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呜——

有飞鸟久违寒云谷,虽然只是俯冲路过,却也不禁侧眸,不由地感叹那里竟然天晴云散。

于是就在垂直下旋中进行二阶爆速,突然地化作一道横弧飞走……

看其中,主峰上。

腾公明突然轻笑,可又望他良久,才将目光移开:“除灵神境之外,隶属于元婴、结丹、筑基、凝气四小阶段,或是炼气期的道友,可随意挑战一名……修为境界,与自己齐平的修士。”

听到这等条件,一众被腾公明重点扫视过的散修顿时瞳孔一缩,个个都在心中惊恼。

普天之下,试问谁人不知?

别说修士间的对决,就算是个普通人,最怕的也不是什么以弱战强,难的也不是什么以少打多,更不是那甚么所谓的越级挑战,而是同境厮杀,而是同等对决。

哪怕是傻子也知道:实力差距大的人,无论怎么打,任由怎么赌,只要是武斗,那根本就是儿戏一场,弱势的一方是没有任何胜算可言的,也不可能会有人真正在阴沟里面翻大船。

因为很多船底本身就足够把十个阴沟填满,不但可以沉底立足,甚至有些大船根本就是平底的。

这你怎么玩?

除非那弱势一方,有什么足以抹平修为差距甚至是境界差距的稀世法宝,而且还是那种没有使用限制、随便就能发挥全力的离谱之物。否则就算给对方一件绝世神兵,他也使不出三分威能,甚至会有极大的可能会被那法宝本身反噬死。

而对付此等弱智,傻子嘛等他过来砍你?走远点等他自己嗝儿屁就是了。在那看他个七天十月大半年的,就是装死也死了。

可实力相当的人,却又不一样:真要全力以赴的话,只要真对上,无论怎么拼,怎么斗,全部都要命!是真正的动辄伤身,分心就死!

更别说什么走神和抽空喘息之类,根本就没有那种余地。

若此时再多给对方一样可以信手使用的东西,甚至只是最后关头的一根牛马草,都他娘的可以压死对手,更别说其它。

所以对于这种话,对于腾公明的这种话,他们别说惊恼怒视了,没有当众把对方的祖坟骂穿都是考虑到自家族谱的周全,更是对得起对方那座坟头青烟。

“你妈的……”

别说一众阶下的散修了,就连几个峰头的上修和老怪也禁不住在心中骂娘,又有哪个不去问候缘天宗满门上下的?真是岂有此理,简直离天大谱!

人都是为了富贵而来的,就算不是泼天的富贵,也起码化凡不愁。

而修士之所来,除了少数别有用心的家伙儿之外,又有哪一个不是为了修炼资源而来的?也或是找个靠山,图个安稳,对对对,直接寻宗养老的也不乏有人,可这他娘的倒好!便宜还没占呢,大门还没去呢,先他奶奶的过来跟人决一死战,还是那种动不动就伤残起步、修为暴跌的全力战!

这他娘的不是骂人嘛!

还不如骂人呢!

真要是看谁不顺眼,或有什么顾忌心,索性直接把人撵走就是了,何必这般为难?何必故意刁难!

于是乎,就有人开始不满:“妈的,这不是欺负人么?”

“他娘的,摆明欺负人!”对面这位更是重量级,立刻愤然站起,挪云便走。

“哎、你干嘛去?”云端好友立刻将之拉住,可对方却怒不可遏:“干嘛去?你他爹的能受这鸟气?我他妈的不受这鸟气!”

“哎?”云端好友真就不懂了,于是便开始阴阳怪气:“你他妈~~的,你、”

“急什么呀……”另一位手足也无奈起身,可还没等过来开劝呢,就被对方瞪在了原处:“你走不走?”

“啧。”这位手足顿时嗔怪,可对方却一言不合就甩脸:“你不走?你不走老子走!”

“哎!你这狗贼。”手足兄弟慌忙地跳过去拉劝,奈何对方听拉不听劝:“少废话!此处不留爷,处处都留爷!你走是不走?!”

“哎呀~~!”好兄弟也是为难,可这又能够怎么选?来都来了,只能道:“冷静点,冷静点嘛~~!”

“你他妈的、不走就滚到一边去!”那厮两眼一瞪,甩手就将对方蹬倒,扭头就飞。

“道兄!”一旁的新相识也无奈出面,趁便抓住对方的臂膀道:“来都来了,稍安勿躁!”

