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感情上的事, 白玫其实看得很开。

既然选择去做攻略沈烟洛的任务,她势必会对这场感情认真, 而不是单纯玩玩。

既然招惹了,自然要负责。

而两个人要走到最后,势必是要互相包容,互相退让的。

当年唐韵采为争一时之气,和白琅错过这么多年的事给她敲了警钟。

她不是白琅。

沈烟洛也不会是唐韵采。

“好。”沈烟洛点头,其实就算白玫不好哄,她也会哄的。

现在的白玫是对她最好的人,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喜欢。

她沉迷于对方满眼喜欢地看向自己的模样。

沉迷到想把白玫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更不想让她用这种眼神去看别人。

但那个西姌……

想起刚刚西姌最后看向白玫的眼神, 她抿紧唇,抓着白玫的动作不受控制地加重。

“嘶——”

一道吸气声拉回沈烟洛的思绪。

她微微睁大眼,意识到自己抓疼了白玫,赶紧松手。可白玫白皙的手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指痕。

于是立刻起来,眼底带了些慌乱:“我去拿药膏。”

见状, 白玫赶紧拉住她:“用不着, 没那么娇贵。”

这句话却没有任何信服力, 白大小姐是沈烟洛这辈子见过的人当中, 最娇贵的一个。

到底还是坚持拿来了药膏。

看见包装,白玫目光微闪:“怎么不是上次那种?”

沈烟洛现在拿着的药膏是白家的药膏,而不是那天同学聚会给她涂的那种。

“那个你不喜欢。”

沈烟洛挤出些白软的膏药, 轻轻涂抹在白玫的手腕上。

手腕很细,皮肤又白,能看见里面的细脉络。

白玫经常说自己瘦, 其实她自己也没胖到哪里去。

“你还给其他人涂过药膏吗?”白玫蓦地问,没几秒又补偿, “除了你的外婆。”

闻言,沈烟洛微愣。

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了一个人。

不知什么原因,有关于季凌的那段记忆好似一道伤疤,每每想起那段时光,脑海里就像被撕扯般疼。

“有的。”她低头,实话实说,“以前给季凌涂过。”

那是和季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被人拦下,对方有五六个人,她处于下风。本以为会遭受一场压制性的毒打,但没想到会凭空多出一人。

那时的季凌不似如今市井圆滑,而是张扬又嚣张。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看向白玫。

其实,白玫和那时的季凌很像。

那时候的季凌刚转学过来没多久,但大名远扬,谁都知道她是把人打得进了医院,家里花了大笔钱摆平,原学校却不敢再收,只能回到户籍所在地。

隐约还记得当时的季凌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脸上表情倒是不凶,只笑着朝那几个人来了几句:

“不好意思啊,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待会见血了你们不要介意哈,觉得疼了就喊,这样容易让我心里有点数。”

说到这里,她语气微顿,眼里慢慢绽放出笑,很真诚的模样:“其实我还是很爱惜各位的生命的。”

那几个欺负她的人瞬间怂了,最后灰溜溜逃开。

于是季凌又慢条斯理地收好刀,蹲在倒地的她身前,眼里带着笑,打量着她:“同学,你长得可真好看,可以交个朋友吗?”

她自然不会搭理,从地上起来,冷声道了句谢便要走。

偏偏那时候的季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缠上她。

愣是说自己脸上的旧伤是为了救她才受的,要她负责。她被缠得心生厌烦,索性去药店买了支药膏给对方。

当时的季凌盯着她看了片刻,而后跟她商量,只要她帮她涂药膏,就不缠着她了。

那是沈烟洛第一次帮别人涂药膏。

明明脑袋没有受过伤,但想起当年的事,头却突然有些疼。沈烟洛皱紧眉头,不愿再想。

偏偏白玫突然对季凌这个人增了不少兴趣:“你觉得季凌是个怎样的人?”

“忘了。”

“忘了?”

白玫挑眉,她可不觉得沈烟洛记性那么差。

沈烟洛反问:“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但沈烟洛忽视了白玫这个人最会颠倒是非黑白,只见她无辜地眨了眨眼,脸上带着诧异:“怎么会呢?你的同学我都很喜欢的。”

要不是亲耳听见白玫打人的动静,沈烟洛都要信了。

听说颜艺那天晚上被打得很惨。

她有让小木偶偷偷去看,鼻青脸肿,甚至还得躺床上。

她都不敢想象白玫这样的娇娇大小姐,怎么能把人打成那个样子。

偏偏颜艺还一口咬定是自己摔了一跤,丝毫没提白玫一句。

也不知道是被白玫拿钱收买,还是知道了白玫的身份,不敢招惹。

“季凌这个人,很奇怪。”

斟酌许久,沈烟洛给出这样一个评价。的确很奇怪,像是分裂开的几个人。

张扬肆意的季凌、暴戾阴沉的季凌,还有现在这个变得市井圆滑的季凌。

“是因为性格变化大?”

