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

翌日醒来, 已经是日上三竿。

白玫被自己的手机吵醒,迷迷糊糊一睁眼, 入目的是沈烟洛的漂亮脸庞。

愣了几秒,记忆回笼。

她慢慢睁大眼,自己竟然把沈烟洛吃到手了?梦一般的记忆都没有几分真实感。她顿了顿,偷偷掀开被子。

很好,两个人都没穿。

昨晚的事是真的。

刚安静片刻的手机又突然闹起来,没等白玫反应过来,沈烟洛已经睁眼。

眼底带着困倦,看见她的瞬间,慢慢变得清明, 而后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

白玫有些局促地挪开视线。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发生关系以后,反而是显得有些局促。

她轻咳一声,赶紧到处找手机。最后终于在地上的衣服下面找着还在响着的手机。

她就着蹲着的姿势接通电话。

“妈妈。”

话刚出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 于是迅速捂住手机清了清嗓子。

但白夫人已然察觉到不对劲:“玫玫, 声音怎么哑了?”

“昨天看电影, 太激动, 把嗓子喊劈了。”白玫开始睁眼说瞎话。

白夫人倒是不疑有他,只担忧道:“今天还回不回来呀?”

白玫被问住,昨天有先见之明, 晚餐时就给白夫人发了不回家睡的消息,今天却有些没底。

迟疑间,眼神难免游离。

目光停在地上那些用了的指套上几秒, 她脸上一臊,刚移开目光, 就对上另一个小物件。

嗯——

是个小玩具。

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至今还记得自己把东西塞进沈烟洛体内后,对方脸上的表情。

怎么说呢?

很美。

板正冷淡的沈烟洛脸上现出那抹似是隐忍,又似是沉迷的表情,格外动人,让人更加控制不住地想从她脸上看见更多,很浓重的情绪。

只是昨晚醉了,动作算不上太温柔。

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沈烟洛最好学,希望自己昨天的表现没有给沈烟洛带来不好的影响。

“玫玫?”

“玫玫?”

没得到回应,白夫人又轻唤了几声。

“回去。”白玫于是迅速做出决定,三两句应付完白夫人,电话挂断。

房间有些安静。

白玫从地上起来,局促只是短暂的,她重新爬上床,隔着被子压在沈烟洛身上:“烟洛~烟洛!”

“嗯?”

沈烟洛这才探出一个头,脸上是以往的那种沉静加点小冷淡的表情。

白玫目光微动。

比起这个,她更喜欢对方昨天抱着自己时的表情,真是太迷人。

她蹭了蹭对方,胸前却微痛。

于是动作一顿,她低头。只见自己胸前的某一处甚至有些破了皮。周围更是惨烈,那遍布胸前的痕迹至今未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瞠目。

印象里全是自己对沈烟洛酱酱酿酿,怎么自己身上还有这么重的痕迹?

她又轻轻动了动,能感觉到某个部位也有点不舒服。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昨天应该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白玫的沉默时间实在太长。

沈烟洛微微抬起头,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脑海里瞬间炸开一大片火花。

她立刻仓促地移开目光。

昨晚在浴室冲动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看着白玫白皙的身上痕迹这么重,却是实在有些慌了。

“你饿了吗?”

她笨拙地转移话题。

但好在白玫并没有对此多问,却是要掀开被子:“我看看你身上受伤了没有。”

沈烟洛没反应过来,被子被掀开,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白玫眼前。

沈烟洛身上的痕迹虽然没有白玫身上的重,但范围却很广,一路向下,就连内侧都有不少。

昨晚,她取悦了沈烟洛。

只为了能在对方脸上捕捉到因为自己而变化的表情。

白玫微哂。

明明应该是沈烟洛来哄自己,怎么临了倒是自己取悦她了?

但好在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都叫人满意。即使自己是取悦对方的那一个,仍旧不可否认自己当时的悸动与欢欣。

其实看着沈烟洛因为自己而慢慢染上其他情绪,会给她一种很强烈的成就感。

她亲手在沈烟洛这张白纸上,画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就算是季凌又如何?

不过是拉着沈烟洛看了一分钟不到的小电影罢了,沈烟洛只仓促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但昨晚,她可是真真切切地教会了沈烟洛。

于是心情美妙起来。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胸前,故意吸了口气,可怜巴巴道:“好疼,你是狗吗?”

