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精英强悍的朱雀小?队都忍不住鼻尖酸涩了起来。像是小?的时候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忍了一路,回家被妈妈看见问上一句“怎么了”, 然后被带着去?学校找公道。

特能者大部分比普通人特得不多, 而他们这?些特得厉害的身在外?勤, 又一路被提拔到四大精英外?勤部队。

如?果说他们心中没有优越感是不可?能的,因为自觉比普通人强大, 所以规则限制多些严些心里就算不大舒服也能理解, 至多是因为监察组的事闹心些。

但只要不在首都总局, 山高?皇帝远, 基本上各分局做主的还是特能者,驻守的监察组再如?何也不敢对他们太过分。

可?是二十天前?的事情一出来,总局彻查,监察组和外?勤, 尤其是精英外?勤一夕之间齐齐接受了严密的审查, 风声鹤唳。

还有那些沾满尸骸鲜血难免同病相怜的人心惶惶。

譬如?尽管上面严禁传播但依然被他们知晓的王言小?队长?与安清荷前?辈的悲剧;

譬如?总局内特能者监牢中那些“罪大恶极”的特能者从前?究竟在荣誉榜上有过何等战绩;

再譬如?……身边那些平日或温柔或严厉或友善或忧郁的同事们, 他们被检测出有隐藏特能被带走?时从无悔意平静无畏的眼神。

他们不是高?高?在上、胸怀天下?的大人物, 他们也不懂特能者与普通人平衡的大道理。

他们只知道,这?些他们的同伴很多都天人永隔了, 其他的也很有可?能这?辈子都看不见了。有些他们素未谋面,有些是他们身边肝胆相照生死与共似的亲人,或许他们都很平平无奇,可?出任务也是尽心尽力。

监禁, 乃至死刑。

忽而就觉得很荒谬,光怪陆离得让他们觉得这?个世界忽然陌生无比。

梅筠枫一见他们这?种乳燕投怀幼崽一样?湿漉漉又依赖的眼神就一阵鸡皮疙瘩, 转过身去?咬着牙挤字:“什么时候给他们请个心理师来,这?一群没断奶的崽子, 我这?么青春靓丽,不太想当爹。”

沈青浩拖着这?个大拖油瓶带队上车,也不介意:“阎王一言既出,怎么怪起他们寻求庇护了?”

梅筠枫冷笑一声,也不知是对谁:“天天守着一亩三分地争权夺利,本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拖了几十年,他妈的拖得两三成精英外?勤体制内这?身皮都不想批了,跑去?给三无犯罪组织当实验品当走?狗内奸。”

他一句话骂了不知道多少人,打击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沈青浩确定后面几辆车上的朱雀都齐全?了,开车往郊区去?了。

“你今天有些焦躁,”沈青浩也不是空间系异能者,也不知道从哪儿又翻出一盒糖来,“薄荷的,清心败火。”

“忘了您这?正人君子、霁月清风、青松修竹了,我这?等凡夫俗子确实太过粗俗,冲撞到您嘞。”

也不知道这?人之前?在他面前?怎么忍那么久的,这?一言不合阴阳怪气扫射面极广的德行,倒是多年未变。

“实话实说而已,”沈青浩情绪稳定得堪比卡皮巴拉,“我说过,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都可?以。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梅筠枫眸光闪烁了一下?,很快从阴阳怪气切换成了不正经的调调:“沈处长?,您知不知道,其实您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有些时候太火眼金睛实在煞风景。”

“知道,”沈青浩居然耐心很好,“可?眼瞎心盲的根本入不了梅处长?的法?眼,我怎敢装聋作哑呢?”

“呦,能令沈处长?费心,受宠若惊啊。”

“嗯,可?得梅处长?青眼,心满意足。”

两只老?狐狸各自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没再说话,后面几个开车的朱雀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的驾校老?师今晚就会到梦境揍人了,现在还没把车开飞了全?凭特能作弊。

嗯,阎王的开车风格和他的名号也相当相符。梅筠枫险些打了个喷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迎接了一口大锅。

郊区废弃工厂。

两个姑娘骑着自行车从一条小?路过来,刹住了车。

“晓晓,歇一会儿吧。”

“不了吧,也不累,今天天气太差了,有些呛人,可?惜天气预报不准,不然就跟着家里坐车回来了。我们快点骑到市区,然后打车回家。”

那姑娘身材有些胖,气喘吁吁的:“我不行了,你铁打的,我撑不住了,我抽的哪门子疯要大早上起来锻炼身体啊!我好想抽死昨天的自……晓,晓晓!”

她牙齿都打起颤来,晓晓本来笑着看自己这?一向不锻炼心血来潮一回还天公不作美的闺蜜崩溃起来连自己都骂,就看她面色发白,眼中满是惊惧。

“怎么了?”