那厮不由皱眉,也是刚要听劝回头,就见一位抱剑而立的俊面书生把眼睛斜了过来:“大事毁于心急,社稷崩于失智。”

“你!”那厮顿时大怒,眼看着就要当场动手,却被几位好友合力拦住:“算了算了,都是老相识,何必计较那些?算了算了,看他怎么办,有什么说法,啊?精神点儿,别给自己丢份儿。”

“唪!我听你放屁。”话虽如此,但这厮的身体已经听劝了。

“啧。”好兄弟了表嗔怪,而那位手足则是当场变成了一位语重心长的老父亲:“好了好了,坐下再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回去给你买糖吃。”

“你妈的,你买你妈吃。”这厮尽管态度没好转,但身体却诚实,也就半推半就着坐下了,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儿。

“行了行啦~~,听人劝,吃饱饭。”老父亲可谓苦口婆心,也没计较那句说唱般的屁话。

奈何,有个托腮在坐的闲人与之不相干:“嗨~~,不就是死斗么,又不是没干过,在座各位诸多,谁少经历了?”

“哼!我懒得理你。”那厮只给斜眼,果然不理。

“啧。”这闲人也就轻轻一嗔,哪跟对方一般见识。

“……”俊面书生不由摇头,随后便垂眸,重新看向那个自称刑让的白发盲人。

对于角上闹剧,腾公明也不是没看到,只是不在乎,便就装作没看到。

而与之相关的一切,他尽管心有万种解释也不说,根本就不把一众修士的感受当回事,反倒还悠悠一笑,竟然对凡召阵营客气了起来:“至于各位——适才已经完成了遴选。”

听到这话,或那语气,不少修士顿时当面骂娘:“你他妈的……”

也不止他们,个别易怒的家伙儿更是恨得牙痒,眼珠子都快要瞪炸了:“你个驴踢的……!!”

吱~~!吱日!

某些性情冲动的好汉就算能够强忍怒火,也禁不住肢体动作,于是就有人把抱在怀里的兵器夹到变形,甚至快把牙床咬裂:“这条老狗~~!!”

凡人则愣,错愕丛丛,又因为相互对视而困惑更深。

可那腾公明,却是微微一笑:“事实上,从各位立下修行之志,或踏出那试行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份修行之心,或萌生了一颗修行之种。而在于修士,无论所谓天资,还是灵脉或灵根,若无这初始一念,那便没有修行之根。而若没有修行之根,那么更须一步的意志,更重一门的心性,更贵一等的资质,也全都无法得到有效的栽培或诱生,自然也谈不上去成为一个何等何般的修士。如此之下,便是空怀羡煞天地的上等资质也难修正果,或是与我等无缘。所以……”

借着话语一顿的转机,腾公明又一次的重点审视向那些眉头微蹙的苗子:“修心,是一切之根。也是强壮之本。而这道大门……我等,愿意为你敞开。”

滕公明的前言平平无奇,可他最后那一句话的声音里却有些诡异的余韵萦绕,似乎有着什么奇异的魔力,瞬间就让那一方凡众目里失空。

虽然在他把话语说完的一瞬间,就有诸多青少年大喜过望地看了过去,可最先变得两眼空空、无主无神的,也是他们。而更多的青少年们,则是眉头渐拢,越皱越深……似乎是陷入到了一种不为人知的莫名循环里。

若说感受,当时没有。

但事后回想,却是如此:空空茫茫中,有些灵魂飘离的失重感。却又藕断丝连,好像自己是马桩,而灵魂是风筝,就那么一丝悬挂,随风飘摇。

擂台上。

“……”

刑让不由侧耳,尽管他没有回头去“望”,但一直注视着他的黄无擎却能够从意念上感知到:对方不但在“看”那边,还在逐一地“扫视”那里的人。

只不过,黄无擎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自身灵感主动收集和即时反馈回来的信息,因为在他的灵眸深处,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可越是凝望,他的心境就越沉;而心里越重,剑就攥得越紧:“我竟然……看不透他。”

胡呜呜呜——

白云过,乌云走,流云渐稀疏。

万里长空先为海,一方大地做苍天。

“……”

腾公明略有静默,尽管早就作出取舍,但还是禁不住重新环顾一遍,可惜……

便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怅然闭目,感望苍天:“但……有所命在的,我只能说声抱歉。”

呼……

轻微的风动,可能是拂在心中。

当黄无擎在轻轻眨眼之后,重新看向刑让时……

凡人阵营那里,便只剩下九十名站在原地发愣的青少,以及三位站在更后方的成人。

此外的人们,尽都消失了。

“呃。”

当一位少年如梦初醒时,腾公明却摇头一叹,向前一挥大袖,定睛看向台上那人:“明道,先带他们回去。”

唐智一时无动,随后便郁闷撇嘴,惆怅无趣地飘身退隐了去:“是……师叔。”

不少人纷纷侧目: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至于唐智,只见白鹤初亮翅,随后其人便消逝。

而他的离去,也在恍然之间带走了属于那里的他们。

正如那些被腾公明送到沧云河岸前的他们一样:在这里只感缥缈,而那里,则是如梦初醒……

亦或者,已是另一场人情世故中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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