沈烟洛的脸彻底涨红。

最后,她仓促地穿好衣服,翻箱倒柜地把药膏再次找出来,让白玫坐在床沿,自己半蹲着要给对方上药。

昨晚太失控了。

本来只打算单纯洗个澡。等坐在浴缸里的时候,看着毫无抵抗之力的白玫瘫坐在自己身上的白玫,她却有些把控不住。

自觉理亏,知道一场情·事下来,白玫取悦自己更多。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带有轻微洁癖的娇贵大小姐能做到那一步。

心里不踏实,总担心白玫醒来以后不高兴,于是趁着对方睡着回忆着白玫对自己做的种种,一一在白玫身上实践。

是学习,也是满足自己心底的欲望。

只是到底高估了自己,没想到做这种事还能叫人丧失理智。力度总是控制不住,惹得怀里的白大小姐在睡梦中都要发出猫叫似的声音。

却是招得她更加失控。

甚至升起阴暗心思,想要看见白玫在自己身下哭的模样。

是的,明明她是为了哄对方高兴才偷偷练习,可最后却阴暗得只想欺·负大小姐。

好在昨天最后关头,她看见自己手上未完全脱掉的美甲,理智瞬间回脑。

即使对这种事一知半解,却也知道自己的指甲容易让白玫受伤,于是只能作罢。

可白玫自己却不乐意了。

以至于最后,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没有伤害对方的前提下让对方高兴。

只是,她好像还是弄得有些过火。

“你是要盯着我看多久?”白玫抬手扶额。

沈烟洛这才回神,耳尖又冒红了,忙不迭地挤着药膏往红肿的地方抹。

她力度没能收住,白玫忍不住低叫一声,人却没往后躲,而是往前,主动地朝对方指尖上靠近。

沈烟洛瞪大眼,像是被烫到,瞬间收回手。

她起身:“我去给你煮面。”

说完,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怎么还这么害羞?

白玫笑了一声,自己给自己随便抹了些药。

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她打开沈烟洛的衣橱,从里面挑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衣服裤子都有些长。

内衣却有些挤。

于是索性真空套了件卫衣,又低头把裤腿挽了几下,这才把自己收拾好。

卫衣够厚,也看不出里面没穿,只是动作间难免会蹭到,滋味很酸爽。

想了一早上,白玫都没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关键是那儿也很酸胀,要不是进入沈烟洛的记忆太深刻,她都要以为昨天被进入的是自己了。

面条很快做好。

香喷喷的,味道很浓,让人食欲大开。

于是瞬间摒弃所有杂念,开始认真吃起面条来。

温热的面条下了肚,整个胃都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白玫主动去洗了碗。

最后出来的时候,沈烟洛正在清理卧室。床单和被套都得清洗,上面痕迹太多,地上的指套也丢了一地,书桌前的地板上甚至都还有。

印象中,是她故意抵着人压在桌前弄了一次。

老脸瞬间一红。

同时燃起淡淡的担忧。

是真怕这次自己太凶了,以至于给沈烟洛的感情经历上留下阴影。

毕竟每次沈烟洛动作凶猛地对待她的时候,总是会让她印象格外深刻,甚至还有那种因为自己不能掌控而升起的的危机感。

“昨天我太冲动了。”白玫一边帮着沈烟洛弄被套,一边问她,“你没受伤吧?”

“没有。”

这个话题实在太暧昧,回想起昨天的种种,沈烟洛红着脸摇头。

“那就好。”白玫心里松了口气,沉默了几秒,又问她,“怎么样?那种事情还是很有意思的吧?”

闻言,沈烟洛的动作停住。

偏偏白玫还在盯着她,让她无处遁形,满脸的羞色和局促通通暴露。

只能自暴自弃地移开目光,闭着眼低声应一句:“嗯。”

让人食髓知味。

让人沉迷入骨。

记忆的每一帧都显得格外深刻。

好在白玫没再揪着不放,似乎是对她的答案还算满意。

沈烟洛松了口气,被套卸下,将床上的东西全部塞进洗衣机,又去拿扫帚和拖把。

白玫在这个时候又格外像那条德牧,乖乖的,走哪跟哪。可清理的是昨天的那些痕迹,有白玫在,羞耻感好像又愈发浓重了些。

“你去外面看会电视吧。”

她转身看向同样拿了个扫帚像模像样地跟着一块清扫的白玫。

“为什么?”白玫眼底藏着恶劣的笑,故意去逗沈烟洛,反问得十分理直气壮,“这是我们一起弄脏弄乱的房间,一起打扫怎么了?”

她看起来太自然太正气凛然,以至于有那么几秒,沈烟洛觉得是自己太计较。

然而下一秒,白玫就已经促狭地问她:“还是说你害羞呀?”