“你,你看,那……那是不是个鬼影?”

“这?世上哪儿来的鬼啊?”她闺蜜就是有些一惊一乍,晓晓有些好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也没忍住握了握车把手。

“那,那就是树影,你看错了。”晓晓有些呼吸急促,感觉心脏砰砰的声音无比清晰。

明明是早上八点,就算还有些霾,可?太阳的光线也不至于完全?被遮挡。

可?那边的废弃工厂在毛玻璃折射后一样?的太阳光下?无端有些惨淡的模样?,那一片废墟死寂得令人想起那种万人坑墓地来。

一时间,聊斋寂静岭等古今中外的恐怖片在晓晓脑海中呼啸而过,她甚至觉得下?一秒死亡的气息就会铺面而来,或者从地下会有无数僵尸揭棺而起。

冷静而阅片量众多的人脑补起来,是能把自己活活吓疯的,晓晓无意识地擦了擦已经黏腻的手心,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已经吓懵了的闺蜜:“歇好了吗?写好了我们就走?。”

“歇,歇好了,现在就走?。”

胖姑娘简直是一马当先,哪里还能看出来刚才?的气喘吁吁,可?见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两个姑娘已经看不见身影了,那团白影忽然动了起来,模糊的感觉慢慢散去?,最后清晰地呈现出一个女人的背影。

她似乎对着两个姑娘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走?进了那个废弃工厂空荡荡的门洞中,像是走?进了一只巨型野兽的口中。

“咔哒”一声,落下?的盖板挡住了外?面一丝微薄的灯光,女人一身灰白色的运动衣裤,下?台阶时脚下?几乎没有半点声音。

她面前?是一条幽深晦暗得仿佛看不见尽头的走?廊,有许多扇紧闭的恐怖片中标准意外?场景的门。

里面时不时传来厮打声惨叫声,还有似是野兽的咆哮声,她视若无睹,走?到了最里面的门前?,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她飞速地闪身进去?,那门旋即又紧紧地闭合了起来。

“你要我出手办的事,我料理干净了。”

女人的声音喑哑低沉,乍一听几乎像是男人的声音。

“苏小?姐一向麻利,这?次耗时这?样?久,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说话的是一个约莫六十来岁的老?太太,眼镜片下?折射出浑浊得晦暗不明的目光,像是暗处结网的蜘蛛。

“这?要问你们自己,能让这?样?一个低级改造物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一路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人替他阻碍我的追踪。”

她的讥讽毫不掩饰,老?太太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目含恶意:“你刚才?把那两个人放走?什么意思?”

女人在椅子上坐着,分明视线低于这?个男人,那面具下?冷淡漠然而鄙夷的目光却充斥着高?高?在上的俯视感与蔑视感,几乎瞬间戳中了男人的肺管子。

“我都不知道,贵组织现在干起了绑架的业务,如?果还嫌捅的篓子不够大,尽可?以去?繁华市区,在监控录像下?用特能绑人。”

“你什么意思?”

女人视若无睹,那老?太太终于一拉那男人:“站回去?,”

“我要的东西呢?”

老?太太慢慢腾腾地说道:“年轻人,性子不要这?么急,这?么傲。既然和我们合作了,何必守着基特局那些衣冠禽兽的陈规戒律、傲慢偏见……啊!”

她话还没说完,慢悠悠的腔调忽然变了调,倒是显得不那么老?迈了。

年轻男人一惊,急忙看过去?,半天才?看清老?太太眉心前?相距不过半厘米的一道完全?由水凝成的半径几乎只在一毫米的透明水箭,由于屋内灯光昏暗,他刚才?居然一时没看到。

难道这?女人的特能是水?

老?太太丝毫不怀疑这?小?小?的水箭能够直接穿透她的眉心,瞬间捣毁她的大脑。

女人声调变都没变:“我要的东西。”

这?回老?太太右手一拉桌子下?面的抽屉,飞速地将一个饼干盒子大小?的东西推到了女人面前?。

女人打开看了一眼,老?太太面前?的那支细小?水箭悄然隐没,就仿佛它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年轻人,组织上峰现在还没同意你的请见,上峰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这?辈子也未必能同意见你。”

老?太太的声音黏腻怪异,令人心理不适,女人站了起来:“所以?”

“这?东西,你的家人断不了,以后你也许还是要找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老?鼠拿货。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女人冰冷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在她脸上一刮,像是看什么垃圾堆中的货色,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老?太太阴冷地窥伺着什么,在看不清的暗角,有什么隐蔽庞杂的丝线在房间中显现。

下?一瞬,所有人心跳仿佛失重了一下?,地面轻颤,旋即周边的监控视频同时变成了一片空白,警铃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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