。“谢谢师兄,我要是成功上岸了,你居头功。”

方逸尘冲她笑笑,一贯的儒雅模样。

陆深面上也从容淡定,摆了摆手,“她于学习上从不需要操心。”

姜香:……

口气升级为长辈了。

落座后,他们说起合作的项目来,姜香插不上嘴,只捧了茶杯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远处阳光下的湖水波纹道道,犹如一块巨大翡翠。姜香拿起手机,走出吃饭的亭子,近距离拍了几张风景照。

亭子里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向外望去,微风吹过,姜香的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加入美人的画面又是不一样的风情。

“下次你再来,请联系她男朋友。”陆深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方逸尘可没有约他吃午饭。单独约姜香是什么意思?

方逸尘权当听了个玩笑。

“我和你,是合作伙伴。和她,”他转头冲着亭子外点了点,“是朋友。”

方逸尘是温和儒雅,但不代表能忍下别人居高临下的语气。原先陆深是陆家小公子,他多少顾及陆家的颜面。

如今陆深只是创业伙伴,要不是背后有大佬欣赏他,方逸尘才不会主动寻他。

商场上哪有什么朋友,何况原先两人也不算朋友。

现在还是真情敌。

陆深紧绷着下颚,冷冷呵了声,“你不会有机会了。”

这边姜香拿着手机返回亭子,两个男人迅速转换了话题。

方逸尘夹了根烟,懒懒散散的对陆深说:“我明天回北京,要不要一起?”

姜香闻言望向陆深,又要回去?

陆深感受到姜香的目光,示意她坐下来,牵过她的手,想了想说:“两天,我保证去两天就回来。”

他要跟着方逸尘去拜访投资圈大佬,还要看看外婆。

.

午后,两人又回到姜香的房子里取东西,陆深让她多带一些行李搬进大平层,以后就不用每周回来换取东西了。

卫生间化妆柜上的所有化妆品,正一一被陆深收进包包里。

“都 带走?你这是搬空我家啊。”姜香的头发长了一寸,顺滑的发丝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陆深放下包,转头将她抵在盥洗台上,利用身高的优势逼她无法躲避,“方逸尘是你朋友,我是你男朋友,仅差一个字,不行。”

“啊?”姜香被他禁锢住,有些不得要领,“总不能把人当仇人啊,他毕竟是我师兄,还送我复习资料。”

他靠近她领口,灼热的呼吸喷在空隙中,突然说:“不做男朋友,结婚行吗?”

“!”姜香且惊且喜地去看他,“你不要因为师兄来了就头脑发热!”

陆深离开了点距离,捏起她下巴,眼神无辜又愤懑,“我八年前就承诺过,你没良心。”

“!”姜香满脸冤枉,努力回想那封情书从头到尾的内容,刚想发问——

陆深抱起她,轻笑,“我送你的电子书呢?找出来。”

姜香用一种:你究竟要说什么的眼神真诚地盯着他,还是翻到卧室衣柜上方,找出被她藏好的黑色电子书。

“放这么高?平时不看的吗?”陆深双手抱胸,带着埋怨。

“不是,”姜香按开机,居然没电了,“我是上次跟你赌气才收起来的,这些年使用频率可高了。”

这倒是真的,大学期间,她的阅读量全靠这本电子书呢。

“要不要充个电?”她递给他,不知道有何玄机。

陆深找来工具,小心翼翼打开电子书后盖。墨水屏的电子书内部并不精密,拆开后,里面闪亮亮的一枚素戒安安静静躺在里面,仿佛等待多年后重见天日。

“高三毕业,我就买了它,我当时对未来的规划里就有你。”陆深天生疏离的眉眼有了温度,眼中流淌出的温和只对着姜香。

“这些年,你每次看书,这枚戒指就在离你无名指最近的地方。”

姜香的心在刹那间软得一塌糊涂,鼻尖泛起酸意,伸手搂住陆深的脖子,把头紧贴在他的胸口。

“你才是傻子,有话要当面说出来啊,以后不要再苦自己……”

姜香一直觉得这些年自己过得不容易,心里那块属于陆深的记忆像道重重的疤痕,不疼,却不能碰。

可陆深何尝不是呢?他看上去高冷不好接近,实际上习惯隐忍、压抑,内心的痛苦不比自己少。

“陆深,”姜香嗓子堵得慌,她仰头捧着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好……”

“想喝酒吗?”陆深的愉悦从嗓子里溢出来,对姜香,他很难保持一贯的情绪稳定。如果回到那年夏天,他一定会给她一个更准确地表达。

姜香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些年一喝酒就想到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酒。”

他侧颈吻住她,她一口含上去。

“要不要跟我结婚?嗯?”

姜香轻喘着,连呼吸都是陆深给的。

他卷着她的唇舌,吻得极有耐心,辗转着往深处去。

“不说?那就做出来!”

想的都是问题,做才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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