“没有。”

看着眼前这张浸着笑的脸,沈烟洛莫名地想起了昨天对方在她身下低吟的情动模样。

昨天,对方甚至像只可怜的小兽,哼哼唧唧半天,似求非求地叫着她的名字。

如果当时白玫是清醒的,她还会像现在这样肆意吗?

还是说,也会和自己一样害羞?

到底想象不出来。

忍着羞意,她快速把房间拖扫干净,又开窗通风,散尽屋内残留的那股淡淡果香。

这一天,白玫没再留宿。

而得了白玫给的定心丸,沈烟洛当天就把外婆接到了公寓。

面对这不同于曲家的环境,老太太显得有些不安。

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住得不踏实。总觉得患得患失,像是占了别人的地方。

比起这个,住疗养院反而更显自在。

相比于老太太,沈烟洛要显得自然一些,还能宽慰老太太安心住下。好在浓郁的年味让老太太最后到底还是忘了那丝不自在,跟外孙女过了第一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新年。

比起沈烟洛这边的温馨,白家那边却因为某个孩子的到来而掀起风浪。

那是个漂亮的混血孩子。

林思洋被迫回国接受调查,白杳芝安排的人便将白琅的人和孩子一块接回了国。

孩子不算大,四五岁的年纪,穿着红色的小棉裙,显得粉雕玉琢。

“天啊!这是什么小可爱!”

本来还对这个孩子颇有微词的白夫人瞬间爱上这个孩子,走过去就要将人抱起来。

但小孩却怕生,听见声音,立马警惕地往后一退,躲在那个中年女人身后。

“抱歉,阿煦怕生。”

女人是苏家的管家,据说是老管家的女儿,女承母业,没几年就跟着白琅出了国。

后来老管家去世,她回国处理丧事,等再回到白琅身边时,白琅已经领养了这个孩子,并且还和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结了婚。

木已成舟,她就算是再想阻止也没有办法。尤其是那时的白琅身边的人已然被林思洋以照顾孩子为由换了个干净。

“她叫什么?林煦吗?”白玫好奇地问。

小姑娘听见了,仰着小脸抢答:“我叫白煦!”

说着,她抱着管家的大腿,脆生生地问:“妈咪呢?妈咪在哪里!母亲又在哪里!”

白玫脸上的笑淡下去。

母亲,妈咪。

那么,谁是母亲,谁是妈咪?

姓白的话,白琅是她母亲吗?

她看向苏管家:“她的妈咪是?”

苏管家脸上带着苦涩:“是林小姐。”

林思洋在孩子身上花费了很多精力,在白琅对她不冷不热时,她便把孩子哄得高高兴兴的,沾着孩子的光,这才没让两人关系太僵。

白夫人听见后,脸上瞬间多了道厌恶,对孩子的热情也冷却了些。

可这孩子能闹,甚至不怕白杳芝。

苏管家是用找林思洋这个借口才哄着孩子回来,但发现这儿并没有林思洋以后,白煦哭得撕心裂肺。

白玫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觉,原来小小的一个孩子竟然能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

那哭声,嘹亮得仿佛能穿刺耳朵。

庄园都得跟着这动静震一震。

偏偏白琅她们没那么快能回来,只能让白家人先看顾。

躲在房间里给沈烟洛打电话的白玫把手机往阳台的方向凑了凑,问沈烟洛:“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孩子的哭声呀!”白玫捏着眉心,头疼道,“孩子可真麻烦,虽然长得可可爱爱的跟个小天使一样,但闹腾起来太可怕了。”

到底是领养的孩子,性子跟白琅没有半分相似。才四五岁的年纪,瞧着竟有些娇纵。

听见白玫抱怨那孩子不知随了谁,娇纵得要命,沈烟洛眸光一动。她低头想了片刻,问她:“那你不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白玫现在听见孩子的哭声都觉得头疼,“太闹腾了,孩子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闻言,沈烟洛点头:“是的。”

孩子的确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她也不喜欢。

于是两个人出乎意料的在这方面达成一致。

除夕夜,是家人团聚的日子。

白玫望着窗外的明月,问沈烟洛:“沈烟洛,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还会想起曲家人吗?亦或是想起当初被困在白家的日子?

“想你。”

“在想你,白玫。”

耳边的两句呢喃却在脑海里炸开一大片绚丽的烟花。

白玫失神了许久。

沈烟洛说,在想她。

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厉害?心脏里面鼓鼓涨涨的,像是积攒了许多不知名情绪,又迫切地想要找一个宣泄口。

“系统。”

她拧着眉开口,刚出口又默住,她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

说她的奇怪之处吗?