“嗯。”

因为根本不像是一个人,所以在季凌车祸以后,她就一直刻意地跟季凌拉开距离。对方在这一方面跟她不谋而合,都在彼此疏远,于是两个人很快形同陌路,成了在路上擦肩而过都不会打招呼的陌生人。

“她有送给你什么东西吗?”想起之前季凌说的那个木偶人,白玫抬眸,细细盯着沈烟洛的脸。

可以看见,在自己问完这句话以后,沈烟洛眨了好几次眼睛。

嗯——

答案好像很明显了。

“没有。”

说完,沈烟洛侧开头,没敢和白玫对视,瞧着实在是太心虚。

又不诚实。

白玫啧了一声,伸手捏了捏沈烟洛的脸:“该拿你怎么办啊?”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她没想逼沈烟洛。

不管是当年的事还是现在。

既然沈烟洛坚持不去医院,白玫便没逼着她,只是到底还是放弃了去游乐场玩的计划。

盯着虽然已经温馨了很多的公寓,问沈烟洛:“快要除夕了,你不布置家里吗?”

白夫人是很重视过年的,一大早就起来张罗。在她那个世界,人们似乎也十分重视这个传统节日。

每次年边,大街小巷到处洋溢着年味。给人的感觉并不讨厌,反倒是觉得格外有意义。

想了想,她又道:“到时候你可以把你外婆接过来一起过年。”

“可以吗?”沈烟洛蓦地抬眸。

“当然可以,这是你家。”没想到沈烟洛还没把这儿当做她自己的所有物,白玫哭笑不得,“不是把房产证给你了吗?没看见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当然看见了。

沈烟洛抿了抿唇。

她只是觉得不太真实,就如白玫对自己的喜欢,都过于缥缈。

“上面写着你的名字,意味着你随时可以把我扫地出门,就算以后咱俩一拍两散,这个房子也是你的。”

白玫还在给沈烟洛详细解释,甚至为了可信度高一些,还举了个不太吉利的例子。

一拍两散。

轻飘飘的四个字却让沈烟洛心尖一颤。她深深看一眼白玫,拳头暗自握紧。

最后两个人还是去了趟外边,先在外面餐厅解决完午餐,回去的路上顺便又买了不少充满年味的东西。

虽说过了那么多年的新年,但自己张罗却是头一回。

把福字纸拿出来,刚放到桌上,沈烟洛已经格外默契地拿来乳胶。

在背面涂抹上一层黏糊糊的软胶,白玫捏起纸面上的一角往大门走。

找着合适的位置,她回头看向沈烟洛:“这样贴会歪吗?”

沈烟洛闻声抬头,仔细看了片刻,走近些贴着白玫抬手,将福字往正中间靠了靠,而后才道:“这样好一些。”

于是两个人一块将红色的福纸贴好。

身后有脚步声,白玫下意识回头,是一个卷发的阿姨。

“哟——小沈,这是你妹妹啊?”

两个姑娘都长得跟天仙似的,阿姨眼睛都亮了,目光一直盯在白玫身上,蓦地问:“姑娘有谈恋爱了吗?”

沈烟洛瞬间眸光一暗。

这是同楼层的李阿姨,据说家里有个女儿,一直没谈恋爱,李阿姨性子急,见着年龄差不多的姑娘总会多问几句。

两人的第一次碰面,对方就询问了自己。

如今见她一直细细打量着白玫,沈烟洛下意识往白玫的方向靠近一步:

“她是我女朋友。”

说着牵起白玫的手,是很明显的展示主权。

白玫被沈烟洛的话和动作惊到,愣了几秒,脸上慢慢绽放出笑容,瞬间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沈烟洛身上:

“对呀阿姨,等我们俩结婚的时候,请你吃喜糖。”

两人都好看得跟天仙似的,贴在一起更显般配。

但年纪不大就住在一块,恐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李阿姨眼底带了些鄙夷,脸上倒是依旧挂着笑:“那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是情侣关系。”

“没关系。”

沈烟洛说着,手并未松开,目光仍旧是带了些防备。

李阿姨琢磨了几秒,送上祝福:“那就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谢谢。”

等进了屋,白玫细细盯沈烟洛几秒,有些怀疑对方刚刚是在吃醋。

她佯装若无其事,很自然地提起过年:“沈烟洛,你知道吗?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是要去亲戚家串门的。”

沈烟洛闻言抬眸:“我不用。”

“但是我要呀。”她继续回到桌前,一边抚平微卷的对联,一边开口说道,“我们至少好几天不能见面了,因为我得去亲戚家拜年。”

沈烟洛抿唇。

手指不自觉地蜷起。

脑海里已经飞速地翻起了以前的记忆,以前的大小姐会在过年的时候,乖乖跟白夫人去亲戚家拜年吗?

