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街道上多出了一群面容憔悴的人。
正是刚出笼的易中海等人。
“易师傅,说好了你请客,让大家伙去去晦气的,你可不能说了不算。”
虽然是聋老太出的主意报警,但易中海媳妇毕竟真去了。
所以易中海为了消消众人的怨气,主动提出请客赔罪。
“那是我应该的,放心,我家都不回,第一时间菜市场买菜买肉去,成不?”
易中海再财大气粗,也不敢请70来号人下馆子。
那得吃多少菜肉,喝多少酒?
所以,他准备买点食材,然后请个厨师在大院里摆上几桌。
“不过那么多菜,我跟我媳妇俩人也拎不过来啊,大家伙谁帮我一起拎拎?”
“我去。”
“我也去。”
顿时就有不少人自告奋勇。
阎埠贵则一脸担忧道:“那什么,我就不去了,我得赶紧回学校一趟,看看学校那边对我的处理结果。”
“嗯,这是大事。”易中海道:“那阎老师你赶紧去学校吧。”
阎埠贵心事重重的走了。
贾张氏一努嘴道:“我说易师傅,我家东旭跟秦家村的那场婚事,可是黄了,你也答应我家了,给我家扯块绸缎,给我未来儿媳妇置办行头的,这事儿......”
“这事儿我能忘么?”易中海道:“那这么着吧,媳妇,你领着大伙买菜去,东旭你们母子俩跟我去正阳门买绸缎。”
贾家的事,他肯定摆在第一位。
要是未来养老人,真记恨上自己,那损失更大了。
“好女人不有的是么?东旭,别难过,回头师父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城里的!”
易中海一边走,一边说着宽心话。
贾东旭哭丧着个脸:“城里的...城里的媳妇不是彩礼高么,不像农村,有个5块,顶破天10块就娶回来,还有不要钱的呢。”
“满四九城你挑去,无论谁家姑娘,只要东旭你瞧上眼了,媒婆师父请,彩礼师父给你掏,这总成了吧?”易中海无比豪横的说道。
现在才50年代初,还没流行三转一响,城里姑娘彩礼是高,可那能高到哪儿去?
出点血,免得未来养老人记恨自己,他觉得挺值。
一听这话,贾东旭兴奋了:“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这半个月都在号子里蹲着,自然是没见到那天仙似的秦淮茹,也就不存在什么一见钟情,更没有感情了。
现在师父说掏钱娶个更好的,城里的,他能不高兴么?
贾张氏也乐了啊:“哎呦,人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易师傅可真有样!东旭啊,往后你得把你师父当父亲那么看待,将来你还得给你师父养老,知道不?”
她哪能不明白易中海要的是啥?
所以恰逢其时的做出了保证。
“知道了妈,我肯定给我师父养老。”
这话听在易中海耳朵里,那叫一舒坦。
他要的不就是这结果?
“呵呵,什么养老不养老的,我还不到40呢,没想那么远,再者你是我徒弟,你不给我养老,我也得管你啊。”
三人间的气氛是越来越愉快。
说说笑笑的,来到了正阳门。
贾张氏挑了好几家,再抬眼一瞧时。
“欸?这儿好像不错,易师傅,要不咱这儿进去看看?”
易中海一看,雪茹绸缎铺。
“成啊,那就这儿看看呗。”
几人进了铺子,入眼是琳琅满目的各式绸缎,五花八门。
在里面选料子的客人,一个个瞧上去也都非富即贵。
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就是有钱人家的阔太太。
他们三个的穿着打扮,跟这里好像差着几个年代,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易中海不觉得有什么,他是高级工,家底儿厚着呢,什么商铺他不敢进?这就叫兜里有钱,心里不慌,钱是男人真正的胆。
贾张氏是奔着占便宜的心态来的,一门心思的选料子。
唯独贾东旭,局促不安,进门瞧了瞧后就开始低头,不敢抬眼,略显自卑。
“这红绸缎不错啊,就这个吧,给我来上一匹。”贾张氏对着掌柜说道。
易中海一听,脑瓜子嗡的一下!
一......匹?!
他本来想着,最多扯个几米,绸缎是贵但能贵哪儿去?
可,一匹,那意义就不同了!
一匹少说得有个三十来米!
三十来米的绸缎?
易中海是准备好出血了,但还没准备好大动脉出血啊!
“不是,大嫂子,你家用的了那么多么?我看扯个几米就够了吧?”易中海赶忙说了一嘴。
贾张氏装糊涂道:“怎么用不了?红色的可以给新娘子穿,我家东旭也能穿啊,新郎官穿红的喜庆,剩下的我留着,将来再做几身换洗的。”
“哎呦,大娘您真有眼光,这料子在我们店卖的最好了,您确定您要买一匹?您买一匹的话,我给您多便宜些!”
掌柜的是一个十分贵气的女子,看年纪最大也就20岁。
身着一席大紫色旗袍,脚踩高跟鞋,脑袋上烫着卷,时髦贵气的不行。
贾东旭冷不丁的一抬头,看痴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我确定!就要这个了!”贾张氏重重的一点头。
“得嘞大娘...老榕啊,赶紧的,把这匹绸缎给咱们的贵客包好!”
“我说大嫂子,你这。”易中海急了,在贾张氏耳边小声道:“这可是一匹绸缎,这得多少钱呢?我身上也没带那么多啊!”
易中海是真急了,尽管自认为声音压得很低,但实际音量仍旧不小。
掌柜的陈雪茹闻言笑道:“不碍的,您可以先交一部分定金,剩下的,今儿下午或者明儿送来都行。”
易中海:“...那什么,掌柜的,谁家买绸缎能买一整匹的?来上五米就行了。”
......
从雪茹绸缎铺出来后,
贾张氏美的大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她又不傻,当然知道易中海再阔,也不可能真的给她买一整匹绸缎。
但先说要一匹,再退而求其次,就能比预想中得到的更多了,这不五米到手了?
易中海的心脏则是快停止跳动了。
他的心在滴血,疼啊!
但令他更崩溃的事儿,还在后头。
“师父,我有个事想跟您商量商量。”
“说吧。”易中海有气无力道。
“你不是说,我看中谁家姑娘,你都帮我娶回来么?我就相中刚才那个女掌柜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俊的姑娘,我就要她了,您帮忙托媒人说亲吧。”
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