说她因为攻略对象的一句话而不知所措,甚至生出了立刻赶去见对方的冲动?

到底是自己攻略沈烟洛,还是沈烟洛攻略自己?

她扶额,对自己的这种情绪既无奈又无措。

*

正月初一。

趁着白夫人围着小白煦团团转的时候,白玫又偷偷溜出了白家。

这次登门是带了礼的。

顾念着老人在家,于是礼数周全,态度也好,正儿八经的样子让沈烟洛都忍不住看了白玫好几眼。

但白玫把曲珍送进牢里的那天,老太太也是在场的。

那时候的白大小姐伶牙俐齿,跋扈又张扬,和现在这个乖顺的白玫差距太大,以至于老太太也格外不自在,总觉得是不是怠慢了人。

这顿饭吃得其实有些尴尬。

最后老太太赶着沈烟洛带白玫出去逛逛。

于是大年初一,两个人晃在略显冷清的街道,相顾无言。

“那个孩子还闹腾吗?”沈烟洛主动挑起话题。

“闹。”

白玫点头,白夫人怜惜白煦小小年纪看不见,所以大多是顺着她哄,但白煦太娇蛮,又一个劲的要林思洋,闹得白夫人脸色都是难看的。

想起白琅和唐韵采,白玫便忍不住咋舌。她都替唐韵采头疼,本来以为解决了林思洋的事,唐韵采能跟白琅解开误会好好在一起,现在看来,有这么个孩子,两个人恐怕还是没得清净。

街道上没什么好玩的,沈烟洛停下脚步,绞尽脑汁地去回忆自己这两天看的网上攻略。

最后试探着:“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好。”

白玫忙点头,其实上次她都想带沈烟洛去电影院看电影,最后计划被打乱,她心里还是有些惋惜的。

大年初一,贺岁片不少,两个人挑了个听着名字还不错的电影。

等进了里面才发现人并不多,跟着她们一块进来的那群人通通去了隔壁。

于是白玫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

一直到影片开始,影厅里面都没坐几个人。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看电影,白玫挺重视,怀里抱着爆米花,一边往自己嘴上塞,一边还不忘时不时地给沈烟洛投喂。

黑暗中,指腹触到沈烟洛滚烫的唇,她动作微顿,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来。

电影很无聊。

整个影片的剧情都像在注水。

白玫看得犯困,眼皮子都在打架,一直到听见有人惊呼:

“天!主角竟然死了!”

影厅里一阵躁动。

白玫迷迷糊糊睁眼,原来是女二为了救女一,将女一推开以后,自己就跟长在地里似的,愣是不跑了。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离她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的车子驶来,砰的一下将她撞飞。

这时候导演还来了个慢镜头。

女二妙曼的身体在空中三百六十度地旋转,过程中,轻轻闭眼,在脸庞上滑下两道清泪。

“不!!!!”

女一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白玫:“……”

不是,那个倒栽葱的姿势,那个高度,泪还能这么乖地顺着脸庞缓缓流下?

无从吐槽。

一转头,沈烟洛却看得认真,甚至眼里漾着水光,像是被主角的爱情感动得忍不住要哭。

在床上她都没能把沈烟洛弄哭,因为这个无脑剧情,沈烟洛居然要哭了?

“……”

沉默许久,她真诚地问沈烟洛:“好看吗?”

“嗯——”

沈烟洛飞快地应,态度有些敷衍,目光仍旧紧紧黏着屏幕。

答案不言而喻。

白玫只好捏了捏眉心。

这木头。

她只好也跟着打起精神,看看这编剧还能怎么圆。毕竟女二刚刚被撞得很惨,要是那还能活,那这就是个玄幻片了。

几分钟后,电影剧情告诉白玫,这的确是个玄幻片。

女二虽然死了,但是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女二是个穿越者。

女主是她的攻略对象,她的任务就是让女主爱而不得,于是故意死亡。而后换了个身份,又继续留在女主身边,去治愈因为她的死亡而悲痛欲绝的女主。

于是在女二的努力下,女主终于走出女朋友为救自己而死的阴影。然而就在她打算对女二告白时,女二再次死亡。

这都什么剧情?

白玫看得一脸黑人问号。

女主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她头疼得不行,又因为喝多了饮料而有些内急。忍了几分钟,实在是有些待不下去,跟沈烟洛说了一声以后,便偷偷溜去外面,打算先去上个厕所。

刚出影厅,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她下意识以为是沈烟洛,回头:“你不用……”

话戛然而止。

身后跟着出来的并不是沈烟洛,而是西姌。

“你怎么在这?”她眼底瞬间多了丝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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