须臾,沈烟洛眼底漾起一道迷惘。细想之下才发现,她对以前的大小姐压根没有一丝半点的记忆。

只隐约记得是个跋扈性子。

只好把记忆拉扯回来,想起这两天的种种不适应,沈烟洛垂眸:“可以不去吗?”

如果去走亲戚的话,应该至少也得好几天吧?

一个人住在这个公寓,其实经常会感觉太空,以至于让她总想起在曲家,两人住在同一间屋子的时候。

“那不行,这样不礼貌。”见鱼儿上了钩,白玫压下笑意,继续问道,“你知道走亲戚最会出现哪种情况吗?”

沈烟洛从未有过走亲戚的经历,被这句话问住,诚实摇头。

“催婚,相亲。”

说到这里,白玫叹息一声,“三大姑六大婆,最爱给人张罗这些,就跟刚刚那个阿姨一样,见了面势必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的。”

沈烟洛听懂了,眼底已然多了几道讳莫如深的暗色:“你有女朋友了。”

那天,白玫亲口跟她说,要当她的女朋友。

“她们可不会管我有没有女朋友。”白玫继续添油加醋,“说是走亲戚,其实就是去相亲的,一天可能都得见好几个。”

沈烟洛抬手压住白玫摆弄对联的手,黑眸紧紧盯着白玫:“不要去。”

“为什么不要去?”白玫这才看向沈烟洛,盯着对方讳莫如深的脸,想要亲耳听见对方承认,她在吃醋。

长时间的主动,让她偶尔也会升起倦怠感,会让她想看看……沈烟洛主动起来是什么样子。

如果对方不开窍,那她会想方设法地逼对方开窍。

她白玫可不干一味讨好付出的事,都是要利息的呀。

客厅有那么几秒的安静。

白玫也算是对沈烟洛有了更深的了解,于是没说话,像是问了句今天早餐吃的是什么,态度随意,还在认认真真地给对联背面涂上胶。

果然,没几秒,身侧的人就按捺不住了。

“今天晚上,我给你煮面吃怎么样?”

见沈烟洛憋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白玫好笑地瞥她一眼:“煮面吃也得走亲戚呀,我母亲跟我说好了的。”

闻言,沈烟洛默住。

莫名的,她想起当初想要让白玫带自己去长溪镇的时候。

同样是刚开始不同意。

上次她是听唐韵采的,投其所好,让白玫改变了态度。

想到这里,她上前,将白玫堵在自己和桌子之间,手撑在桌子两侧,低头去亲她。

白玫眼底的笑意更甚,倒也没急着拒绝,任由沈烟洛讨好似的吻着自己。

手也不客气,放下手上的东西,直接绕到对方腰上,钻进衣服里面,轻轻摩挲着对方的细腰。

盈盈一握的腰捏在手中,散着丝丝温度,温润的触感让人心生贪恋。

客厅里,两人的呼吸微乱。

沈烟洛的动作从刚开始的温柔耐心,到后面像是卸下伪装,一如之前那次一样又猛又凶,白玫又有了一种呼吸都要被掠夺走的错觉。

其实之前她就有察觉到。

沈烟洛其实在这方面要凶很多,明明是那么木头的一个人,褪去青涩与稚嫩以后,慢慢掌握技巧,便愈加的凶。

刚开始还能掩饰一二,动作温柔又耐心,可一旦时间久了,到底会露出马脚。

她的肆意攫取让白玫愈发招架不住,舌根一阵发酸发麻,

在意乱前,沈烟洛稍微往后退了些,看向白玫的目光里带着探寻:“可以吗?”

可以什么?

白玫被亲得迷迷糊糊,手已经伸到胸衣那儿了,见她停下,差点都要想歪。

好在没被欲望糊住大脑,她抽出手,装模作样地叹息:“不可以。”

沈烟洛眼底划过一道失望。

接下来贴对联,沈烟洛都没再提起这件事。白玫心里咯噔一声,沈烟洛这就放弃了?

就这?

装扮好公寓,时间已经不早,白夫人打了几个电话来催,白玫正要提回去的事,沈烟洛却道:“今天留下来吃晚饭,可以吗?”

嗯?

望着对方讳莫如深的双眸,白玫眸光微动,点头应下:“好啊。”

沈烟洛没肯让白玫进厨房,似乎是想靠晚餐来让白玫改主意。对此,白玫苦笑不到,倒也随她去了。

对方肯花心思,她也没必要拒绝。

晚上七点,饭菜摆满一桌,甚至还放了瓶之前白玫带过来的红酒。

“喝酒?”白玫挑眉,看向沈烟洛,“你会喝酒吗?”

话音刚落,她心里就有了答案。

当然会。

沈烟洛第一次亲自己的时候,就是喝了酒壮了胆才敢过来。

所以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壮胆?

她压下所有思绪,神色如常地落座。饭菜依然可口,比起白家和外面的美味佳肴,沈烟洛炒的家常小菜反而更能抓住她的胃。

沈烟洛给两人面前的高脚杯上倒上红酒。

看她倒酒姿势熟练,白玫扬眉:“以前常喝?”

说完又觉得不太可能。

沈烟洛生活在长溪镇,衣食都成问题,怎么可能还有条件喝红酒?

果然,沈烟洛摇头:“没有。”

顿了顿,她又解释:

“之前常给柳迢她们倒酒。”

其实也就是数月前的事情,如今想想,却觉得有些遥不可及。

柳迢虽然是情人的孩子,但也还算受宠,经济上向来宽裕,因为爱喝酒,所以来白家也带了不少酒过来。

每当这个时候,沈烟洛便会化身佣人,给她们倒倒酒,还能得到一笔不错的报酬。

“啊……”

想起沈烟洛之前的生活,白玫目光稍顿,沉默几秒,到底认真道:

“以前是我太放肆,这段时间我□□回头,回顾自己之前做出的那些事,也觉得挺过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跟以前那样了。”

“嗯,我信你。”

沈烟洛点头,说着拿起旁边的杯子抬手。

见状,白玫也捏起杯子,两个杯子轻轻一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其实很少喝酒。

肠胃不好的人大多注重饮食,酒和辣是禁忌,更是碰都不能碰的东西。

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但原主应该不是。

一个富家千金,难免出入一些宴会,自然不会滴酒不沾。

低头抿了一口,没她想象中的那样辛辣,反而是甜甜的,很醇厚,味道还算不错。

不像酒,像是饮品。

于是放下心来,喝了不少。

以至于后面被衣衫半褪,被沈烟洛压在床上,她都还有些缓不过劲。

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因为被沈烟洛身上的炽热带动,白玫只觉得浑身热得厉害。

偏偏沈烟洛的吻又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以至于她差点被吻得透不过气。

身上的衣服到底碍事,白玫扭动着,推开沈烟洛自己脱得利索。

凉意泛起,她伸长胳膊勾回沈烟洛,压着对方的脑袋往自己身上压。

于是后面变得自然而然起来。

白玫浑身瘫软,酒意熏上脑,压根提不起劲,只想靠着对方缓解身上的空虚。

偏偏沈烟洛空有一身蛮劲和决心,却不得章法,又恰逢白玫今天穿了条牛仔裤,系扣那边是特别的设计,沈烟洛捣鼓了半天都没能解开。

燥热不断弥散,白玫没了耐心,就连酒意都散了大半。

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最后结局是沈烟洛把自己推开,来了句不喜欢。

总算记起自己得掌握主动权。

于是索性坐起身,蛮横地将沈烟洛反压在下面。

她到底要比沈烟洛强一些,三两下除了各自的衣服,后面的事情变得水到渠成。

一夜荒唐。

闹到最后已经是后半夜,地上全是散落的指套,用过的没用过的都有。

床上十分凌乱,暧昧的痕迹很重,床上湿了一大片,也不知是谁身上的,空气里更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白玫这个始作俑者却是闭着眼睡得很沉,闹了大半夜,这会儿倒是累了。

而她柔软的一大片全压在沈烟洛身上,除却衣衫,肌肤相贴的细腻触感让沈烟洛沉迷。

今晚之前,她从未想过能和别人如此亲密。

知道白玫还在睡,眸底不由得滑过一道无奈。两人身上黏·腻得厉害,自然不能这样睡过去。

于是将手探到身下,将对方还藏在下面的手拿出来。只是过程中带来的感觉强烈得让人难以忽视。

脸瞬间红了大半。

沈烟洛闭了闭眼,快速将指套脱掉,不像往常般去找寻垃圾桶,只随意将东西丢在地上。

她起身下床,双腿酸软,刚站直就差点瘫坐下去。沈烟洛沉眸,微微弯腰扶着床沿缓了一阵。

太陌生了。

不管是身体的反应还是今天发生的种种,都太陌生了。

但并不排斥。

沉默几秒,沈烟洛走近白玫,将她拦腰抱起后走向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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